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苏醒
古画神光激荡，宛若清水涟漪，小天盘坐于前，身体由虚到实，渐渐显化出来，周身包裹混沌之气，陷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画中人仿佛与他合二为一，画中人所经历的一切，感同身受，好像亲身经历一番。 不过，小天却不知，画中人身外化魔时，体内的神纹血脉中闪过一丝乌光，一丝不容察觉黑丝滋生而出，带着一股魔性气息，格外诡异。 黑气一闪而过，微弱不可见，识海中诡异的黑色魔球，如同觉醒了一般，异常兴奋，仿佛魔气是它的仙药补品。 黑暗魔气进入识海中，魔球将黑色的能量全部吞食，黑气如同极品营养，让黑暗魔球壮大少许，乌光更胜一筹。 小天眼中划过一丝诡异的乌光，一闪即逝。 此刻，玄心堂大殿外，玄心堂主一脸狼狈，有些呆滞，盯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古画复苏光彩夺目，如同无上天地至宝，神圣无比，爆发出炫彩光芒，如同万千惊天剑芒，切断时间长河。 玄心堂主有种错觉，小天明明站在那里，却丝毫感觉不到的他的存在，仿佛小天只是时间长河在这里留下的一道投影而已，他根本不属于这片时空。 小天眼中划过的那缕乌光，短暂而暴虐，令玄心堂主感到心悸，让人直欲入魔的错觉。 若非玄心堂以修心为主，修为不凡，及时清醒过来，恐怕早已心魔入体，坠入魔道。 玄心堂主喘着粗气，一身冷汗直流，实在太险了。 这才发现，擎天殿主和青云、尘风两位长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旁。 很明显，青云尘风二位长老受到魔性能量冲击，面无血色，苦苦硬撑着。 就连擎天殿主额头鬓角也在淌汗显然也受到了影响。 要知道，这是画中世界能量波的外围，能量不及其中的万分之一，可想而知中心位置的能量波动有多么恐怖。 “殿主，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小天他能够承受如此恐怖的能量冲击，丝毫不受影响。”玄心堂主虚弱的问道。 “因为这些能量因他而起，更何况他根本不再这里。”擎天殿主深思道。 “殿主，他就那里，怎么会说不在这里。”尘风长老以为殿主没有看到小天，这才提醒道。 “你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么？”擎天殿主看了一眼尘风，反问问道。 两位长老，玄心堂主放出神识去感应，感觉那里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他已经不再这片时空当中，你们看他身边的围绕着诸多时光碎片，已经将他所在的时空断隔。”擎天殿主见几人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说道。 “为何会这样？”青云长老惊讶问道，根本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切，所有涉及到时空领域的存在，都是逆天级的存在，即便传说中的大神也很难涉足，更何况一个普通人。 “我也不确定，也许他并不属于这一世。”擎天殿主沉思道。 “殿主的意思是他属于历史长河的一份子？可他明明出现在这一世？”听到擎天殿主的回答，青云长老无法压制内心的惊讶说道。 擎天殿主轻轻的摇摇头道：“或许也不是历史。” “殿主的意思是他来自未来么？”玄心堂主一脸错愕的问道。 “不是来自过去，也不是来自过去，他就活在当下。”尘风长老说道，随着能量波动的减弱，小天的气息逐渐显露出来。 擎天殿主望着不远处的小天，见他正处于一种奇妙的境界中，意识还没有回归。 “你们可曾听说这世间可有穿梭时空的神器？”擎天殿主眉头紧锁问道。 “时光一去不复返，怎么可能会有穿梭时空的神器呢，那样不是可以随意改写历史了吗？”青云长老不相信时光可以倒流摇头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到未来呢？或者回到过去呢？”擎天殿主若有所指的问道。 “一直活着，活到想要的那个年代，至于回到过去。恐怕只有做梦了。”尘风长老不假思索的说道。 “这是一个办法，可谁又能够保证能过活到想去的那个年代么？这个办法不太周全。”擎天殿主轻叹一声说道。“梦回远古？这个答案有些意思。” “可以将身体以神通冰封留给后人保管，直到想要去的年代复活过来。回到过去估计没有办法，但通读史书，身临其境如同回到过去。”青云长老说道。 “生命之火有尽时，即便冰封也无济于事。通读史书？身临其境方法也不是完全行不通，但是，有谁能够保证历史的真实、完整。错误的历史会让你误入歧途，残缺的历史会让你断章取义。”擎天殿主继续否决道。 “轮回，重生。”玄心堂主慎重的说出几个字。 擎天殿主表情严肃说道：“你们相信有轮回么？” 