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次试探
金色流行划破天空，瞬间没入西北处的灯火透亮点。 轰！ 先是犹如闪光灯般的一下骤闪，然后再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中，火光猛地轰炸开来，整个实验室仿佛陷入了地狱之中，蘑菇云缓缓升腾而起。 就算是整个战争堡垒，都依稀感觉到那强大一击所带来的震感。 “出了什么事了？” 所有还在室外的掌控者、或是在游戏机房玩耍的中小学生，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望着天际间的那映红大半个战争堡垒的红光。大地的颤栗，通天透亮的火光，近乎将已经熟睡的人都全部吵醒。 大部分的人都走出自己的房间，来到阳台上，看着天际间的异象，纷纷怔住了。 “屠”级的圣遗物，在威力上虽然不如以对人著称的“灭”级圣遗物，但在群体破坏力上，却要比大部分“灭”级圣遗物要强得多。 莫天手中的迪亚伦之弓，在那个斯巴达所统治的年代，更是有“众神兵器之下的第一战兵”的美誉，其威力自然无可厚非。 可怕的破坏力能影响到整个战争堡垒，对于这个结果，莫天并不怎么意外。 “KO。” 莫天望着远处那蘑菇云般的场景，视线穿过重重黑烟，看清了那已然彻底化为残骸的标本实验室，嘴角不由勾起一股笑容。 手中的银白长弓，闪烁的弓身犹如一片片散落的树叶般，消散于在空气中，不留下丝毫它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呜呜呜呜…… 这时，战争堡垒的安全系统，终于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代表着外敌入侵的二级安全警报陡然被拉响了。 和这安全警报同时响起的，还有全城的警笛声。 一身灰色的长袍角料，在高空的狂风下，不停地发出“呼呼”声，犹如一面被风吹过的旗帜。 莫天没有走，笔直地身姿，依旧站在这座百米高的高塔之上，淡淡地望着那被火焰笼罩的地方，一动不动。 半响之后，他忽然开口说道。 “出来吧，已经看了这么久了。” 没有回头，就似乎是在对空气说话一般。 然而，周围四环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是要我拖你出来吗？”莫天的脸庞上淡淡地闪过一抹无奈。 银光乍现，迪亚伦之弓几乎是在瞬间，出现在他的手心。 脚步一转，骤然回身。 一拉，一箭！ 金色的箭矢，“嗖”然穿梭过空气，划向他东面的一个方向。 “这就是你对待女孩的方式吗，可够粗暴的啊。” 终于，伴随着金色箭矢的突然消失，莫天东面的空气出现了变化，犹如涟漪般荡起，一位美少女踩着轻快的步伐，从空间阴影中走了出来。 少女不着痕迹地化解了金色箭矢的攻击，光这份实力倒是让莫天另眼相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七圣中的某一位吧？” 莫天没有正面回答他，脸上露出一抹淡笑。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回过头去，让少女看到他的容貌。如果让少女见到了他的模样，所产生的遏制性会导致今后的行动诸多不便，他想要在战争堡垒中待下去，都会是一个问题。 今日少女的出现，确实是他的失误，是他把战争堡垒的七圣之列，看得太低了。 “哦？何以见得？”双马尾的美少女脸上露出一副饶有兴致地笑容，睁大她的美眸，脸颊上的两个小酒窝愈发得动人。 莫天沉寂了一会儿，说道。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都能将隐蔽做得这般好。轻松化解我的攻击，又精通于空间之力，整个战争堡垒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对吧，花圣，叶彩玲？” 莫天重重地咬了最后五个字，口气加重。 花，所有人目光的焦点，汇集世间美丽于一体，是世界的宠儿。而花圣的花，可不意味着是百花的“花”，而是指的“空间之花”，也就是“空间的宠儿”的意思。 战争堡垒中，能使用“空间之力”的人本就不多，但要说最为精通空间之力的，那就只有她一人。这一点的情报，莫天早就从张小胖这两年收集的资料得知。 “切，真没意思。” 美少女叶彩玲忍不禁地撇了撇嘴，嫩白透红的脸蛋上写满了无趣。但是，她美眸中的碧蓝眼珠子陡然一转，唇边扬起一道戏谑的笑容。 “瞧你这偷偷摸摸的模样，想必上次破坏雷神网的也是你吧？终于被我逮到了。” 莫天微挑了挑眉毛，用一种很老气横声的语气说道。 “小朋友，不要什么屎帽子都能往别人头上扣噢……要说破坏雷神网，我可没那么大的胆子。” 