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蛮碑测力
其实也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之前在来的路上,言辰已经从奎氏兄弟嘴里知道了雷云试炼的全部内容。 蛮碑测力 石人试战 雷荡真魂 听起来简单,可是只有自己踏上试炼台,言辰才明白奎氏兄弟所说的和真正的雷云试炼究竟相差有多离谱。 就拿第一项来说,本应该是蛮碑测力,可是直接杀出来一尊石人。 要不是自己实力强悍,恐怕直接被轰杀成渣了。 而这蛮碑测力也同样如此,明明是挨个轰击石碑,以所印拳印掌印为测试结果。 可眼前这石碑 看着面前的石碑,言辰自语道:“如此大的石碑难不成就这么拍打上去?” 暗自比划半天言辰终究还是没有拍击过去,反而是慢吞吞地走上前仔细打量。 足有三丈高下的石碑,上面还雕琢着无比繁复的纹饰,透发出一股深沉浓厚的沧桑气息,仿佛历经过无数年月。 “听奎狈所说,测力所用蛮碑只是一块,部族起码沿用了数百年之久,为什么如今每一座试炼台上都有?” 眼前这块石碑起码也是存有数百年的东西了,寻常找都找不到现如今竟然不下数百块,这让言辰有些好奇。 不过不等他揣摩出什么呢,却听到耳边传来一声稚嫩的童音。 “阿兄,这石碑上的花纹怎么感觉好像是无数山水堆叠到了一起呀。” 听到这话言辰下意识回应道:“怎么,你从碑上看出了什么吗?嗯?” 话刚出口言辰就察觉到了不对,猛地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女孩,惊异道:“阿蛮?” “嗯,阿兄怎么了?”看到言辰一脸惊异的模样,石阿蛮呐呐问道。 刚刚听到回应,言辰下意识地就认为是那玄天王蛇,不想却是石阿蛮这小妮子,此时看着石阿蛮皱眉一副可爱模样,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没有得到应有的回应,石阿蛮有些怯怯地看着言辰问道:“难道是阿蛮说错了什么吗?” 似乎是为了忘记过去,石阿蛮很是自然地用起来这个新的名字,不过这样反倒惹人怜爱。 “可以地遗忘过去,只会益发刻骨铭心,阿蛮看起来幼小,可心智已然成熟了起来。” 伸出手揉了揉石阿蛮的小脑袋,言辰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凶巴巴地说道:“阿蛮怎么会说错话呢?就算说错了阿兄也只会护着你!” 听到这样的话,石阿蛮眼里都泛出了泪光。 从她出生阿姆就离开了尘世,本来和阿爷阿爸相依为命,可哪里知道阿爷为了求药被那苍野鞭打而死,阿爸也被擒拿斩杀,到现在全家只剩下孤零零一个。 本来这样的情况下,她基本不可能存活下来,毕竟她也才是四岁的小娃娃。 可现在因为言辰的缘故,她不仅好好的活了下来,而且往后还能踏上巫道,这简直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所以此时石阿蛮才会眸中显出泪光来。 不过到底是经历了许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惨事,石阿蛮心智却要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所以很快就收敛起了心神。 “山水重叠?阿蛮你是说,从这石碑上你看出了许多山水重叠到了一块?”揉揉石阿蛮的脑袋,言辰别过脸看向面前的巨大石碑。 这石碑三丈高、丈许宽,杵立在地犹如远古巫神门庭,说不出的磅礴大气。 而在石碑上更是被雕刻出无比繁复的纹路,远远看去如同古老的文字又像是鸟兽鱼虫的行迹,只是在怎么辨别,都没有什么山水。 打量半晌言辰也没有看出个理所然,反倒是石阿蛮似乎有了别的发现。 “是的许许多多的山水重叠在一起,唔……还有一只小怪兽……”阿蛮指着石碑上的某一处轻声道。 “小怪兽?”言辰眉梢一挑,诧异道:“什么样子的怪兽?” “半截身躯好像是游鱼,半截身躯又像是部族中刻画的那种蟒蛇,而且头山还有大鹿角,腹部有两只爪子,它似乎很痛苦,挣扎着想要沸腾而起。” 阿蛮比划着自己看到的小怪兽,末了又加了一句:“它的身躯太庞大了,被卡在了山涧,这山涧的样子好像一个洞窟有好像是一个巨大的门。”
“什么?鱼尾、蛇身、头角、腹爪?还有山涧如门?天啦难道世间真有这样的东西?”霍然,玄天王蛇的惊呼声响了起来。 “嗯?什么东西?这种怪兽你知道来历?”听到玄天王蛇的惊呼声,言辰立刻出声询问。 对于玄天王蛇这样的存在,几乎知晓很多大荒隐秘,稍微知道一些,往往就会受用无穷。 “万古以来最大的隐秘”玄天王蛇似乎还处在震惊当中。 而言辰自从玄天王蛇震惊的话语中嗅到了一丝异常恐怖的气息,此时失声呢喃道:“万古以来最大的隐秘?究竟是什么?难道和阿蛮口中所说的怪兽有关?” “万古禁忌!” 震惊失神半晌,玄天王蛇才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蛮碑玄蛇部究竟从何处得来?这样珍贵的东西居然用来试炼?不对!” 不知道玄天王蛇想到了什么,这个时候忽然冲言辰嚷道:“刚才所说千万不要透漏出去,不然会有杀身大祸,还有这小女娃子你可得看紧了,我想她有可能具备传说中的幽冥神瞳!” “什么?幽冥神瞳?” 言辰下意识朝石阿蛮看去,却见她除开眸光清冷外并无异样,不由出声道:“王蛇,你说的幽冥神瞳到底是什么?” “传说中可以看穿九幽冥府的神瞳!即便是苍穹之上的巫神都要嫉妒的神瞳!” 这样的话自玄天王蛇口中说出格外有种阴冷可怖的感觉。 “若是有人得知阿蛮拥有幽冥神瞳会怎样?”言辰问到了关键的地方。 “会怎样?呵呵呵,化其血骨,熬炼双瞳,尔后炼入己身!” 咔嚓 惊雷似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天地,却是蛮碑测力已然开始。 只是这个时候,言辰已经没什么心思试炼了,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是在不断盘算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