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残暴自虐

    祭祀大典在紧锣密鼓的筹措着，青龙城愈发的热闹。红狼隐藏在人流中，不断地观察着。一个个的部落首领进贡祭品。穿流的人群密集的交易。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

    祭祀在大灾时或首领去世时举行。这次就是要推举新的首领。所以举行盛大的祭祀。每次祭祀后，新的首领就诞生了。可能是任何人，是青龙点的。

    红狼过来就是为看看青龙，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通过i观察，红狼认为人生活在兽神的领地是有原因的。人既不是食物，当然有时会成为食物。但是总体来说，兽神在守护着人类。传授功法，文字，帮着人们生存下来。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怜悯。

    红狼不相信，那残暴的兽性。最主要的是不相信人。尤其是通过观察，发现人和神之间的关系极为微妙。红狼看到过一神就把一天资杰出的人吞了。也看到过人把兽神吃了的。

    现在的人形成共识，就是人。都是以部落自称，像青龙大氏部的人就称呼自己为青龙的后裔。大蛮大氏部落就称呼自己大蛮。红狼看着一排排的祭祀就位。远远的看着仪式进行。

    呜，呜，号角声连绵不绝。咔，咔，一队壮汉，扛着龙角出来了。祭祀们开始低吟，一边吟唱，一边舞蹈。脸上的纹饰，狰狞恐怖。四周围着的人们虔诚的念叨着什么。突然一个少女凌空出现，穿着青衣，在白色的龙角上起舞。祭祀们吟唱的声音更大了，舞蹈跳的更急了。

    嗷，嘶，嗷嗷，龙吟声响了起来。都能看到龙角发出的一圈圈白色波纹。少女站在龙角顶部，翩翩起舞。龙角声伴着吟唱声，夹杂着身边人喃喃祈愿声。

    听到龙吟声，红狼就感觉到身体的不适。血液象是沸腾了。红狼静静的站立在那，忍受着灼痛。刚刚好些，红狼正要走，一块青鳞掉落下里。印在红狼的身上。红狼顿感身体彻底沸腾了。一股股黑烟从他身上冒出。红狼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但是不管想不想的通，青鳞落下那一刻，他就注定是青龙部落的首领。红狼感受的到那块青鳞正在吸纳什么，要结成一颗珠。红狼意识到什么，一拳打在身上。发现有效，红狼就接着把手伸进体内，捏碎了快要凝结的珠子。

    珠子一碎，红狼就像虚脱了一样。红狼感受一番，站了起来。他想到了混沌中有关龙的一点记载。养龙法，就是将逆鳞放入血脉后代中，逆鳞自动吸纳掉精化。施展此法需要消耗极大，红狼不敢确信这是不是养龙法。但是以防万一吧。

    逆鳞进入身体会极大地促进后辈修为，但是一旦想拿走，后辈只有死亡。红狼身体的很快就好了。祭祀们围过来除了地上的血，看不出什么。红狼看看龙角上的少女没了。

    由祭祀主持，红狼当上了首领。观看了全部龙文。红狼更肯定了。自己身上的龙脉是怎么来的。红狼翻看着记载。回忆着养龙法。不仅龙族，其他几个种族也有这种办法。但是这样的方法，除非是为了挽救生命，在长老族长们商议后，自愿的进行。最后达到共享生命的地步，就停下来。这样两人都能活着。天风听太上长老说过，天家也有一种秘术。至于什么秘术就不知道了。

    养龙法，和那种秘术还有不同，龙族都能施展，来补充血脉之力。施术简单效果非凡，但是有禁忌，一不能吸纳比自己强横的，二必须有自己的血脉。

    红狼推测着，青龙是受伤了呢，还是在修炼。红狼不怀好意的揣测着。部落首领更多的是一种象征。红狼一边学习着龙文，一边修行。

    红狼发现青鳞不断凝聚，一到快要凝结时他就把它捏碎。红狼知道现在什么都不清楚，贸然拿出来，惊动了青龙就不好了。红狼开始修炼青龙留下的功法，但是自己的功法也没停下。他不知道身边那些人要是知道自己不修炼，会出什么乱子。低调，尽可能的低调。

    待在屋里，红狼读着典籍。才知道青龙部落时间很长，红狼慢慢的研究着。这些典籍，都是祭祀们的记录。从这些记录中，红狼对周边有了更好的理解。

    泰坦，九黎，八岐，大蛮，每个大氏部落都祭祀着一名祖先或兽神。其实通过记录就能知道，祖先也可以叫兽神。那根本没一点人样吗。这么想着，红狼就看看自己，自己也没个人样。

