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章 砖家放的屁,好臭
飞羽说他认识盐帮的一个舵主,赵又廷便让他去帮忙联系一下,一定要争取能跟盐帮的帮主直接面谈,而他则跟赖诗诗一起,朝她的家乡大上海而去。 毕竟赵又廷不可能全部进私盐,要不然到时候账目差距过大,很容易就会被查出来,官盐虽然贵的没道理,但这个世界本就特么的没道理,算了,贵就贵吧,就当给那些贪官撒狗粮了。 木有金茂大厦,木有东方明珠电视塔,木有环球金融中心,神马都木有,呈现在赵又廷眼前的上海,是个贫瘠荒凉,淤泥丛生的烂泥滩。 这里只有几个小渔村,村里的人都靠着晒盐,或是偶尔出海打点鱼,艰难的度日,当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活的看不到一点希望。 看到这幅景象,赵又廷不禁发出了一声苦笑。 两个人赶着车,在泥地里行进,到了日落时分,终于到了赖诗诗他们的那个小村子。 村子的荒凉程度超过了赵又廷的想象,家家户户都是用破木板围起来的破房子,稍微遇到大的海风这种房子都会被卷上天,这不,刚一进村,村口的王大妈就告诉赖诗诗,她的房子前两天被风刮没了。 这个王大妈是个有名的刀子嘴,逮谁咬谁,赵又廷听赖诗诗提过这个人,因为赖诗诗曾经拒绝了她给她瘸子儿子的提亲,所以她就怀恨在心,总是没事找事的就要刺激赖诗诗几句,现在赖诗诗的房子没了,她比谁都高兴,两只眼睛写着大大的‘得意’二字。 赵又廷随即就说了句:“没了就没了,我已经在外面帮诗诗买了房了。” 王大妈打量了赵又廷两眼,从赵又廷一身的行头上,她就看出赵又廷绝非一般的有钱,当即就没了脾气,脸就像挨了几巴掌一样,一下子就红了。 赖诗诗没兴趣跟王大妈打嘴炮,带着赵又廷来到了村长家。 村长的家也是木板房,破破烂烂,千疮百孔,赵又廷不禁感叹,如今贫困县的村长都能混个别墅小楼,可咱们堂堂大上海的村长居然住的跟收废品的农民工一个档次,哎,这村长真是白当了。 赵又廷进屋的时候,村长一家正在准备晚饭,村里平常出了收盐税的狗官就很少来人,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大老板,村长一家不敢得罪,赶紧招呼赵又廷坐下了。 赵又廷看了看桌上的饭食,好熟悉的场景,貌似在哪里见过,哦,对了,就是2015年的春节时,一个城里姑娘跟农村男友回家过年,结果男友的母亲就是用这种规格的饭菜招待,姑娘看了十分感动,然后当即分手回了城里。 赖诗诗帮村长介绍了赵又廷,然后告诉村长,赵又廷想在这里进货到河源周围贩卖。 村长一听摇了摇头:“这恐怕不行。” 赵又廷笑了笑:“为神马?” 于是村长就给赵又廷介绍了一下现在的盐场形势,赖诗诗他们附近的这几个村,的确很有产盐的优势,如果光明正大的晒盐,一年产个五百万斤完全没问题,但是却全都被官府卡住了,本来官府是想把村民们全部赶走,自己来开发盐场的,但是村民们背井离乡没有活路,于是都不肯。 但是当官的那些人脑袋瓜子何等的机灵,你不肯是吧,那行,那我就不给你执照,你要晒盐也行,那就一律一吊钱一斤的白菜价收购,我磨死你。 村民们没有办法,只能一边亏本卖白菜价,一边跑私盐,艰难的苟且,然而那些狗官很快就瞧出了端倪,现在规定他们村必须上交五十万斤的保底盐,要是交不出,那就是拖国家建设的后腿,盐场他们就要收回承包给私人老板(其实也就是某个大官的亲戚,都是套路,见怪不怪了。) 所以现在村民们连白菜价的官盐都晒不齐了,哪还有功夫晒私盐卖。 赵又廷笑了笑:“哎,您别误会,我不是进私盐,我是正经的盐商,我要的是官盐。” 村长一愣:“官盐?官盐你应该是找盐道衙门买啊,我们一吊钱卖给他们,他们再五吊钱给你们。” 赖诗诗吃了一惊:“五吊钱?前段时间不是才四吊钱的吗?这要是运回去算上代理费,运费,销售税,盐铺开销,那成本不是要七八吊了?” 官家把盐炒到了这种高价,盐商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也就只能拼命的抬价,所以才会有了二三十吊一斤的天价盐,可到头来全特么是老百姓的血汗钱买单。
村长叹了口气:“可不是吗?砖家说大明的物价要跟国际接轨,所以涨价势在必行啊。” 赵又廷忿愤道:“我靠!这种不要脸的涨价理由,也只有这些不要脸的砖家叫兽能想的出了,物价跟国际接轨,特么的工资怎么不跟国际接轨。” 村长道:“哎,有什么办法呢,谁叫别人砖家是读书人,嘴巴会说呢,咱们玩不过啊。” 赵又廷想了想,沉声道:“玩不过也得玩,不玩咱们老百姓就只能等死了。” 村长随即道:“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赵又廷吐了口气:“暂时没有,您容我想想,一定可以想出办法来的。” 晚上,赵又廷睡不着,一个人坐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星辰大海,陷入了沉思。 该怎么样才能帮到乡亲们呢,如果去盐道衙门进货,那钱就全都进了盐道衙门的口袋,到头来乡亲们依然是吃不饱饭,但是如果直接从村民手中买盐,那自己没有进货发票,到头来就做不了帐,那自己也就成了贩卖私盐的私盐贩子,三斤就要砍头,那就算是孙猴子来了也不够砍的啊。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赖诗诗缓缓的来到赵又廷身后,为他披上了一件披风。 “海风冷,你别坐太久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赖诗诗轻柔的道。 看着赖诗诗,赵又廷苦笑了一声,贱-贱的道:“睡不着啊,好想被强……” 赵又廷忽然回过神来,总算是把最后一个“jian”字憋了回去。 好在相处了一段时间,赖诗诗也知道赵又廷说话一向没个正形,所以也就没有追问。 赖诗诗扁扁嘴:“其实如果你真的为难,就算了。” 赵又廷哈哈一笑:“说什么呢,我答应过你会帮乡亲们就一定会帮的,这点小事都办不了,那我赵凡还混个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