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虐
在猜疑的阴影笼罩下,我心境时而灰暗时而明朗,于是盐巷子的这个小家时而喜气洋洋,时而乌烟瘴气。 有时,白天把过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骑车回家吃午饭,用酒提子打一杯铺子里的散酒,就着炒豌豆炒胡豆下酒,一家子有说有笑,阳阳也敢随便在父母面前撒娇,收银台周围洋溢着说不出的温馨之气氛。 有时到了夜晚,过去的记忆突然浮现在眼前,特别是她两次例假后行踪诡秘的外出,更加重了我的疑虑,又把怨气发泄在两个女儿身上,明明阳阳没拿超市里的零食吃,却无端的指责她甚至打她。 丹丹胃口好,吃得多,却不能通过运动消耗能量,体重逐渐超过了同龄孩子,而她肢体僵硬,抱在手上,全身阵发性的抽搐,手脚控制不住的乱蹬乱弹,硬邦邦的,一不小心就会伤人,于是必须由我抱着上卫生间,由于白天我上班,早餐去一趟卫生间,晚上上楼睡觉前再上一趟,由此,她的生理规律必须适应我的上下班时间,否则会把大小便拉在裤子里。 憋了一整天,夜里上卫生间必然耗时,有时得花上一二十分钟。 当我心境明朗之时,就成了一位慈爱的父亲、超级奶爸,坐在一条特制小木凳上,(这条小木凳就是为抱她界首在木器店订制的)耐心抱着她,等她累积了一日的废弃之物排泄一空,才抱上楼睡觉。 当猜疑的阴云又袭上心头,我会变成一个恶魔,几分钟不能排泄,就恶狠狠抽打她的屁股,甚至劈头盖脸抽打她头部,声音响亮得像过年放鞭炮。 于是以后很长一段日子,上卫生间时,假如丹丹几分钟内不能排空,会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光望着我,怕我再次暴打她。 当然,我这样做,是做给刘玉芳看的,打给她听的,她是一家之主,虽然我作为一个男人打得过她,却一直不敢出手,因为她比我强势,就算我一时取胜,她必然会加倍报复:cao起手边随便什么东西狠狠揍我,假如她手中拿着菜刀,说不定会砍在我身上,吃饭时用筷子夹着回锅rou扔在我脸上,并在一两月内克扣我的零花钱,克扣我的床上伙食,夜里回家稍稍晚一点就把我关在门外,她还会用上千百种想也想不到的手段让我付出打她的代价,并在怒气发泄够了之后给我敲警钟:这就是你敢动手打我的下场,以后还敢不敢了? 也就是说,即便我抓到她和别人私通的铁证,我也不敢随便动手打她,只能夫妻一场,好说好散,更何况我的猜疑仅仅是猜疑而已。 于是我在心境灰暗之时,只能把怨毒之气发泄在两个女儿身上,特别是丹丹身上。 由此,一段时间内,我成了一位恶魔父亲。 她继续忍耐,听到卫生间里响起响亮的耳光声,听到丹丹无助的尖叫声,只能从我手中接过丹丹沉重的身子,幽幽的说:你爸爸又发癫了,别理他,mama抱你上楼去。 我非天生恶魔,每次对着女儿发泄过后,心中阵阵刺痛,我就是用这种刺痛来排解怨毒的。 有时实在不忍心对着两个乖巧的女儿发泄怨气,于是对着家中的动物施暴。 狗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假如给这个小家每个成员的忠诚度评分,黑熊无疑会得满分,每日被拴在二楼阳台上,阳台下面就是小河,它的视线范围超不过河岸,根本见不到逢集时盐巷子那种行人摩肩接踵的热闹场面,在如此狭窄的空间之中生存,守护着这个小家,却任劳任怨,每次见到主人上楼就殷勤的摇尾巴,我怎么忍心对它下手? 更何况,我夜里喜欢在古镇上游逛,去茶铺子里打牌,每次回家晚一点,它居然能分辨出我的脚步声,更不可思议的是,它还能分辨出独狼的发动机声音!若是深夜别的摩托车从盐巷子经过,它总会狂吠几声,表示有陌生人出现,提醒主人注意,而我的独狼出现在盐巷子,老远它就在二楼上发出呜呜咽咽的欢叫!而这一切,完全在它的视线之外! 如此灵性的一只狗,平日很少理会它,从来没把它牵下楼,牵出去溜达一下,看看一年多后外面世界的变化,怎么忍心虐待它呢? 