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7章 激情之记忆
随后半月,在发哥手下的监督下,刘高开始在河滩上铺开场子,焊造大型挖沙船,准备大干一场。 开工之初,某日姚夏玲突然打电话说,最近从高副镇长那儿得到一条内部消息,说是沿河大量采沙,导致两岸村落井水以及地下水水位下降,市上领导曾前来考察,做了一番生态评估,估计明年会全面叫停挖沙行业,要我有思想准备。 姚夏玲当时也鼓动过我投入十万,私下透露行业的不利消息,其实出于一种责任,以免我事后埋怨她。 若是提前叫停采沙,焊造的挖沙船只能砸掉卖废铁,十万元就得泡汤。 十万元哦,并非买菜的菜钱,我们两口子顿时绷紧了神经。 刘玉芳原本谨小慎微,没我的坚持,十万元如何也投不出去,她平日总是斤斤计较,我浪费了几元钱也会叨叨不休,估计这下,该她作河东狮吼了,却一脸平静的说:“既然投进去钱,是赚钱亏本,只能看运气了,怎么担心也没有用的。” 刘高比我们先一步得到关于叫停采沙业的消息,而焊造挖沙船的工场已经在河岸边铺开,就此收手,大家都得蒙受巨大损失,尤其是发哥,此时,都等他的一句话,因为他是大股东。 “继续干,不分昼夜,加快进度,尽早下水采沙。”发哥给刘高打了电话。 风险突然增大,一旦某日叫停采沙业,十万元就得打水漂,此时我暗自后悔,不该听信刘高之言,希望一夜暴富,怎么说呢,一个教书匠,因此跟副镇长、大姐大、哥老官等有了交接,必须时时看人家的脸色,酒局上说干杯必须干杯,叫你上午“过来一下”,不敢耽搁到下午,什么事不敢冒出个“不”字,实在有所不值。 仿佛那十万元,像我们两口子生下的第三胎一般,日日夜夜,牵肠挂肚,三天两头的骑着独狼搭载她回石河村,走在河滩上,远远的瞭望正在焊接的船体。 另外,绝不能让石河村村民知晓投钱采沙之真相,否则,跟刘高搅合在一起,农民街的老邻居们会疏远我们,再没过去那种温馨的邻里之情了。 更不可让村长得知底细,敌人的朋友也是敌人,我们会被迫卷入石河村新旧派系的争斗之中,甚至存在这种可能:村长斗不过刘高,转而在他认定的追随者身上逞强,施加yin威。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总之我不太老练,一心想着为这个小家多挣钱、为两个女儿的未来多点积蓄,却没料到有这么多曲折。 我实在cao之过急,从玻璃厂之夜开始,由于姚夏玲,跨入了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圈子,于是对她既心存感激,又生怕继续下去,被卷入更深的漩涡中去。 再说刘高一心想在黄果垭崛起,得知采沙业可能叫停的消息后,没日没夜坚守在河滩上,监督造船,每天吃方便面度日。 工程进度快得不可思议,一月后,船体焊接成功,并开始迅速组装,准备下水。 无论我们如何担心,除了经常回去站在河滩外看看,根本帮不了什么忙,能否保全十万元本金,只能听天由命。 也不知为何,两口子惦记着那十万,家里那些油盐酱醋、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不去纠结了,一个多月来,从未吵过一次嘴。 总之,十万元让我们寝食难安,甚至夜里睡觉也不踏实,而每天做生意起得很早,整日昏昏沉沉的,以至于两口子在阳台上“做事情”,都懒洋洋的不来劲儿。 刘玉芳大姨妈到访,每月很有规律,到八月某日,我笑道:“这两天,怎么不闹着吃麻辣凉拌猪耳呢。” 她撇撇嘴应道:“还不是你害的,担心着那十万,一点胃口也没了。” 我又劝道:“要不,到冷场,我守铺子,你回石河村找老邻居们打一场麻将,过过心瘾吧。” 一句话仿佛揭了她伤疤,面色一红,咬牙切齿的骂道:“妈的X!叫老子回去打牌,岂不是给了你血口喷人的机会?” 我歉意的保证道:“绝不会了。” “说过的话当放屁都不如,”没想到她越来越窝火,“总之你从结婚起就骗老娘,骗到老算了。” 到例假结束,她含情脉脉的那两天,似乎为了弥补跟李大姐胡来一次的过错,我决心表现一下。 