    尤其是在青鳞进入后，就不断地变化。身体长出了鳞甲，双手变成了鹰爪。甚至头上都冒出了角。而祭祀对自己的变化显然不吃惊。

    自从修炼了青龙功法后，珠子凝结的时间越来越短。红狼每天都在祭祀的眼前修炼。回到屋里就捏碎珠子。珠子越来越坚硬。祭祀让红狼修炼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对于身体的外形，红狼并不在乎，但是关于记忆，红狼不想再被玩弄。那珠子越来越会隐藏了，但是不管它藏在哪里，红狼都会把它找出来，捏碎。一次次剖开身体，要不是捏碎后身体就会恢复，红狼早就死了。

    红狼对这里了解后，就不再按照祭祀们的安排进行修炼。红狼在青龙城走着，他猜测每一代首领在知道自己的命运后，就会死亡。出来，也是借口，关心自己的部落吗。

    每天四处查看，修炼的时间就短了。祭祀们劝说红狼把精力放在修行上。劝说的狠了，红狼就修练上那么一段。视察完城区就去部落。反正给自己找事做，同时想个对策。

    祭祀们明显感觉到了什么，开始联合部落首领，限制红狼。红狼就找别的理由，像什么发现没有文字了，语言交流不方便啊。祭祀们为了叫红狼修练，把语言文字普及了下去。

    红狼不断的抱怨这抱怨那，让祭祀们忙得不可开交。祭祀们不干，红狼就说心烦啊，无法专心修习功法。当然祭祀去做的话，红狼就好好的修炼。绝对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自己知道了内幕。为此红狼甚至不惜爆露奴隶的身份。不断的向人们讲述自己的经历。

    把自己塑造的悲天悯人，心忧民众。那样民众有事就会来找红狼，红狼就让祭祀们去处理，支开祭祀。一方面不让他们感觉到自己不想修炼，另一方面，捏碎珠子。

    现在珠子就在要害部位藏着，红狼才不管，什么要害不要害的，即使死他也不在乎。对那个玩弄记忆的家伙得恨，红狼全部发泄到自己身上了。

    伤痕累累的身躯对疼痛都麻木了。支开祭祀就是怕他们发现。红狼才不在乎是什么事，只要能让祭祀去忙，就是好事。

    越到后边越是难找，这些家伙不是傻瓜。是傻瓜当不了祭祀。红狼发现很长一段时间，自己没捏碎珠子了。珠子似乎也在积蓄力量。红狼想了又想。不仅不能偷懒，还得勤加修炼。

    红狼看着地图，怎么忘了。于是红狼开始忧心守在四方的部落。说什么他们饱受战争，过得太苦了。说什么，我在这里安逸，别人却在边疆奋战实在过意不去。他多么希望所有人都和平啊。于是一个个祭祀出去和谈去了。祭祀们不去，红狼就要上战场了。都是祭祀们劝说红狼留下的。

    红狼亲自送走了一大队队的祭祀。在送行路上那言语恳切，听着落泪，闻者伤心。红狼心听着人们的欢呼，自己做的真有那么好吗。

    剩下的祭祀又要处理很多事情，刚开始他们还看着红狼，发现红狼比原来还勤勉，也就不看了。按照红狼说的，随时要准备好战争。这次要彻底解决边界问题。

    要是以前，没人在乎，但是现在红狼的声望如日中天，他说的话人们就得思量思量了。原来青龙部落的权力掌握在各个部落首领和祭祀手里。原来几任都是和祭祀，分部首领发生矛盾。红狼就不争权，反而给予他们更大的权力。这样就没了矛盾的基础，人们都说红狼好，红狼不好也好。

    红狼慢慢的找着珠子。身体越来越坚硬，这是捏碎珠子后造成的。红狼慢慢的找，身体上布满的伤痕，让他找起来更难。一道道的伤痕是起初留下的，而放射状伤痕是后来的。刚开始只要把手探入就能捏碎。到了后来，珠子不断的移动，甚至就在要害部位。红狼就一起粉碎。

    越到后来，红狼越感觉游走于生命边缘。用手一点点地抚摸着身体，一点都不放过。一次次的扳断骨头后，红狼现在能摸遍全身了。这样红狼发现自己的手臂特别长。

    红狼露出个微笑，两掌直接打爆了头颅。红狼什么都感觉不到，当他再次醒来时，把血迹打扫了一下。打扫完血迹，祭祀就过来了。红狼朝他笑笑。

    红狼忍着疼痛和祭祀谈完事。祭祀一走，红狼就抱头倒地。红狼不知道这次为什么这么疼，难道是头颅这个位置吗。刚才和祭祀交流全凭经验和感觉。看不清，听不清，还要保持稳定。红狼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意志力。

    此后红狼就发觉，珠子在变弱。但是珠子的智慧明显提升了，就往致命部位藏。但是他碰到了不要命的红狼。红狼特别厌恶自己，现在的自己。他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吃过人的自己还是人吗。吃同族在那都是不可原谅的。为了生存吗，红狼想原谅自己。看似原谅了，实则最是愧疚，折磨。所以有了借口朝自己出手，红狼才下手那么狠。

    死了，就当偿还了。没死，也当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