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下脚料？爷包圆！
吴世襄想到这里，恨不得现在就去找紫檀原料尝试，不过今天太晚，只能压下明早再说。他收拾好店面，骑着小电动车飞奔回家，路上还买了点猪头rou和两瓶小二锅头，今天高兴好好庆祝一下。 “老爷子呦！可惜您走的早，要不就能看见你孙子马上要飞黄腾达。在世的时候没有让你老人家享过福，等有机会您又不在。哎，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奉而亲不待！” 吴世襄独自喝着小酒，一边看着爷爷的照片，一边手里盘着一对玛瑙色的狮子头，回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父母很少在身边，一直跟着爷爷生活。 爷孙俩相依为命，日子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有滋有味。老爷子一辈子没存下什么钱，都花在玩上，走后给吴世襄留下十万，让他照顾自己，剩下的就是这对盘了五十年的闷尖狮子头了。 说起这对老树闷尖狮子头那也是一段传奇，早年就是老爷子精选的一对，那时候玩核桃的少，除了真正的玩家，很少有人知道核桃还能盘？那时候老爷子年轻，自己跑到河北山里，找到那颗现在早就灭绝的传说中的老树，为了找它差点掉到山崖下。 听他说那时候一共才结了不到三十个青皮，大部分还是小籽，虫眼阴皮多，好不容易才配上一对。野生核桃天生天养，现在的核农一个个跟伺候爹一样照顾核桃树，化肥连夹板一起上！ 尺寸和桩型是好了，但皮质和野生的没办法比！当然现在都是市场化，野生一年也结不了几个果子，个头还小，也没什么办法。 这对不到40，也就是38的闷尖狮子头经过老爷子几十年用心盘玩，全部玉化，红彤彤的玛瑙色！野生的纹路特别清晰，几十年下来越发沟壑连绵，端肩，闷尖，厚边，矮桩，大底，绝对的教科书般经典。 前几年就有人出三十万要收，不过老爷子没有舍得，想留下做老吴家的传家宝。现在他走了，吴世襄更不会出！这是爷爷给他留的一个念想，烦了高兴了拿着盘盘，说说话，就好像老爷子能听见一样。 “爷爷，你孙子现在长大了，您放心以后我一定要成为王世襄那样的天字第一号大玩家！”吴世襄有了大玩家系统，生活有了奔头，要完成老爷子未完成的使命。 “二帅，明早八点老地方见，跟着哥去淘原料！”吴世襄喝的迷迷糊糊，突然想起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进入梦乡。 “其实不想走，其实我想留，留下来陪你度过春夏秋冬！” 一大早吴世襄被手机吵醒，昨晚一高兴喝了不少，睡过了头，迷糊的接起电话。 “二帅？哦，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到！” 原来是二帅的电话，人家到地方等了半天正主反而没到？气的不轻！ 吴世襄赶紧收拾一下，骑着小坐骑冲去老地方，远远就见一个黑大个，那个是他发小加死党，牛二帅！一米八五的壮汉，黑赛李逵，声如洪钟，力大如牛！ 从小不好好学习，就喜欢打架。十几岁跟着师傅连摔跤把式，这十几年下来，一般三五个人都近不了身。在这里也算小有名气，现在做健身教练，收入比吴世襄还高。一群风sao老娘们围着转，小meimei喜欢小鲜rou，好看！老女人喜欢精壮汉，好用！ “哼！”大黑牛瞪了吴世襄一眼，冷哼一声，他这个人太不爱说话，吴世襄知道这就是他最不满的表达。 “黑牛别生气，是俺的不对，中午吃驴rou火烧，我请！管饱！先办正事！” 吴世襄和二帅不会客气，他们是过命的交情，好几次打架被人堵住都是二帅为他挡棍子！除了爷爷父母，他就是世上最亲的人！ “去哪？”黑牛一听有火烧吃，气消了一半，瓮声瓮气问道。 “跟着来，你兄弟我要走大运！以后跟着我包你天天火烧吃到吐！泡妞泡到腿发软！gogogo！！！” 吴世襄和二帅骑着车去今天的目的地，小武基红木市场！真正玩木头的圣地！ 外地人来北京都去潘家园，天安门台头看国旗，潘家园地头捡国宝。但真正的玩家不去那个宰人的地，北京红木收藏界有一个为人熟知的淘宝好去处，它名声不显，却为圈内人所熟知，它就是北京小武基红木早市，又称“小武基红木市场”。 小武基红木早市是小武基综合市场的经营区之一，占地面积在1万平方米以上。早市以批发为主兼顾零售，主营新旧古典家具、工艺品、收藏品等，除了有大件的红木家具以外，还有其他的小件。 