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为了维权,本章节有647个字未上传——江锋。 在曾祥梅家过年,阿强正月初二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南丰。两家子在新车站下车,两对夫妇分手就各自打着“拐的”:杨德昌领着翠姨回桥背乡;阿强和曾祥梅则带着大儿子张鹏直奔老车站宿舍而去。阿强这个年过得抑郁寡欢,虽然在于都乡下得到老泰山和亲戚们的热情款待,但怎么也不可能像与爸妈在家里过年一样,开心舒坦。他回到老车站宿舍,见小儿子在大门外玩耍,便猛地抱着他直打圈圈,还不停地在他耳边呢喃:“腾腾,想不想爸爸mama呀?看看,你哥哥也回来了。”张腾感觉到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抱着他打圈圈,在恐惧和晕眩中冷不丁地哇哇大哭了起来,小嘴不停地叫唤着爷爷奶奶,把张毛毛和杨瑾贤吓得从厨房里慌忙跑出,见是儿子抱着孙子,便无奈地摇了摇头。两位老人见曾祥梅也在场,只能笑笑地打着哈哈:“你各咱寮仔躬里,别把我孙子吓坏了。小孩子不能这样颠的,要不然晚上会做恶梦。”张毛毛说笑着从阿强怀里把张腾抢下。这一幕,让曾祥梅心痛了好长时间。也许正是因为这一幕,才让她有了更多的想法:无论如何也要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 人是一个及其古怪的高级动物。他们的思维里,在没有盼望到时,心里就像猫爪鼠挠一样地难受。在得到时,又忽地会被其他的事情给左右,令其左右为难。不得不舍弃本想追求到的宁静与淡泊,去面对现实的残酷,或可以不去面对所有的一切。阿强心里非常纠结,和曾祥梅一样,一家四口在买了好几年的房子里,感觉到是新房,但在思想里却有陈旧的感觉,如同身上掉下来的两块rou一样,大儿子和小儿子都是阵痛分娩出来的,可情感上却有如此的差异! 到乡下喝了两家亲戚们儿子的结婚酒后,在立春的这天,阿强实在是承受不了张琳和爸妈不停地追问吴鸣的事。为了这事,他回到南丰,已觉得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同时也更加责备起吴鸣来,恨他不该为了那些钱。也恨他不该接到一个电话就从韶关扑到顺德去。本来是番好意,没想到结果却会是如此的沮丧,这还像以前的过年吗?他思绪翻滚,看了看母亲房间里的挂历,便决定明天返回顺德:“回去,明天一定回去。只有到了顺德,才能忘记一切!” 经过三天的时间,曾祥梅和小儿子又有了母子之间的情感,在宽大的床上,她左搂右抱着两个儿子,似乎抱着两个未来的希望。在听到阿强对明天的安排后,不禁酸楚涌上心来:“又没什么事,干嘛要这么急急地回顺德?”她说着,见阿强痛苦地捂住头,心里在甜蜜之后,又涌起了阵阵的酸楚:“怕爸妈唠叨,还怕张琳不停地追问?”她善解老公的心情,在承受自己的痛楚后,还是答应了阿强——明天搭乘九点半钟的车去于都,然后直达顺德。小儿子那样依赖爷爷奶奶,两个老人也舍不得孩子,只能再次忍痛割爱地把张腾留在了老人们的身边。是啊,人们在很多时候,都会去面对现实的无奈,曾 ……为了维权,此处有647个字未上传——江锋…… 觉还觉得有人在追杀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早点回去,还是到于都去呆过两天,再回顺德去。” 同回南丰来的两对人,他们不约而地又在同一车上相遇。阿强听了,只得露出牙擦苏对着舅舅的牙擦苏憨笑:“在回来时我就提醒过你,还是不要带翠姨到南丰来,你倒是毫不在乎,还想炫耀什么一样。这回可伤了她的心,看你以后怎么过。”阿强小声着,看了看前排抱着张鹏的妻子和翠姨紧紧地依靠,心里发酸得想哭。是呀,真的是好事多磨,本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没想到却弄得这么狼狈:“你还敢再带她回去么?” “再回去就不和你过了!”阿强那么轻声地问,没想到翠姨忽地回头冲杨德昌叫道,把昏昏欲睡的张鹏也惊醒:“都是些什么人呀,脸上笑嘻嘻,只要不照着脸面,就歪嘴歪舌,比变色龙还变色龙。如果没有结婚证,怕是早就被那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名叫景桔的给抓了起来,到时还得向你们求救呢。”翠姨说完扭回头,很快又好脸色地看着曾祥梅怀里的张鹏,与曾祥梅用家乡话谈论起这事来。 阿强知道景桔现在已是太原乡派出所的副所长,他怎么会管到桥背乡来,真的是莫名其妙:“我知道,他是付国庆的外甥,那与你又有什么亲戚关系?派出所也可以跨区域地管这事?是不是管得也太宽了吧,又不是什么大案要案或命案。”阿强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两人头靠得越来越近。 “你那神经病有个最小的meimei,是嫁到太原乡去了,老公好像是姓景。看来那景桔还得管我叫姨夫呢,没想到没大没小的。他冷不丁地过来拜年,肯定是听了你表弟的话,说她是鸡婆。所以还从摩托车后尾箱,把暂新的警服拿出来换上,说要把她带走。”杨德昌说这话时,嘴巴已快贴到阿强的耳朵边。 阿强觉得他的口气没有以前那么臭,看来是被翠姨调教得差不多了。就笑笑地回道:“那当然,穿上警服就是不一样。要知道,他一旦穿上警服来问话,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说来也奇怪,我拿出于都那边的结婚证给他瞧,他立马就说要把我也带走。说我犯了什么重婚罪,是什么大罪呢。”他说着摇了摇头:“真的是没有王法,正月里怎么回遇上这事。哼,以后别想我再寄钱回家,我也不想再回这个家了。”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不会好好地捞一把?”阿强知道,某些派出所里的某些人,就是利用手中的权力,在两性问题上,大敲特敲地弄钱,还光明正大的让当事人感恩不已:“他这么轻易就放了你们一马,有没有要你们拿钱出来担保呀?” “没有,是那神经病,不知道是那根神经错乱。忽地从屋里跑出来,冷不丁地扇了他一个耳光,还把他崭新的警服也给撕烂了。弄得他狼狈极了,还一个劲地叫着姨妈、姨妈。把在场的人都笑得前仰后合,真的是自找没趣。”杨德昌说笑了起来:“以前从来得没见他们来往过拜年,这回是第一次,没想到他被弄得这么个样子,他回去肯定是有说法。”杨德昌说着看了看车窗外阴晴不定的天空接道:“第二天,神经病那多年不见的meimei还真的过来了,坐着派出所里的吉普车,一边闪着警灯,偶尔响几声警笛,弄得还没进村口,就有许多小孩子跟着小车后面奔跑。”
“这也太张扬了吧,我们家乡公安系统的人,就是爱这样显摆,人家广东那边的警察可不会这样。除非是真的在执行紧急公务,一般是不会乱开警灯,乱鸣警笛,明显就是素质的问题。”阿强说着,大巴车在二零六国道拐了个大弯,他看了看窗外,见阴霾的天空,从云层里有一束束阳光射来,感觉到脸膛暖洋洋的舒服,便闭了闭眼睛:“两姊妹相见,她就没责怪你和翠姨在一起?” “没有,看她穿着那么得体,想必生活也过得不错。”杨德昌回话时,见前面有人在吸烟,便也掏出烟给阿强一支点上:“她倒还是通情达理,与神经病的jiejie说不了三句话,更多的是和小一辈的人聊天,听她的意思是想把你表弟也拉进派出所去,到付方乡林站去上班。” “那家里的地和蜜桔树怎么办?不会由你儿媳妇一个人去打理吧?她不但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个病人,能行吗?”阿强没想到舅舅回家还摊上了这事,他说着把身边的车窗打开一条缝,好让烟雾飘出去:“他真的能去那里上班,倒是件好事。如果人够勤快,在休假时回家帮帮忙,也不错,两边都有收入。” “唉,反正我是不想管他们了。”杨德昌吸着烟,把烟灰往过道里弹了弹:“都半截子埋土里的人了,想那么多干嘛。把眼前过好,才是实实在在的。”他说着见翠姨回过头看他,便接道:“我们还是在县车站找辆加班车,换上卧铺大巴吧,在车上睡上一觉,明天就到了顺德。干脆和祥梅他们一样,直接回顺德去好了。省得眼不见,心不烦多好。”翠姨听后顿了顿:“好呀,免得回去太没面子。” 她同意了杨德昌的建议。曾祥梅想想也是,家里那边已安排妥当,都说好了去了南丰呆几天,然后过完假期就直接回开展去上班。如果这时又返回去,那肯定会让家里人怀疑——在南丰过得不好。她想着回头看了看阿强:“回去清静,有两天的时间,我们还可以去外面旅游一番。去过的地方就不再去,像清晖园和西山庙没去过,倒是可以去玩玩。”她说着回头看了看翠姨:“听说西山庙很灵验,你们去西山庙那里许个愿,没准会老来得子都不一定呢。”她说完,翠姨脸上腾地起了红晕,杨德昌张嘴露出牙擦苏呵呵地笑着,老半天也没闭上嘴。翠姨还真的担心,因为和杨德昌在一起,该来例假也没来,都过了快半个月了。 阿强听了点点头,脑子里根本没想曾祥梅说过的话,只是心里纠结得难受:外出打工,就算这个年过得最难受。该死的吴鸣呀,为了你,我们在家要面对亲人们的询问和方方面面的提问,就是到了顺德也要为你的事cao心。你一个人进去了,要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煎熬?年前听了梁锦园的话,第二天送了三百块钱菜票进去,你在里面的年应该会过得还好吧。可我们却过得不安逸,想必你也不会知道,大家都在等待着一个结果,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尽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