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昔(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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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宿舍的电话机就放在粟粟床头的窗台上,所以但凡她在宿舍里,打进来的电话一般都是由她就近顺手接起来的,于是姐妹们送她外号“电话管家”。 凌肃老实的慢慢说道:“其实,那天你说电话是找我的时候,我心里……也、也希望是他来着,可是……”说着就不由自主的落下泪来。 粟粟看着她这般伤心难过,不禁自责起来,暗暗懊悔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于是连忙靠近她,并挽住了她的胳膊:“对不起,凌肃,都是我不好!我本以为,快乐跟别人分享了会加倍,而烦恼倾诉出来就会减半,对不起对不起!咱不说了,咱说说张彤宇好不好?哎,我们都很好奇嗳,你俩是啥时候搭上线的?” 凌肃擦擦眼睛,嗔怒:“去!啥叫搭上线啊?说的跟地下党员接头似的。” 粟粟看她似乎开心点了,放下心来:“都是我的错,今天我不应该逼你说这个的!” 凌肃摇摇头:“不,我要谢谢你,现在我感觉舒服了许多。你不知道,这些天我一直试图用心理暗示法来说服自己放下。我一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说,我不在乎,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学关系。我跟其他同学都没什么联系,自然也就没必要跟他联络了。所以,我一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即使是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我也强硬的对待自己,不允许自己流泪哭泣。可是,我却一直无法令自己开心起来,已经快两个月了,我始终做不到。虽然我不愿意承认,可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没有放下,我时常会期盼着他有一天突然来联络我。粟粟,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凌肃终于将自己的心事毫无保留的全部倾吐出来,眼泪汪汪的转头看着粟粟。 粟粟心疼的将她的肩膀搂紧:“不难过,咱不难过啊!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们除了没通电话以外,也没写过信?” 凌肃点头:“是的。就在我决定要放弃的时候,有一天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回信比较快,而我的信一旦到了他那边,总要等个半月二十日的才会收到回信。所以我就想,要是我一直不联络他了,他会怎么样?这不,等来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让我彻底明白了自己在他心里什么都不是……” 粟粟打断了她的话:“我觉得你这样不行,你一定要问明白。怎么能这样不了了之呢?这、这也不像你的风格啊!” “这就是我的风格,我不允许自己在所在乎的人那里,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者,我不要去点缀别人的生活,尤其是他的!粟粟,今天真的谢谢你,我一直想给自己找一个标志性的日子,作为一个抛掉过去的临界点。那么,就是今天了!待会儿回去,趁着大家都在,我就宣布一件事,就是,以后不论是谁接到沈同学打给我的电话,都告诉他我不在,也不要跟我说。” 粟粟摇头看着她,就像重新认识了一个人一样:“凌肃,看来这两年咱们俩是白在一起混了,到今天我才看见了你的另一面。表面看似温柔如水,内心实则坚硬如钢,这就是传说中的外柔内刚吗?不过,我似乎更加喜欢你了,坚强可爱的你!但是,你真的要做的这么决绝吗?” 凌肃坚定道:“是的,一定要这么决绝!说好了,以后你要负责监督我!” 粟粟拿她没办法,只得无奈的答应:“好,我监督你——,谁让咱俩的名字一样呢?谁让咱俩关系好呢?” 说起两人的名字,大一刚开学的时候在宿舍里确实闹过不少乌龙。虽然肃和粟俩字看上去完全不一样,但读起来却是十成十的同音字,连声调都是一样的降调。 姐妹之间熟悉了以后,互相就以昵称相称呼了。于是,“肃肃”和“粟粟”就混做了一团,傻傻分不清楚。常常是叫一个,两个人都争着答应。 混乱了几天以后,一向鬼灵精主意多的张粟就招呼大家开了一个小会,名曰“名字辨别会”。她提议大家以后仍旧叫她“粟粟”,而凌肃就用全名,这样就不会混淆不清了。 至于这么决定的原因嘛,她是这样解释的,她说自己的姓太普通,不用也罢;而凌肃的姓又好听又好看,不用就可惜了。 虽然她的话里面不可否认的存在着一些诡辩的成分,但细听起来也不无道理,于是关于两人的称呼问题就那么解决了。而她们从那以后也渐渐的越走越近,成为了最要好的姐妹儿。
凌肃说到做到,那天和粟粟回到寝室以后,借着一股冲动劲就把话说出来了。 说完以后,她一个一个看过去,发现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微微张着嘴巴,瞪着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仿佛她是一个突然间闯进来的陌生人。 而且,旁人也就罢了,就连已经知情的粟粟也是那种同样的、毫无二致的脸部造型。 凌肃刚要朝她发难,粟粟却抢先一步冲上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凌肃,你不是又烧起来了吧?不是,今天你也没喝酒吧?还来真格的啊?” 凌肃拿掉她的手:“去!你看我像那种只说不做的矫情人吗?” 她也不管其他不知情的六姐妹那极端好奇却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径自蒙了被子呼呼大睡过去了。 这一次,梦境里出现的不只是沈志翔的背影了,还有张彤宇模糊的侧脸,甚至还有粟粟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说:“就是嘛,你也别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异地恋的成功率本就很低很低,天涯何处无芳草?早了断早好,这不还有咱班大帅哥张彤宇嘛!你也上上心,那天人家托我给你带药,你事后专程去感谢人家了吗?” 凌肃刚要说话,就一下子醒了。寝室里静悄悄的,她从床帘的缝隙里往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加上她,就只剩三个人了,就连粟粟都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