然而猫就不同了,家里养了只猫,是从石河村带来的,现在已经是只老猫了,特别贪吃,夜里趁主人不在往往会从超市背后的副窗缝隙里钻进去,专偷火腿肠或是袋装rou食,无论刘玉芳把rou食藏得如何隐秘,上面压着层层货物,它也能凭灵敏的嗅觉找出来,以锋利的爪子撕开包装,却吃得不多,吃一点丢了大部分。 在人们眼里,猫才是一种可爱的动物,其实,只是小猫可爱,那些宠物猫可爱,当家猫长大,成了老猫,变得丑陋又贪婪,成天只是偷吃,仿佛永远填不饱肚子,其实食量又小,偷吃一点又扔掉大部分,当然变得不可爱了。 原本我不喜欢猫,开了家超市,假如没猫,夜里老鼠成群,没几天就会把库房以及货架上的东西咬得不成样子,咬烂的东西当然不敢售出,损失难以估算,于是,我们不得不容忍着这只猫的偷食。 朋友圈里,我非小肚鸡肠的男人,可是胸中怨毒长期淤积,却自己也觉得有些变态,开始无休止的虐猫。 当然,刘玉芳也痛恨猫的偷吃行为,时时用扫帚拍打它,不过,我对它偷吃的惩戒,就明显过头了。 我拾起手边的随便什么东西重重的击打它,用烟头烫它,把guntang的茶水泼在它身上,或是抓住它,走出超市门,恶狠狠的朝上一抛,抛上十几米的半空,让它重重的落在地上。 猫不是会叫疼的,无论我怎么折磨,它总是一溜烟逃掉,到某个时刻又出现在超市中。 时时朝孩子身上、朝猫身上发泄,然而一个月没碰过刘玉芳,男人的能量如洪流被拦在堤坝内,随时有决堤的危险一般,某日不得不传递出熟悉的信号,夜里,她正在厨房里切菜,趁着阳阳不注意,从背后靠过去捏捏她的臀:两口子也该“做做事情”了。
她逆来顺受,并不转身,默默承受着入侵,嘴里低声说道:龟儿子,原以为你很稳得住的。她的话语和身体语言,都暗示着当夜将会敞开原本牢固的防线。 既然有了共同的目标,吃过晚饭,怕两个孩子看电视久了,不容易入睡,妨碍我们的夫妻活动,于是把频道调到枯燥的地方台,果然,阳阳和丹丹看了没多久,就昏昏欲睡了。 才九点过,关了超市门,我抱丹丹,她抱阳阳,一起上了二楼,刚过楼梯转角,黑熊就站在阳台上,摇着尾巴迎接一家子上楼。 在盐巷子里,谁家过早拉上卷帘门或关闭房门,第二天总会被邻居们取笑:呵呵,昨晚你们两口子肯定玩尽兴了。 把孩子放在超级大床上,盖上被子,确信她们都已睡着,我低声说道:现在还太早,楼下过往的人不少,我们还是下楼去吧。楼下连通超市的偏房很僻静,里面放着一把双人躺椅。 她低声骂道:龟儿子想得出花样。 像恋爱中的情人一般,出了寝室,搂搂抱抱,慢慢朝楼梯口挪动,黑暗中黑熊的眼睛闪亮闪亮的朝着我们,它对两个主人的这种行为早已熟视无睹,即便以狗类灵敏的嗅觉嗅出主人两种不同的激素分泌,也不会感到好奇,因为,这毕竟不是狗类的激素,否则它在二楼上寡居数年,会变得躁动不安的。 站在楼梯口,在黑熊默默的兽类目光关注下,我从背后搂住她,手伸入衣服内摩挲着,“龟儿子真烦人。”她低声骂着。烦人,对我们来说属于多义词,可能是本意,也可能是反意,此时成了鼓励之言,暗示我可以继续发扬。 没下到底楼,就开始了前奏,黑暗中她主动扭过头来,嘴唇在暗夜里散发着光泽,犹如两片血红的玫瑰,意味着身体别的敏感部位同样极度充血,准备就绪,只等我的让入侵,事实上,由于我的冷漠,一个多月来她同样饱受煎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哪怕我的手指尖触碰到她敏感部位的毛发,也引发了周身阵发性的颤栗! 恋爱期和婚后数年她的欲望一直浅浅淡淡的,好像有也可无也可,直到生下丹丹后的一两年也是此,然而搬家到古镇,婚后第八年,历经了七年之痒的时间拐点,到此时她的欲望来得有些狂暴,峰值也大大提高了。 婚前我不太喜欢淑女,感觉她们不好伺候,而偏向于意yin那些乡下的熟女,也就是许多网络小说中寂寞的留守妇人,她们更懂生活,懂自己的身体,在床上更容易相处,能给男人带来一种为所欲为、大刀阔斧的满足之感,而淑女们的那些卿卿我我、花前月下、半遮半掩的恋爱游戏,在粗黑的乡下熟女们面前,只能算不足挂齿的小儿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