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她真的在自己怀里
方华自然也是摸准了卢天恒的意思,所以才敢擅作主张。 “卢小姐,楼上还有一间房,麻烦你将严少扶上去。”方华早有准备,从自己皮夹里掏出一张门卡,推了过去,“这是房卡。” 宁清一想要拒绝,可看着男人微醺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对他,她总是下不了狠心。 而且,这两年来,她愈发的看清了自己的心,对他,自己根本就拒绝不了。 尤其是,家里的小家伙五官长得越来越像他了,更是让她无法忽视内心的思念。 “自己能走吗?”她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推了推他的手臂。 猝不及防间,男人顺势倒在她怀里,竟是当着他们的面,厚颜无耻的抱着她,那脸颊,还往她平坦的小腹上蹭了蹭。 宁清一恼羞成怒,当即恨不得将他的脑袋拍在桌上。 可他却已然识趣的撑起身子,微眯的眸子半开半合,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清自己。 男人突然对着自己傻傻的笑,然后自己强撑着桌子起身,脚步踉跄的根本就走不稳路,整个就是来回走着曲线。 “这边。”宁清一看不过去,拽着他的手臂搁在自己肩上,而方华也适时的帮衬了下。 严奕风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突然对着她打了个酒嗝,熏得她柳眉直皱。 宁清一恨不得将他直接丢在这过道上,谁爱捡去谁捡去。 “宝贝,走,我们去开房间。”他呵呵的笑着,说着荤素不忌的话。 她皱眉,很是野蛮的扯下他的领带,揉成一团,直接塞进他的嘴里。 严大少很没形象的呜呜了两声,便也没了声音。 他乖乖的伏在她肩上,俊脸埋在她颈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双黑眸清明无比,嘴角扯着一抹邪魅的弧度。 宁清一费劲的拖着他往电梯里走,这人几乎是没腿没脚的,感觉都快把整个重量压在她身上。 她只要推一把,他整个人便往地上滑,连带着她都要被撂倒。 宁清一蹙着眉头,偏头嘀咕:“你能配合一点吗,太沉了我都背不动。” 男人仿佛压根没有听到,进了电梯,更是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她险些没撑住。 “沉死了,难怪小家伙小小年纪就这么沉,原来是随爹的。”她撅撅小嘴,忍不住吐槽。 自然,她是真的以为他醉了,要是知道男人是故意装醉的,绝对不会说这番话。 宁清一只关注着自己吐槽,自然没有发现,男人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 严奕风紧闭的眸子一动,心口好似被针刺了一下,随即而来的,是所有感官的复苏。 他只要一想到,在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的身上,流着自己一半的鲜血,他就忍不住激动,沸腾。 严大少强行压下这股冲动,继续装醉。 宁清一微微仰着头,看着不断上跳的数字,整个人紧张不已。 狭小的空间内,男人的气息太过强烈,强烈到她怎么都无法忽视。 叮咚。 那一声电梯达到的响声,让宁清一觉着宛若救命符一般。 她如释重负,重新拽着他的手臂,将人往外拖。 “你别往我身上靠,自己用点力啊。”她额头都冒着细密的汗珠,手上已经根本使不上力。 “留着一会用力。”男人轻笑了声,瞳眸微闭。 宁清一猛地低头,目光在他脸上搜寻,总觉着这男人不会在外醉成这幅模样。 可他的神色很是平静,完全看不出来是真醉还是假醉。 好不容易,她才将他拖到卧室。 她重重的将他丢在大床上,只是脚下不知道磕到了床板还是什么,一个不小心,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男人闷哼了声。 她慌乱的抬眸,发丝凌乱的贴在眼前。 好在严大少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她暗自庆幸,偷偷舒了口气。 她刚准备起身,腰间却蓦的多了一双手臂,横着压在她背上。 宁清一皱眉,费劲的转过脑袋往后看去,小心翼翼的准备将他的手挪开,可还没碰到,他直接一个侧身,双腿也跟着压了上来。 她整个人动弹不得。
“别闹,陪我睡会。”他低沉的嗓音,格外的喑哑,在这样的夜色下,听着便极具魅惑。 直到这会,她才发现,刚才因为情急,她连卡都没插进门口的卡槽里,此刻一屋子都是黑的,只有借着那点可怜的月光,才能隐隐看清他的轮廓。 他是真的累了,这些日子,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次睡着,脑海里都是关于她的,满身是血的倒在血泊中,那场车祸,造成的不单单只是她的阴影,还有他的。 有时候,即便是半夜,他都会爬起来,一个人驱车去墓园,一坐就是到凌晨。 只有那个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宁清一缩在他怀里,一动都不敢动,目光却停留在他脸上,眸光一闪,掩不住的心疼。 她告诉自己,只要一会,一会就好。 让她放松一会,感受一下他在身边的温暖。 而不是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小家伙的脸,思念着他。 这会,她真的发现,父子两长得像极了,粗粗的眉毛,像他,长长的眼睫毛,也像他,还有那双薄唇,也一模一样。 宁清一看着看着,就有些吃味,明明是自己怀胎十月,受尽了苦楚才生下的,怎么全都像他了呢。 真是太不公平了。 她就这么想着想着,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严奕风听着怀里传来平稳的呼吸,这才缓缓睁开眼眸,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片清明。 他指腹轻柔的撩开她脸颊的碎发,露出巴掌大的纤细小脸,目光不由幽深,随即移向她的红唇,上面还有自己不久前留下的齿印。 严大少心满意足的笑了,动作轻柔的抱起她,随即撩开被子,自己跟着躺上去。 他根本就不敢睡,怕一睡,梦就醒了,怀里的人也就跟着不见了。 宁清一睡得香甜,梦中自己又回到了南溪,男人一脸轻柔的抱着自己,哄着她跟儿子睡觉。 她不由心满意足的呜咽了声,伸了个懒腰。 倏然,她浑身僵硬,手臂碰到的温度,还有软软的触感,让她警铃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