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他们并不懦弱
绝对无法否认的一点；波军被德意志空军的第一波轰炸搞晕了，波兰防线的指挥部还不知道德意志第三帝国已经向波兰宣战。波军统帅部预计德意志第三帝国会在9月中旬、或者更后才会进攻波兰。 按照德意志第三帝国装甲总监古德里安的话来说，波军首脑的军事思想足足落后了80年，然而他们对自己的军事力量信心十足，天真的指望英法的援助，因此便把部队全部部署在德、波边境，认为只要实施坚决的反击，就可以取得胜利。 波兰士兵很勇敢也十分的顽强，他们受到空袭损失惨重却依然遵守命令坚守阵地。没有人来告诉这些顽强的波兰士兵，他们的飞机在哪，为什么德国的飞机可以在波兰的凌空肆无忌惮的乱窜。他们因为政府当局错误的估计，目前还处于备战状态，似乎没有人觉得战争会这么快就到了。 还没有遭到德国空军轰炸之前，波军的指挥官只命令他们加固阵地，认为德意志就算是进行空袭，也只是少量的飞机。 其实整个波兰政府一直都没有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德意志第三帝国已经武装成一头凶猛，随时可以把波兰撕裂吞入肚中。波兰的情报当局不是没有从德意志传回有价值的情报，那些情报传到波兰国内时，波兰当局却认为情报人员被德意志欺骗了。波兰首脑坚信德意志在《凡尔赛条约》的剥削和限制下，没有能力组建足够多的空军部队以及装甲部队，德意志总是利用模型来欺骗波兰，想让波兰放弃对东普鲁士的侵略。德意志还是一战前的那支军队，是依靠数量众多的步兵配合骑兵作战的军队。 现在，波军想象中的那支落后的军队，正在以雷霆之势对他们的阵地进行高强度的轰炸，任何冒头的士兵都要小心来自天空，那架会发出凄利尖啸声的飞机的俯冲射击。波军迫切的希望本国的空军能来进行支援，但事实绝对会他们感到绝望。 德意志统帅部确认帝国元首向波兰宣战，在宣战后的20分钟内，统帅部正式命令北路集团军群、南路集团军群按照计划对波兰实行闪电般的攻击。进攻命令下达后的5分钟，第一波次至少有1600架各式飞机从德意志本土起飞，向波兰领土飞去。 几分钟后德意志空中部队进入波兰的领空，波军荣幸的第一次领教到了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来自空中的突然死亡与毁灭的滋味。边境上万炮齐鸣，炮弹如雨般倾泻到波军阵地上。波军猝不及防，500架第一线飞机没来得及起飞就被炸毁在机场，无数火炮、汽车及其它辎重来不及撤退即被摧毁，交通枢纽和指挥中心遭到破坏，部队陷入一片混乱。 整个轰炸过程超过1个小时，在确定空军完成任务，德意志国防军地面部队从北、西、西南三面发起了全线进攻。 第三装甲师的各团指挥官已经可以从望远镜里看见前方的波军阵地，隆美尔的第一坦克团正在进行突破任务，坦克部队将先行进入波军阵地进行作战，第十二摩托化师的士兵跟在坦克后面，依靠坦克的突破能力在快速前进。零散且无力的阻击炮火告诉德意志的军人们，空军部队将轰炸任务完成得十分完美。 在后方，徐阳在先头部队进入波军阵地的五分钟前，再次命令直属炮兵旅对波军的阵地进行高强度的延伸炮击。徐阳强硬的重申；必需进行高强度的炮击，炮兵部队的任务是保证己方部队的损失减到最少。 徐阳坚信，战争就是用尽任何手段来打击对手，如无必要自己的士兵不能被白白的消耗。士兵当然是消耗品，但是作为指挥官，他必需把士兵的消耗减少到最低。这并不是说徐阳害怕消耗，如有必要他绝对会命令自己的军队誓死向前，但是波军显然没有荣幸让他下达这样的命令。 虽然没有万炮齐发那么壮观，但是数百门各个口径的火炮、加农炮、榴弹炮的轰击下，原本已经伤痕累累的波军阵地再次遭到摧残。炮兵旅有最先进的测量仪器，加上天空有炮兵侦察专用的侦察机发回报告，波军最先遭到炮击的是前沿阵地没有被空军兄弟照顾到的隐藏火力点，然后是那些可能的藏兵点，直到炮兵指挥官认为炮火可以向前延伸的时候，火炮仰角调试，短暂的停顿之后，火炮的轰鸣再次响起，这次火炮进行的是有规律的延伸炮击，一排一排的炮击之下，可以保证大量杀伤波军躲避在壕沟里、掩体里的士兵。 