第113章:王爷没死
瞧着严明这眼神,奚兰赶紧挡在紫虚元面前,回答:“这是我从季府带过来的丫鬟,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你们没见过她。” 王妃说的话,谁敢不信啊?严明立刻笑嘻嘻的点头应着。“我就说嘛,只要是王府里的人,哪个我不认识呢?王妃人美心慧,身边的丫鬟都是拔尖儿的……” “咳咳!”他哥严‘挺’轻咳了一声,是提醒他说得太多了! 他茫然转过头去,反应过来才憨笑道:“那,我们就走吧?”共见助划。 奚兰持了‘玉’令带三人出府,时间有限,为了行动方便,不打算驱马车,于是四人都是骑马。 奚兰和紫虚元上骑上马背,严明就分外吃惊的凑到紫虚元马前,叹道:“将军府出来的丫鬟也会骑马,真是罕见啊!” 紫虚元坐在马上,头上飞着一群鸟。无力的翻了个白眼。 “严明,赶紧上马吧,我们还要去别的地方!”奚兰吩咐道。 对方点点头,走到自己的马旁边。 几人很快就策马奔腾在金陵的大街上,紫虚元特意骑到奚兰旁边问:“你不会要让这两根尾巴一直跟着吧?” “他们担心我的安危绝不会擅离职守的,只能让他们暂时跟着了!” 这厮满腹抱怨的说:“那我岂不是要一直这个鬼样子?不行,我得找个地方将衣服换下来。” 严明起码追上来。笑呵呵的问:“还不知道这位jiejie芳名呢?” 紫虚元黑着一脸,不回答。 奚兰忙接过问题帮助回答:“叫阿紫!” “阿紫jiejie啊!” 严明难得嘴这样甜,不过这讨好的脸,紫虚元着实有点吃不消,就尖了声回答:“别叫人家jiejie啊,人家年方才十七呢!” 对方听了点点头,忙赔笑道:“对对,那以后我就叫你阿紫meimei好了!” 紫虚元扯着腮帮子一笑,等二严稍微远离了,他立刻不能忍受的威胁道:“臭丫头,你赶紧把我支开,这身衣服我真不穿了,不然我就不装了!” 奚兰也怕他被当场识穿。就只好商量将严明严‘挺’两兄弟骗到客栈,喂些‘迷’‘药’下去,这样也方便他们出城去办事。 “王妃,我们不是要回季府吗?怎么来客栈了?”严‘挺’终究还是谨慎些,临时换任何一个地方,他都会过问。 “我们去客栈里等一个人。”奚兰这样说,也就不多做其他解释。 严‘挺’也不敢细问主子的‘私’事,只好跟着他们到了东来客栈。 四人一进去,先要了一间上好的厢房,上楼的时候,紫虚元搓了搓眼睛,很是纳闷的说:“我怎么觉得会出事儿啊?看来得上去卜一卦啊!” 严明凑上来问:“什么挂?” “没什么!” 两人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眼,便不再回应,到了厢房里,紫虚元趁二人不备,亲自在茶壶里下了‘药’。殷勤的端到二严面前。 “两位大哥,请喝茶!” 严明喜滋滋的端过来,正要往嘴里送,严‘挺’用手给他挡下来,然后机警的对奚兰说:“王妃我们出来。最好还是不要沾外面的任何东西为好!” 紫虚元忙劝道:“没事儿,谁也不晓得我们来这里,严‘侍’卫言重了!” 严‘挺’依旧恪尽职守道:“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应该提防着,王妃。” 奚兰笑了笑,点头回答:“严‘挺’你说得对,是本王妃顾虑不周!” 严明立刻将茶杯放下,心想,自己差一点又犯大错了! 紫虚元憋了口闷气将茶杯一放,下‘药’不成,他干脆去隔壁将衣服换下来好了,打定主意,她起身对奚兰说:“王妃,我先回季府去了!” 奚兰猜到他忍受不了一身‘女’装,点头应了! 这一去,就不用‘女’装回来了! 他们先前说好,可以分头行事,紫虚元去白莲观找方度,奚兰去平安寺找无尽大师。 严明瞧着他出去,立刻起身说:“怕有意外,属下先护送阿紫meimei回去!” “不用了,严明!”