有店铺也有大棚散摊，各色仿古家具，都是新货。大棚散摊多销售手串、把件、笔筒、官批箱、多宝架等，价格应该还算可以，买条紫檀2。0的手串，金星不满，价格才600元。说是早市，到中午去，人还是不少，下午2点多，许多摊位才开始撤摊儿了。 吴世襄是那里的常客，这几年没少跑，以前是玩家，想淘点便宜，现在也是同行，没事去看看有没有漏捡？手串现在太热，价格虚高，但有些文房小件这里很便宜，时不时能捡点性价比高的玩意。 吴世襄带着二帅轻车熟路的七拐八拐，绕到市场最后面的一片仓库，这里是市场原料区，好多商户从福建和广西进了料，先囤这里，放放木性稳定后再做家具。 现在紫檀很贵，一套红木四套椅都大几十万，要是紫檀的，满料精工苏作，那随便就是小百万！明清家具更贵！都是大拍卖场的抢手货。 “来这里干什么？你不开店？”二人到了地方，把车一放，二帅好奇道。 “当然是来淘原料！进点紫檀料回去，一起去看看。”吴世襄边说边往里走。 “你要疯？现在紫檀跌成什么样子！你自己的货都砸手里，还要进原料？”二帅一把拉着吴世襄，质问道。 “放心，我有用！你就相信我，一会慢慢给你解释。”吴世襄带着二帅找到一家打过交道的老板那里。 一进门吴世襄大声招呼着：“李老板，生意兴隆，今天我来进点料，有合适的没？” “吴老板？今天来的早，快进来看看，刚进来一批高密料，您选选有可心的没？”老板笑着回答着，没有客气，直接指着一堆原料，让吴世襄自己去看。 “呦？进高密料？不进金星了？”吴世襄问道。 老板一听也是气恼着：“哎，别提了，金星让福建人自己给做死喽！遍地假星，以前一个月也开不出几个的满金星，现在比通货还多。每家都是爆满金星加大鱼鳞，几百块随便选，谁也不敢进金星啦！” “你们做家具的还好，有没有金星无所谓，什么料子都能用上，好料做到面上，赖料做到底上，都不浪费。我们卖珠子的最惨，去看看料！”吴世襄聊了几句，和二帅一起去选料。 家具的选料不是很挑，什么都能用，不像手串那样严格，最少都是高密，这里料很多，基本上都是碗口粗细，长短都有，按料子优劣每斤价格不同，从一百多到三四百都有，要是赌珠子料那更贵！ 吴世襄来这里是为了试验原料转化能量值的效果，他先是找到一些质地好的料，拿起一个手臂长短尝试。 “发现小叶紫檀，级别：一般，可转化0·8点能量值，是否转化？” “果然系统是按照量来算，是不是手串无所谓，这个明显要比手串合适的多，手串人工加利润肯定没原料低，看来这招有用！老板这种料怎么说？”吴世襄心里一喜，问老板价格。 老板随口道：“给你两百一斤，高密好料，能赌鱼鳞和金星。” “我再看看！”吴世襄用手一掂，两斤出头，算下来砍砍价最多四百搞定，比昨天三串珠子便宜三分之一还多！这事能干！ 吴世襄又找到一些更差的料子，拿起一根差不多的上手。 “发现小叶紫檀，级别：低等，可转化0·65点能量值，是否转化？”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一百五一斤给你，料子一般，出通货可以。” “这个成本更低，算下来三百就能搞定，比高密料更合适。”吴世襄又有新发现，看来量可以弥补一些质的差别，就算垃圾料，数量多也能上去。 吴世襄还不满意，继续问道：“老板还有更差的料没？” “更差？那只有我们用剩下的下脚料！都是些碎料，做不了珠子，你要它干什么？”老板指着墙角一大堆各种形状的木料问道。 “没事！我想找点紫檀粉，紫檀安神静气，可以入药，回去做点枕头什么，也能卖点价！”吴世襄随口找个借口。 “咦？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这点不错，你还是要那堆碎料，五十一斤。”老板笑道。 吴世襄拿起一块大点的下脚料试了试，这些料什么也做不了，都是做家具实在用不了的废料！但发现这样的最适合转化，便宜还多！ “老板咱们都是老客户，这些都是些废料，我拿回去只能打成粉，还要自己掏工钱，一句话，一千我全部打包！”吴世襄把料一扔，随口道。 “一千太少，这一堆最少小百十斤，一千五！”老板不同意道。 “一千二！不卖我就去别家看看！”吴世襄转身就要离开。 “好，一千二就一千二，你用不用让我加工？”老板问道。 “不用，我有地方弄，帮我找个三轮拉回店里吧！”吴世襄掏出不多的资金，让老板找人把碎料都拉上车，一起回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