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结成同盟
郦锦衣心中不屑,杜瑞明为了往上爬,完全是不折手段! 和他那手下陆涟,倒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相得益彰了。 和杜瑞明合作,相当于与虎谋皮,郦锦衣现在却是不得行而为之。 郦锦衣眼睑微垂,掩住眼中的情绪,总有一天她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任何人的牵制! “我杜瑞明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和聪明人打交道了。” 杜瑞明击掌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走到了郦锦衣的身后。 郦锦衣不解,身体因不熟悉的异性气息靠近而紧绷,却努力压制着没有轻举妄动。 杜瑞明的手从郦锦衣的眼前掠过,她眼前一晃,还没看清楚是什么,突然就感到劲间一凉,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轻微的刺痛。 郦锦衣低头一看,居然是一根精致漂亮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银色项链! 堪堪压住了脖子上刺眼的勒痕! “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大小姐。” 这是要化干戈为玉帛的意思,只是…… 郦锦衣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怎么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杜瑞明不是准备杀了她的吗? 为何送给她这条项链? 难道是提前准备好了遮掩伤口? 还不等郦锦衣理清楚思路,门突然猛的被踹开! 夜风呼啸着灌了进来,瞬间吹乱了郦锦衣一头的墨发。 郦锦衣将凌乱的发丝拨到了耳后,循声望去,就见一个身材修长挺俊的男人逆着光走了进来。 他脚边是几个唉唉痛叫的打手,显然是想阻止他进来却没有成功! 男人走上前,眼神不善的看向杜瑞明,保护性的将郦锦衣拉到了身后。 “我要带她走!” 居然是秦逆!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郦锦衣目光惊疑不定,呼吸有些不自然的起伏。 刚刚她和杜瑞明的对话,他听见了多少? 杜瑞明面色也是一凝,看了看郦锦衣,又看看秦逆。 有些拿不定这件事其中,两人有什么关联。 陆涟和屋内其余的手下,见状就要冲上去,却被杜瑞明一个手势阻止。 他眼神深沉,秦逆可不是能随便动的人。 郦锦衣心下一紧,生怕杜瑞明误会她和秦逆的关系横生枝节。 碍于秦逆在,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紧紧的盯着杜瑞明。 这番动作看在秦逆眼里,却是另一番意思。 他喉间一涩,眼神晦暗不明,脸色越来越沉。 一时间,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秦逆寒着一张脸,倒是与平日里的温雅如春风拂面大相径庭。 如果换做随便一个人,对于杜瑞明来说,只要是不定因素,做掉就是。 然而这秦逆却不一样,他在公司有自己的根基不说,背后还有个难缠的吴楚山。 他敢独自来这里,也绝对不会毫无准备,不到万不得已杜瑞明绝不会动他。 不过杜瑞明却也不是省油的灯,暗暗观察了一阵秦逆自以为隐藏极好,却还是微微泄露出的情绪,思忖了几秒便回过味来。 他勾唇一笑,收敛了乖戾之气,走到郦锦衣身边。 不顾秦逆浑身的戒备,含笑看着郦锦衣,用一种无比暧昧的语气道:“我不过是请大小姐来聊聊天,顺便送大小姐一样东西而已。” 眉尾一挑,看向秦逆,“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秦逆薄唇抿了抿,拳头收紧,冷冷的直视着杜瑞明。 越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杜瑞明了然一笑,又退了回去。 现在,他似乎又多了一样筹码。 “现在东西送完了?可以让我带她离开了吗?” 杜瑞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郦锦衣。 “请便。” 郦锦衣心脏颤了颤,有些暗恨秦逆的多事。 如果不是他贸然出现,她现在已经和杜瑞明结成了同盟,又多了一个对付严陌川的助力。 然而她现在却必须和他走,再多说话只会弄巧成拙而已。 两人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杜瑞明不紧不慢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等一下——” 郦锦衣脚步一顿,秦逆跟着停了下来。 “大小姐说最近是多事之秋,希望杜某给大小姐找个信得过的人在身边照看一二。明天我会派陆涟过去,今天就先麻烦你了,秦少。” 他在“照看”两个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郦锦衣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心下一喜,不就是想监视她吗?
她还真不怕监视,看样子杜瑞明没有放弃她这条线的意思。 陆涟此人,是牵制杜瑞明最好的一颗棋子! 他既然主动送|上|门|来了,她当然就笑纳了! “那我就先谢过杜大哥了。” 对于郦锦衣的爽快,杜瑞明微微有些愣神。 他原本以为自己擅作主张在郦锦衣身边安颗钉子,她一定会恼羞成怒。 杜瑞明眼神闪了闪,这个大小姐倒是沉得住气,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秦逆闻言,周身的气息却是越加阴冷,他唇角勾起一抹邪狞的弧度。 实在不想让郦锦衣再和杜瑞明废话,动作称得上粗暴的把她拽出了房间,快步离去。 郦锦衣手腕一紧,火辣辣的痛。 她用力甩了甩秦逆的手,想要挣脱,没想到他的力道却越来越重! 郦锦衣怀疑再这么被秦逆捏下去她的手就要断了! 终于有些撑不住的先开口,皱着眉轻喝:“秦逆!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秦逆冷笑一声,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眼神嘲讽的看着郦锦衣。 “你居然来向杜瑞明求助?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我和谁求助和你没有关系!你放开我!” 这件事错综复杂,牵扯众多。 秦逆是敌非友,他引诱郦星予吸毒的嫌疑并没有解除,郦锦衣不觉得自己有向他解释的义务! 她狠狠的瞪着秦逆,用力去掰他的手! 秦逆的大手纹丝不动,眼睛微微眯起,划过一道冷厉的锋芒。 他将郦锦衣不老实的另一只手也制住,反剪到了身后。 将她紧紧禁锢在怀里,抵在了墙上,身体紧贴着她诱|人的曲线。 略带寒意的吐息尽数喷洒在郦锦衣的脸上,引起一阵不安的战栗。 “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秦逆森冷的笑了笑,那笑意却不及眼底,深墨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隐隐的痛意,转眼即逝。 “你宁愿相信一个居心叵测狼子野心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从小一起长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