奚兰赶紧叫住他,说:“应该没有刺客对季府的一个粗使丫头有兴趣吧?” 严明瞧了瞧他哥,赶紧抱歉的点头应是,接着又坐下来。 不过,以为会一去不回‘阿紫meimei’立刻又调头转了回来,瞧她一脸跟见鬼了似的表情,厢里的三人都是一惊。 “怎么了阿紫meimei?”严明最为紧张,立刻就涌了过去。 紫虚元无视了担心她的严明,几步走到奚兰面前,在她耳边细语说:“瞿王李冭来了,就在楼下大厅里!” 难怪这厮跟见了鬼似的,原来是见着了有断袖之癖的瞿王爷。 他这声音才刚落,‘门’外就有人敲‘门’。 严‘挺’打开‘门’,‘门’外站的,还真就是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的瞿王李冭。 李冭身边就跟着两个小厮,比以往要低调许多。 “方才看到七皇娣进来,不太确定,所以特地上来确认,原来真是七皇娣!” 奚兰怔了一下,立刻起身,客气笑道:“原来是六皇兄!六皇兄怎会出现在此地?” 李冭如实回答:“听闻紫道长住在这里,所以特地来寻他,可是方才听客栈店小二说,他似乎一大早就出去了,东西还在厢房里,也不知几时能回来!” 她听了,目光看向一旁低头的紫虚元,展开眉眼回答:“原来六皇兄也是在此来寻紫道长的啊!” “七皇娣也是吗?”李冭疑‘惑’问,为了避人耳目,他进到厢房里来。 多日没有胥王府的消息,其实他也十分担心七弟李淮。 “那日‘花’街上到底发生了何事?七弟可还安好?” 奚兰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方又担心的说:“父皇下了圣旨,说七弟违抗圣意擅自行事,被罚关在王府中禁足,从小到大,父皇对七弟都十分宠爱,这次真是史无前例,还派了三百御林军将胥王府围得水泄不通,京城里又有许多无稽传言,说七弟他已去世,本王实在担心七弟。” 她点头,“多谢瞿王记挂,王爷他……” 对方自顾自说:“其实,本王猜到七弟应该是受了伤,父皇怕他再被‘jian’人所害,才出此下策吧?七皇娣若不方便说,也不勉强,本王今日来这客栈找紫道长,也是为此事,不过他不在,兴许是躲着本王吧,那本王就不自讨没趣了!” 听见此话,奚兰觉得这瞿王爷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她好意安慰道:“也许紫道长进来被要事缠身,并非有意躲着六皇兄!” 李冭回答:“或许吧!不过七皇娣独自出来应当注意一些,最近几日,京城不太平!” 一夜之间,死了六个孩童,此事早已让全城人心惶惶了,李冭怎会不知。 “锦画会的,六皇兄也保重。” 本来以为人就要离开了,瞿王还有话要拜托。 他说:“七皇娣若见了紫道长,可否帮本王传个话?就说本王已不介意他之前假冒龙‘门’公子的事了!” 真是好肚量啊,大文国堂堂的王爷,被一山野道痞给骗了,竟是王爷贴上脸来说他不介意了! 真是感人肺腑! 可那道痞呢,穿着他一身粉嫩,无动于衷的站在那边,做他的阿紫meimei。 此刻,奚兰客气回答:“若锦画见到紫道长,一定帮忙转告!” 李冭这才告辞,带人离去。 瞧他一走,奚兰就回头对紫虚元说:“事不宜迟,我们先走吧,阿紫你先回季府去,不必跟着了!” 没想到会撞见李冭,但一撞见了,就免不了走漏风声,还是即刻出城寻人的好。 几人一道从客栈里下来,奚兰对二严说,自己要去平安寺为王爷祈福,两人没有疑问。 不过走过楼下大厅的时候,一群吃茶的客人正在闲聊,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这胥王爷大好个人怎会一夜之间就没了呢?说起来,应该还和他新娶的这王妃有关系!”