可是,超市生意火爆,从早到晚忙碌着,到夜深都很困倦了,加之惦记着那十万,更没多少性趣。 那夜,两个女儿都躺在超级大床上睡着了,我们走出寝室,掩上房门,到了阳台,铺上一床竹席后,都显得没多少激情,甚至连那狗窝边的黑熊,没精打采的趴着不动,看也懒得看两个主人一眼。 亲密接触间,石河村小学小卖部的一幕浮现在眼前,也不知为何,一股欲望的火焰慢慢被点燃,就像丛林里厚厚的落叶积压久了,温度越来越高,最终到了燃点一般。 随之,我的呼吸粗重起来,激情之信号相互反馈,直到上升至峰值。 黑暗中,家里这黄脸婆仿佛变身为小卖部里的李大姐,很快进入情境,像当日一样,十二分的投入其中。 跟外面的女人有了深度接触,为此经常深度意yin,从而直接影响到两口子的激情时分,成了一种特别的催化剂一般。 于是,在以后很长一段日子里,到底是半年,还是一年多以上,实在记不清了,总之每当两口子“做事情”,特别是例假后的第一次,我经常会追忆小卖部的一幕,营造当日之氛围,让一家之主历经一个又一个的波峰波谷,随后满意的进入梦乡。 怎么说呢,出轨,多了外面女人的参照,仿佛新增了新的激情标尺,反倒改善了夫妻之生活,这是我怎么也没料到的。 窃喜之余,我不禁来个换位思考,自从怀疑她跟小白脸来了一腿之后,很长一段日子,在床上她突然表现得情不自禁,一改婚后数年不冷不热的习惯,而且还增加了两三种奇怪的身体语言,莫非她同样以小白脸为参照,回到围城内,重新在我身上找到了激情?
三年前的那一个多月里,她和小白脸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成了永久的不解之谜,种种红杏出墙的迹象,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一旦记忆重现,右胸又隐隐作痛,搬家到古镇后,已经去卫生院作了好几次胸透了。 既然在外面来了一次,改善了夫妻之生活,何不来上二次三次呢,何不跟别的女人再来点什么,多两三个参照,多一点无形之催化剂,调节两口子的情趣呢? 于是,炎热的夏日,万物鼎盛,人之欲望正值峰巅,有时独自提一把竹椅子坐在二楼阳台上,从茂密的黄果树枝叶缝隙间窥探着楼下赶集的女人们,胖的,瘦的,妖娆的,低调的,年轻的,中年的,邪念又蠢蠢欲动了,有了第一次出轨之经验,我明白,偶尔出去胡来下,偶尔扰乱了本心,外面的女人跟后院的女人,属于不同的独立之存在,不会让我抛弃两个女儿跟在她们屁股后面逃之夭夭,自然不会对我们这个小家构成威胁的。 七月。 八月。 这一年的中秋又快到了。 再说李大姐每次赶集,原本习惯在旺旺超市里购入一点日用品,自从跟我突然间来上了一次,以后一两月,再也没露过一次面,于是我暗自认为,既然她已经嫁了三嫁,而且在当地一直名声清白,也许她的理性占据了上风,为保全双方的家,以免闹得沸沸扬扬的,决定避开我,不打算继续下去。 其实我完全估计错了,也许她望眼欲穿,想跟我继续下去,此后不见面,是怕我控制不住,闹出麻烦,更重要的原因是,石河村小学的老会计跟她再婚,两边儿女都成人了,在外地工作生活,两口子住在学校附近的村子里,一年四季很难分开过,更难寻找到类似那个中午的绝佳机会了。 八月初的一天,逢集,上午十一点过,生意高峰期刚过,超市里的顾客变得稀稀拉拉的,李大姐出人意料的出现在门口,我不禁为之一震,却很快镇定下来,以免收银台附近的刘玉芳看出某种端倪。 这天,李大姐背了个背篼,跨入超市,直接去货架上挑拣日用品。 “李老师,今天来这么晚?”刘玉芳主动招呼她。 “嗯呢,去地里收了玉米才上街,”李大姐笑着答应,转过脸望望我,“哦,林老师放假了,也帮着料理生意啊。” 在超市里慢挑细拣,她始终背对着我,偶尔转过身询问刘玉芳,也绝不正眼瞧我一眼。 凭借男人的嗅觉,感觉到她是冲着我来购物的,相比朱二姐,虽说都是那方面的顶尖高手,她更沉得住气,更为深藏不露,连心细如发的刘玉芳也察觉不到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