莫天的声音生来就沙哑老沉，再加上他刻意而为之，在不看他正脸的情况下，确实很难光凭他的声音判断其年龄。 叶彩玲脸颊上，魔女般的戏谑笑容更盛了几分。 “是不是你反正很快就能知道啦……” 话音响起间，莫天的周遭忽然开始荡起了阵阵涟漪，仿佛无数颗被丢入湖面的小石子，闪烁在他的四面八方。 感受着周遭这一分异象，莫天挑了挑眉，嘴角也是露出微笑。 “哦？那也得抓到我才行。” 脚步一转，身子右侧，整个人的身子竟然在片刻间，便来到了十米开外。 在他刚刚离身的瞬间，身后的空间涟漪中，陡然射出一根根无形荡漾的射线，纵横交错，层层叠加，形成一个矩形，转眼间就将他身后的那一处地方，如同牢笼般锁住。 只差分毫，若是再晚半秒钟，莫天的身影估摸着就要陷入其中了。 “这话等你掏出我手心的时候再说吧。”美少女叶彩玲脸上的笑容不减，纤手中不知何时起带上了一副斑斓精致的手套。 望着不断向东面移动的身影，她脸上的笑容更胜，整个倩影仿佛一道绿影一般，爆射而出，朝着莫天的方向追去。 一边追赶着前方的莫天，她的玉臂同时挥动起来，纤手交错，戴着手套的手掌瞬间在空中打出了无数的手印。 层层手印的交叠，仿佛释放出了一个又一个玄奥的力量，包括她身边的空间气流，陡然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去！天地囚牢！” 在她话语出口间，在无数高楼上跃动的莫天，周遭的空间再起变化，像刚刚那样，涟漪再度荡了起来。而且空间封锁的力量比刚刚更强，更快！ 尽在莫天转身的毫厘间，便封锁住了身后的空间。 一灰一绿，两道身影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晚，百米高的楼宇间，疯狂的跃动着。 转瞬间，两人沿途的轨迹上，每隔三米就会出现一个空间牢笼，出现在身后。无数个无形荡漾的空间牢笼，好似划着一道弯折的曲线，即便是在夜晚，这片成群荡漾起来的空间，也格外引人注目。 在繁华的不夜街道上，那些行走着的人们，刚刚从爆炸的余韵中回过神来，抬起头便又看到天空中，呈现着无数个扭曲的空间轨迹，再一次怔住了。 “这是圣者……出手了？” 圣者，在联邦中虽然权利不大，但更重要的是每一个圣者，都是实力巅峰的象征。圣者亲自出手，这就已经意味着超出了武警部解决的能力。 一灰一绿两道身影，所过之处，皆有行人驻足抬头观望。 几乎横穿了小半个西半区，沿途的空间牢笼遍布西半区的上空，一灰一绿的两人，依旧还在不停追逐，分不出胜负来。 “小朋友，做人呢要踏踏实实的，不要随便吹牛，没台阶下是很难堪的。”莫天在空中跃动间，一边还用老年人该有的语气，教育着身后的美少女。这一副语气，就像是一个长辈语重心长地告诫小辈一般，极其拉仇恨。 然而，他身后的叶彩玲，不知是脾气好还是故意使然，竟然不生气，反而咯咯咯的笑道。 “好久没见到像你这么有趣的人了，可别以为这就是我的实力噢？” “你等着，哈……马上让你体验一下，女孩子是不容许随便被调戏的。” 话音说完，空间中的牢笼突然中断，莫天的身后或是身旁，不再出现一点点动静。 嗯？ 遮盖在灰袍下的莫天，视线的余光扫过身后的少女，表情顿时有些哑然。 尼玛！在打电话？？？ 扫过后方正在认真通话的少女，莫天哭笑不得。他还从未见过有哪个人，会在战斗过程中，竟然腾出手去和场外的人打电话。这若是说出去，这绝对会让人觉得在侮辱听者的智商。 电话很短，也不过是两人横穿一个街道的时间。 然而，就在叶彩玲挂断通话的瞬间，她抬起笑意盎然的脸蛋，笑道。 “别急哈，估计还有一分钟。” 一分钟？ 莫天的心顿了顿，脑海中陷入了沉思。 这话什么意思？ 涉及到时间，又涉及到两人的战斗，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莫天微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这一趟行动遇到“花圣”叶彩玲虽然是个意外，但既然遇到了，他也就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试探机会。只是……不知为何，叶彩玲的反应总给他一股因为不确定因素而产生的不安感觉。 “涉及到时间，以及战斗的东西……难道说……” 思索了一会儿，莫天的眉头陡然一挑，心中怔了怔，坚毅的脸庞猛地抬起，视线紧紧盯着天空。 原本半隐藏在云层中的金色锁链，在世界树的光芒下，竟然若隐若现起来，并且失去了原有的光泽，不再有原本那种天上地下唯吾独尊的感觉。 “天之锁被人为限制了！” 莫天心中一震，他没有想到，天之锁的封印方式，竟然是通过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