这东来客栈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客栈,来往南北的客人无数,开头说这个的人,嘴薄口清,身材消瘦,年过不‘惑’,一看就是靠嘴吃饭说书先生,常年‘混’迹在各大茶楼客栈,将这普天之下的奇闻趣事说得绘声绘‘色’,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怎么说?” 奚兰不想理会,领着两人往前面走。 那边说书先生富有穿透力的声音紧随而至。 “这胥王爷前面订了两‘门’婚事,结果那两位小姐都在下聘之日蹊跷的死了,有人说这胥王爷命里克妻,这是实话,可为何这新娶的王妃,就没有被克死呢?” 众人起哄问道:“对啊,怎么就没有被克死呢?” “因为这王妃压根就是个妖!” 大厅里一阵哗然,严明听此,脸上一橫,立刻就要冲过去手刃了那尖嘴的说书先生,被奚兰一把拽住。 “干甚么?” 严明愤道:“这厮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属下这就要去宰了他!” 奚兰面‘色’淡然回答:“不过茶前饭后的笑话罢了,何须当真?” “可他们骂王妃您是妖!”严明冲动护主,奚兰还是感‘激’的。 “若我真是妖,就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也要杀了他们灭口,我即不是妖,又何惧他胡言‘乱’语呢?” 听了她这话,严‘挺’附和道:“确实,身正不怕影子歪,王妃何等身份?无视就好!” 几人正要出来,里面有人问:“这么说,胥王爷是被妖害死了?那朝阳郡主怎么办?” 听见有人说朝阳郡主,奚兰已经往客栈外面跨出去的步伐突然一顿。 “从前在下遇见一位高人,他说这朝阳郡主与胥王爷原本是鸳鸯星下凡,天造地设的一对,但因为受了‘jian’人所害,才不得不远嫁他国,如今‘蒙’国不仁,犯我边城,杀我百姓,实在人神共愤,自古以来,两国‘交’兵,和亲公主有勇气抛开世俗选择回乡的没有几个,可见朝阳郡主何等的气魄,简直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奚兰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嘲讽,自己变成了害人的妖,抛夫回国的宁晚缀变成了巾帼英雄! 无奈的摇摇头,她从客栈里出来,朝马棚走去的时候,自来话少的严‘挺’轻声对她说:“王妃,王爷与朝阳郡主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她听了苦笑:“他人都不在了,我再往心里去有什么意义?” 严‘挺’一怔,双眉紧锁,片刻之后,又走近来说:“王爷兴许没有死!” 她惶然回头,疑‘惑’问:“严‘挺’,你为何这样说?” 对方将那俊朗的脸颊埋下去,并不太想多说。 奚兰转身过去,走到他面前,又轻声问了一遍:“严‘挺’,你都知道什么?” 严明也不知哥哥为何会有这样的话,也是着急:“哥,你倒是说啊,这说话说一半儿非得急死人啊!” “严‘挺’,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需要隐瞒我的?” 他对奚兰肯定是满心的敬重与服从,为了聊表忠心,他回答道:“是薛大夫的师父‘私’下给属下‘交’代的,他说王爷未死,再等些时日,王爷就会活过来,所以他要属下一定要守好王爷的身体!” 奚兰心中一紧,不知要如何说。 ‘李淮’会活过来她当然知道,但是活过来的那个人,还是李淮吗? 严明脸上一喜,“哥,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才说呢?” 对方对他十分不信任的说:“虽然我是你亲哥,但……” “算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严‘挺’看向奚兰,有些困‘惑’的说:“不过,薛大夫的师父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要属下记下来,我一介武夫,实在不懂其中深意是甚么!” 她赶紧看过去,问:“他让你记下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