每一个坍陷的地面都可以理解为，那是一个被轰击到的藏兵点。按照各国的军规，在敌军进行炮击时，士兵可以在长官的命令下进入挖掘好的掩体，也就是藏兵洞等待敌军炮击结束，然后再进入壕沟等待敌军步兵的攻击。 坍陷工事地面的泥土上布满奇怪的凝成块和碎布，这些是被炮击身亡士兵留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东西。105mm火炮的轰击下士兵绝对是死无全尸，直接砸中的话根本连一块rou都无法保留，人体会被炸弹轰碎，然后被气浪蒸化、抛散。 战争是残酷的，在炮击中幸存下来的波军士兵会失去听觉，有的甚至会口鼻流血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很多躲避在掩体的士兵没有被炮弹直接击中，但是炸弹爆炸的那一瞬间会产生强力的波震，如果没有将嘴巴大大的张开，人体的内脏会被波震伤害有可能会内出血导致死亡。 波军布置在外的观察点几乎被火炮扫平，直到德军坦克接近波军的第一道防线，波军才发现原来敌人已经离他们这么近，波军军官呼喊着、吹响哨子命令步兵进入壕沟。从藏兵洞出来的波军士兵是如此的稀少，他们大都神情恍惚，只是单纯的执行长官的命令进入防线。等来到防线，波军士兵原本架设在阵地上的重机枪已经成为废铁，在军官的命令下，他们找来足够多的轻机枪准备屠杀德军的先头部队。 波兰的军官坚信前方那些德军坦克只是一些木板或者什么东西伪装的东西，是没有杀伤力的玩具，一直强调在那些‘玩具’后面肯定有大量的德军骑兵，而地面的震动似乎更加让波军的军官觉得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误。 “射击！”波兰军官喊出了报复的口号，他们已经等着看那些玩具被子弹打成稀巴烂，推动那些玩具的士兵被打成马蜂窝。 然而事实却是那些波兰军官眼中的玩具，它的装甲不断闪出火花子弹被完全弹开。这下波兰军官愣住了，他们一直相信统帅部的情报，坚定的相信德军只有少量的坦克，大多数都是伪装出来的东西。而事实呢？等待德军坦克炮口冒出白烟的时候，还在思考当中的波兰军官可能被击中，然后成为一具残尸。 勇敢的波兰士兵并没有因此而崩溃，他们做着毫无意义的射击动作，越来越多的德军坦克开炮之后，壕沟里躺满支离破碎的尸体。 尽管情况非常的糟糕，但是在一线的波军士兵并没有想过要投降，他们有理由战死至最后一人，只因为他们的后面是自己的祖国。 每个人都有守护自己的祖国的义务。在战争中，个人没有对错、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在国家之前，个人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又是那么的不可缺少。 “我们并不懦弱！”波兰士兵勇敢的冲锋了，他们拿着单兵武器爬上壕沟，然后被坦克的轴轮机枪成片的扫倒。 …… 整个突破战总共花了半个小时。波军部队被消灭将近六成宣告崩溃，在全面被包围的情况下波军指挥官要求有条件投降。徐阳答应保证投降波军俘虏的生命安全、个人的财产所有权以及军官的待遇，但是必需全面解除武装。负责这一方面防御的波军指挥官在得到保证之后，在投降书上签字。 担任这一方面防御的波军指挥官在投降书上签字，代表徐阳负责的这一方向的路线被打通。战斗结束后，徐阳向集团军群指挥部发去捷报，同时命令装甲部队继续前进，留下一个摩托化团收拢解除武装的波军俘虏，并且等待后面的军队来接收、管理。 徐阳来到波兰的阵地，他在整整一个加强连的保护下在阵地徘徊，看着阵地上的硝烟、看着阵地上战死的波兰士兵尸体，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身旁的士兵说：波兰军人真的不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