青云长老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头。 “我不相信有前生来世，我只相信现在。”尘风长老坚定道。 “拓山堂主你怎么看？”擎天殿主见玄心堂主一脸沉默的样子问道。 “关于轮回、重生，我不敢妄下定论，玄心堂密案当中记载一段话，‘轮回一场梦，苏醒即重生’，很难理解。关于轮回重生的定义，每个人的理解不尽相同，信则有，不信则无。不知殿主为何这样问？”玄心堂主拓山道。 “轮回永无止境的追求，没有终点还是当下即为终点？重生死而复生，继续前缘，还是新的开始？没有定论，却是很多人追求的目标。”擎天殿主说的有些云山雾绕，不很明白。 “殿主还是直说吧，我不明白。”尘风长老一头雾水的说道。 擎天殿主看看同样不解的青云长老，拓山堂主开口道：“轮回如同一个圆，哪里会是终点，又可以说每一点都是终点，看你所在位置。重生是从一个点出发，再次回到原点。” 听得三人更是稀里糊涂。 “关于轮回重生，不是你我这个境界所能涉及的，我也不能解释清楚，我所说的只是代表我个人的看法。”擎天殿主说道。 “殿主，所说的这一切与他有关？”拓山堂主指指小天，略有猜测的说道。 “恩，这个孩子身世绝非一般，他在登天路上的表现，手中持有另一半魂玉，且魂玉合体，等种种迹象表明他关乎到圣殿的使命，也许他就是传说中的天命者。”擎天殿主说道。 “关于这一点，我们有所猜测，殿主的意思是说，天命者是轮回重生的人？”青云长老问道。 “我也是推测，关于天命者我们却一无所知，一切都是历代殿主苦心推测的结果。将他留在圣殿，即使不是天命者，也会是一个不可多得人才，也许会让圣殿发扬光大，协助圣殿完成使命。”擎天殿主有些激动的说道。 “他身世却是神秘，不然何以引发这古画异象，暂且不说他来历，这副古画非常诡异，不知是何来历。”青云长老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古画，总感觉古画无比非凡，这才问道。 “关于这一点，拓山堂主应该比我清楚。”擎天殿主看向拓山堂主说道。 “关于古画的记载，当年第一代殿主开山立派，开设玄心堂，并没留下更多的修炼功法，仅留下几样神秘的东西，这幅画就是其中之一，具体有什么作用不得而知，只知道同样关乎圣殿使命。”拓山堂主说道。 “不错，历代殿主口头相传，玄心堂在圣殿的地位非常重要，比其他殿堂都重要，每届玄心堂主在圣殿有着无可替代的位置，当年拓山堂主本有成为圣殿长老的机会，却留了下来想必知晓更多的秘密。”擎天殿主若有所指的说道。 “呵呵，当年之事过去了，何必在提。关于古画还有一段传说，当年玄心堂出现过一位绝世天才，也曾引发古画异象，并一举走向了修仙界巅峰，玄心堂也走上了一个无法超越的高度，后来他将仙界打的鸡犬不宁，最终被灭杀。”拓山长老长叹一声道。 “这是不要再提，当年仙界大战的叛仙者出自玄心堂，也曾经是我们认定的天命者，大闹仙界，导致仙界生灵涂炭直到有高层人物出现改变结局，将古大陆打散分裂，封闭起来。”擎天殿主一脸严肃的说道，毕竟叛仙者的出现才导致天玄大陆目前灵气稀薄的修仙状况。 提到叛仙者，几人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难道殿主不怕玄心堂再出一个叛仙者么？”拓山殿主看看小天，转过身对殿主说道。 “哈哈，那又如何，有些事不去做永远不知道对错，现在认为对的也许将来会让你后悔莫及，而认为错的也可能让你无比庆幸当初的选择。人生就是不断的试错，从长远来看，没有人能够确定现在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正确的。”擎天殿主反而大笑道，这是一种人生态度。 青云长老、拓山堂主认识到殿主的人生观达到了让人无法企及的地步。 “可我认为，现在选择正确就好，将来即使是错，能够挽回，后悔又怎样。”尘风长老有些不以为然道。 “哦，没错，可是当下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呢？又如何判定对错呢？”擎天殿主不怒反问道。 “我认为对的就好。”尘风长老道。 “那谁又认为你是对的呢？”擎天殿主继续问道。 “这……我感觉对的，又何须让他人认可。”尘风长老有些不服气额说道。 “呵呵，尘风长老还是那么个性，关于对错只是个时间问题，从立场上来说，哪里有对错之分呢？只要做就是对的，所以，即便他是个叛仙者又何来对错呢？”擎天殿主笑道。 “恩，那我等必将全力培养他。”拓山堂主说道。 “好了，他马上就要醒了，我们先离开这里，这一切先不要告诉他，以后就全交给你了。”说完，擎天殿主化作一缕清风消失的无影无踪。 青云长老、尘风长老随即向拓山长老告别离去。 此时，小天睁开眼，有些诧异，见拓山堂主略显狼狈，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让他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