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河
“小子，对于自己的血脉保持自豪吧，盖亚赋予我们的是..........”说道这里莉莉丝的眼神突然变的一片漆黑。 “切，又被接管了么？”回复正常的莉莉丝愤愤不平的轻啐了一声，揪着谢子木的脖子把他拖出了血池间。 “你要自己走么？”看着手上挣扎不休的谢子木，莉莉丝甜甜的温暖的笑了，在温暖甜蜜的笑容中两个酒窝满溢着关怀，清澈的眸子柔情似水的看着谢子木。 ‘如果拒绝你会死的很惨’这个念头莫名的出现在了谢子木的脑海中，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的谢子木，违心的说道：“没.......嗯.....没有，咳...我是说这样......嗯，这样挺好的，真的！”看着一脸怀疑的莉莉丝，谢子木很正确的给出让莉莉丝感觉满意的答案。 挑了挑眉毛莉莉丝满意的看着谢子木，拍着谢子木的脸，用哄宠物狗一般的语气说道：“乖”，说完一蹦一跳的拖着满脸黑线的谢子木走向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被莉莉丝随手扔进房间的谢子木悲愤的看着背着手的莉莉丝一蹦一跳的离开了房间，随着房门“嘣”的一声关上。 “这个该死的疯女人，你个.........咳咳咳”独自在房间中的谢子木跳着脚，指天画地的呵骂着，但在看到莉莉丝在门缝突然伸出脑袋时，却让谢子木急忙的把剩下的话吞进了肚子，噎的自己咳嗽不止。 趴着门缝，莉莉丝戏谑的看着谢子木“嗯，过一会我过来帮你开启血河哦！”俏皮的扔下了这句话后，重新带上房门的莉莉丝哼着歌，离开了这里。 谢子木心有余悸的看着房门，压着嗓子骂了一句，就把自己扔到了房间中的英式大床上，躺在床上的谢子木呆呆的看着画在天花板上的圣母与耶稣。 圣母背后那轮洁白的光晕，璀璨的让谢子木睁不开眼睛，伸手遮着眼睛，一滴血红色的泪珠却顺着谢子木的眼角滑落，无力垂落的手被床头柱子上盘绕着的鎏金玫瑰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但却在转瞬间自愈。 看着自愈了没有留下一丝疤痕的手，谢子木狠狠的划开了手腕，但深可见骨的伤口连一点血液也没有流出，就宛如时光回逝一般，一点点的被抚平，呆滞的谢子木一次又一次切开了自己的手腕，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伤口瞬间愈合。 “我是什么？”谢子木这样的问着自己。 依旧没有接受吸血鬼这个身份的谢子木，仅仅只是不在恐惧与排斥自己，但对于自身的迷惘却让谢子木再次陷入了尴尬的自我否定中。 忽然出现的莉莉丝，依靠在门框环着自己的胳膊，说道“我是什么？这个问题我花了几千年才知道” 莉莉丝，眼神深邃的看着一脸祈求的看着自己的谢子木，幽幽的说道：“我们不用接受自己的任何身份，只需要不去排斥它，恐惧它，我是什么，我的答案与你不同，对于我来说，我是莉莉丝，是古蛇，是魔女，是始祖，我是什么？” 叹了口气，莉莉丝用满是怜惜的语气继续说道：“我的兄弟，这是我的答案，而你的答案与我不同，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但前提是你必须活着才能找到这个答案。” 看着谢子木的眼睛逐渐变得空洞，莉莉丝跨坐到谢子木身上的，紧紧的扣着谢子木的肩膀，盯着谢子木的空洞的眼睛，坚定有力的说道：“活下去，找到答案” 陷在床上的谢子木，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光彩，喃喃自语的重复着莉莉丝的话：“活下去，找到答案！活下去，找到答案！！活下去找到答案！！！” 越来越高昂的声音，如同划破苍穹的怒雷一般高昂坚定，看着眼神中重新充满了活力的谢子木，莉莉丝欢畅的笑着，但在心中一丝丝的疑虑悄然生长。 “莉莉丝，盖亚是什么”看着欢畅的莉莉丝谢子木突然问道。 “祂啊，嗯，祂是.....臭小子，”回过神的莉莉丝笑着弹了弹谢子木脑门，翻身躺在床上小猫一样的窝成了一团，瓮声瓮气的说道：“祂就是你，也是我，也是这世界上一切的一切！” 谢子木皱着眉头静静的看着看着莉莉丝，房间里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沉默中。 看着皱着眉头的谢子木，莉莉丝率先打破了沉默：“该知道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时候问的再多还是不知道！”说完莉莉丝在嘴上竖起了食指，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看着欲言欲止的谢子木，莉莉丝“切”了一声挣扎的爬了起来，一边盘着散乱的头发一边说道：“开启血河吧，臭小子。”说完跨坐在了谢子木身上。 重新跨坐在谢子木身上的莉莉丝，促狭的看着手足无措的谢子木，戏谑的说道：“放松，放松，jiejie会让小弟弟嗨翻天的” “嗯，那个，什么，嗯~~~~！我这还是，嗯~~~！第一次”谢子木轻咳着说着，紧张的不敢看莉莉丝，此刻的谢子木的内心是挣扎的。 “放心哦！jiejie不会弄痛，小~弟~弟，的”莉莉丝舔着嘴唇，满脸诱惑的看着谢子木，心中莫名多了一丝丝期待的谢子木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倏然，怒睁双目的谢子木不可置信的看着贯穿了自己胸膛的手，顺着宛如玉石一般的手臂往上看，只见莉莉丝依旧促狭的看着自己。 随着莉莉丝轻柔的抚摸着心脏，酥酥麻麻的如同触电一般的快感席卷了混身鸡皮疙瘩的谢子木，但是心脏被一点点的被掌握却让谢子木感到毛骨悚然，恐惧与快感如同漩涡一般交织在谢子木的灵魂中。 沉沦在恐惧与快感中谢子木一点点的失去了意识。 在失去意识前，看着跨坐在身上莉莉丝一脸魅惑的吟唱着神圣的祷词，嘟囔着说道：“这么死去也太悲剧了吧，好歹也......” 在莉莉丝手中的心脏逐渐契合着祷词律动，宛如在颂吟这生命的律动一般，随着逐渐高昂的祷词声中，心脏律动的也愈发的激烈。 在这通天彻地的律动声中，莉莉丝毫不犹豫的捏碎了谢子木的心脏，随着律动的戛然而至，那微不可闻潺潺的流水声一点点的清晰起来，高昂的祷词也变成河边的翠鸟一般低吟赞美着河流的伟大。 在翠鸟的赞美声中，潺潺的流水声变的如同激流一般浩大而广博，在突如其来激荡声中，那条亘古长存的，望不到头，看不清尾的血河，浮现在了谢子木身旁，浅薄而浩瀚，渺小而伟大。 在血河中受害者的灵魂们痛苦的哀嚎中，祷词也一点点暗淡，一点点逝去，倏然间，七声高昂的龙吟宛如划破黑夜利剑，打破枷锁巨槌，在枷锁的轰然破碎声中，在黑夜的割裂声中，在灵魂们哀嚎声中，在那祷词充满希望的尾音中，只长着七个头十只角，每只角上带着的王冠并且铭刻着亵渎之语的红龙再次出现在血河之上。 被七条金色锁链束缚的红龙无奈的盘踞在浅薄的血河中，七个头愤怒喷吐着火焰，闪电，洪水，毒气，硫酸，飓风，熔岩，企图毁灭这七条束缚着自己的锁链，可这七条锁链却被锻打一般愈发强大。 暴怒的红龙在血河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在巨浪中哀嚎的灵魂一点点的泯灭，化成了一点点的本源如同星辰一般的点缀在河底，只在河面上留下了少量坚韧的灵魂沉浮在血河中。 暴怒的红龙无意中瞄到了呆滞着的莉莉丝，波涛汹涌的血河顿时风平浪静，发出低沉的吼叫声的七个头互相追逐这把莉莉丝紧紧的缠绕在了七个头中，巨大的瞳孔死死的盯着莉莉丝。 仅仅瞬间，红龙如同蛇一般阴冷的瞳孔变的宛如看的亲人一般的小狗一般，摇晃着骨刺横生尾巴，亲昵的****着莉莉丝。 莉莉丝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七头十角的红龙，喃喃自语的说道：“已经......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