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往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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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每天这样早出晚归的,休息时间明显不够,又加上心情不顺畅,她的身体开始不舒服了。先是喉咙有点儿发干,凌肃以为是喝水喝少了,于是每天晚上回到寝室后就喝一大杯水补充水份。 然而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她每天晚上都要起来跑好几次卫生间,休息时间就更加少了。两天以后,症状加重了,喉咙发痒,很快又有了疼痛感。 凌肃这才醒悟道,原来自己是生病了。她赶紧去校内卫生室买了药回来吃,可是已经有些晚了。当天晚上她没等图书室关门就提早回了宿舍,虽然很想立刻扑到床上睡过去,一动都不想动,但她还是强打精神撑着一口气简单的洗漱以后才躺到了床上,几乎是头一着枕头就迷糊了过去。 舍友们陆续回来后弄出来的动静,开门关门声,说话吵闹声,洗漱如厕声,她统统听不见了。 凌肃的整副灵魂犹如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之中,一直往下落,往下落,她试图抓住点什么来阻止自己的不停下坠,可是每次都是双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凌肃心里慌乱起来,不知道自己要这样子坠落到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才能停止。 无助感逐渐加深、加深、加深,凌肃的心中产生了一种深彻的绝望感。她又一次想大喊,大喊,把胸中压抑的情感喊出来,可是,仍然如此,她没有办法发出哪怕一丝声音来。 凌肃再一次在挣扎中醒了过来。 睁开双眼的那个瞬间,她望着周围无边的黑暗,竟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过了好一会儿,凌肃的神志才缓缓回到现实中来。她听着宿舍姐妹们此起彼伏的均匀呼吸声,惊讶于自己对她们所有动静的一无所知,看来她睡得真是太沉了。 她感到口干舌燥,就本能的咽了口唾沫想润润喉咙,没想到却疼得差一点叫出声来。实在是太疼了,整张喉咙里都像是卡着一只大火球,是那种火辣辣的剧痛的感觉。 凌肃本想忍一忍,不想弄出动静来影响其他人休息,于是忍着剧烈的疼痛又使劲咽了好几口唾沫。可实在是太难受了,最后她只好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打算倒一杯水喝。 可刚刚站起身来,头部一阵针扎似的疼痛感伴随着晕眩感突然袭来,令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前栽去。她本能的想扶住不远处的桌子,却一下扶了个空,整个人就那么噼里啪啦的倒了下去,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被她带倒的椅子和脸盘架碰撞地面的巨响终于惊醒了熟睡的室友们。她们一个个睡眼惺忪的起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离凌肃倒地的地方最近的那张床的主人是与她关系最好的粟粟,她最先看清了眼前的状况,忍不住尖叫一声:“啊,是凌肃!她怎么躺在地上呢?” 粟粟手忙脚乱的跳下床来,按亮了顶灯。 这下大家都看清楚了躺在地上双目紧闭的凌肃和满地的凌乱景象。 大家在短暂的相互对视之后都“噌噌”的披衣下床,开始七手八脚的扶椅子,扶脸盆架,收拾掉落在地上的零散物品,间或不时轮流呼唤凌肃的名字。但凌肃始终没有任何反应,仍旧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沉沉的睡着。 腾好地方以后,几个人围住凌肃的身体,抱头的抱头,抬脚的抬脚,拉胳膊的拉胳膊,齐心合力将她移到了床上。 粟粟帮她盖好被子以后,顺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就像被烫着了似的倏的一下缩回了手。 她皱着眉头对其他人说道:“我看这样不行,她的头好烫,估计得有40度了,得送医院!” “可是,这深更半夜的,我们也出不去啊!即使楼管阿姨能通融我们出去,学校大门那儿也不好办啊!而且,虽然她很瘦,可是个子比我们都高,我们也背不动她啊,况且还要下5楼呢!”其中一人说道。 “那怎么办呢?”“就是,她烧得这么厉害,万一烧出什么毛病来可怎么办?”大家七嘴八舌的说。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宿舍大姐说话了:“你们不要慌,我想她只是这段日子累坏了而已。她每天天一亮就不见人了,晚上我们都准备就寝了她才回来,一整天在外面肯定水也不怎么喝,不生病才怪呢!”
“对对,应该就是这样的!还是我们大姐睿智!我就看她前些日子不太对劲,所以就问了她一次,可她说是为了在图书馆看书,她以前的确是很爱看书,所以我也就信了。”这次说话的就是上次问她整天见不到人去哪儿的。 听完宿舍大姐的话,粟粟也打消了连夜送她去医院的念头。大伙儿都是学医学的,虽说只读了两年,还没有接触到临床,但照顾一个发烧的病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几个人分了一下工,量体温的量体温,烧水的烧水,喂水的喂水,洗毛巾的洗毛巾,轮流给凌肃用温毛巾物理降温。 护理工作从凌晨两点持续到了清晨六点,凌肃的体温终于从39.7度降到了38度,大家松了一口气,这才各自爬上自己的床铺去补眠了。 7:15,凌肃终于从昏睡中极其缓慢的清醒了过来。 她张开眼睛,却不敢立即起身,甚至不敢转动自己的脑袋。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丝记忆还在。那种疼痛让她心有余悸,所以不敢贸然尝试了。 只是,当试探着咽了口唾沫以后,凌肃却觉察出了异样,咦,原本剧痛无比像搁着一个大火球似的喉咙怎么突然间不那么疼了?只感觉到轻微的疼痛感,已经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了。 那么,她的头是不是也不那么疼了呢?凌肃放胆在枕头上动了下脑袋,不禁心中大喜,岂止是不那么疼,除了还有些晕沉以外,基本没有其他的不适感觉了。 凌肃放心的起身洗漱去了,她看到一个个正呼呼大睡的室友的时候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因为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每天都是这样的。她第一个起床,在其他室友起床甚至是醒来之前就离开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