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马师兄
“传我的命令，十七个军马上给我集结起来，我要灭了普庆门！” 马川摇摇晕乎的脑袋，慢慢睁开眼睛，放眼望去周围全是嫩绿的柳叶，嘴里却喃喃道：“又做梦了。” 西斜的夕阳，正透过柳叶洒落在他身上，如同繁星点点。 马川此时坐在一颗柳树桠上，旁边有一座树木搭成的高台，高台四周围满了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旁边还有一座九层塔楼。 “我现在宣布，马川夺得大比第一名。”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在高台上宣布道。 “秦林师兄，马川是谁？”一名叫王孟的新弟子道。 “我就说你个新弟子懂什么，马师兄可是我们这代弟子的神话。”秦林有些傲然道，似乎一提起这个马师兄，他都很有面子。 “秦林师兄你能给我讲讲吗？”王孟见所谓的马师兄并没有立即上台，就好奇的问道。 “好，我就给你讲讲，免得以后丢人现眼。马师兄啊，三年前以一名杂役弟子身份拜入龙泉山庄，经过一年的考验，结果通过考核的就他一人，也是本庄数代弟子中唯一通过考核的杂役弟子。” “要是仅此而已，马师兄也算不得我辈弟子得神话，因为经过检验，马师兄的根骨一般，并没被任何长老堂主收为弟子，所以后来他就只学会了一套普通的鬼拳。 “但就是凭着这套鬼拳，去年他在庄内小比中大放异彩，直接击败了我辈所有弟子，获得第一名。” “后面的几次比试中，马师兄也是次次第一，到后来，我们这代弟子，凡是在擂台上遇见他，干脆就直接放弃。” “前几天的赛皮筏比赛，马师兄又打破了本庄历年来的记录，划到了湖心岛，直接获得了第一名。” “这次比武是庄内的大比，你看老弟子也有参加，却同样被他一一用鬼拳挫败。” “你要知道，那些老弟子仗着经验丰富资格老，动不动就说在江湖上实战拼杀过，说我们只是一些乳臭未干的孩子，最后还不是败在了马师兄手上，而且还是被他们不屑一顾，瞧不起的鬼拳所击败。” “还有刚才那场比试你也看见了，那名路自明师兄明显练过内功，而且造诣不浅，却照样败在了马师兄手上。” 秦林在绘声绘色的讲述时，一名白衣少女突然从最高层的塔楼中一跃而出，不断轻点在层层飞檐上，十多丈的高度，却轻易的飘落下来，最后俏立在高台上，娇喝道：“马川是谁，我来会会他。” “哪里来的野丫头，连马师兄也敢挑战！”围观的少年中，立即有人呵斥道。 “谁要挑战我。”马川从柳树上跃下，快速的出现在了高台上。 “马师兄，马师兄，马师兄……”马川一出现，立即欢呼声一片，连刚进来的新弟子都被带动了起来。 马川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微微闭上双目，深吸一口气后，才睁开了双眼，看向白衣少女。 马川见到白衣少女的面容，先是一愣，然后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声音颤抖的喊道：“师……姐。” “你都知道了，别紧张！”白衣少女秀眉一挑，她没想到赛皮筏能到湖心岛的人，就这点定力。 “嗯!”马川一只手捏着腰间的香囊，心里一下子平静了不少。 白衣少女之所以让马川很激动，自然是三年前，那时他还在林苑城上私塾。 一天他回家的途中，在龙母庙的街道附近看了场好戏，几个武林高手大打出手，其中有名少女。 他记得当时少女遇险，他没忍住就冲上去相救，最终少女的长辈出现，惊退了那名敌人。 事后少女告诉他了名字，还给送他了半块玉虎，他三年来的种种传奇，都跟此物有关。 当时他就想拜少女的长辈为师，所以叫少女师姐。 眼前的白衣少女，正是三年前那名叫倪梨花的少女，虽然三年时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几乎成了两个人。 但马川还是把脑海中栩栩如生的影像，和眼前的白衣少女重叠在了一起。 白衣少女见马川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有些恼怒道：“快出手。” “师姐请！”马川醒悟过来，不知不觉间很拘束。 “你先出手，虽然是切磋，也不能欺负你。”白衣少女声音很清脆，却非常大声。 台下大多数人听见白衣少女的话，嗤之以鼻，都觉得她太狂妄了。 “马师兄，快出手教训她！” 马川拉开架势，一招横扫千军使出，却发现速度比平时慢了三成，根本做不到遇强则强，战无不胜的状态。 “无趣！”白衣少女见马川出手软弱之极，心里更加恼怒，一伸手就抓住马川的手臂顺势一带。 如此情形下，马川当然输了。 众人见马川这个样子，都觉得失望和奇怪。 “大家这就去事务殿领取身份牌吧。”书生模样的男子，对马川的表现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道：“马川，你留下！” 待众弟子都离去后，书生模样的男子才开口道：“马川，跟我来吧。” 马川心里乱糟糟的，总的来说很高兴。 白衣少女和王道铭都向塔楼走去，他也默默跟上。 这座塔楼远观就颇为壮观，现在走到近前，就更显磅礴大气，九层飞檐层层叠加，上铺各色琉璃竹瓦，每只檐角上雕刻着栩栩如生，却形态各异的比目鱼。 走一段了白石阶，才到塔楼的入口。 马川跟着两人走进楼内，一层古色古香，布置简单和一般观景楼无异。 随着盘旋的木楼梯一路而上，前八层都是一样，走上第九层时，马川看到了十多名服饰各异的人，却个个气息不凡，他所认识的两三名都是庄内的长辈，其他人也就不言而喻。 “晚辈见过各位前辈！”马川见白衣少女站在一名看不出年纪的女子身后，心里平静了不少。 “根骨虽然差了些，不过心境和毅力很好。”这里虽然是观景楼，却如厅堂的布置，主位上坐着一名花甲老者，留着花白的山羊胡子，身着锦缎袍服，看起来气势非凡：“马川，老夫打算收你为亲传弟子，不知意下如何。” 马川点点头，表面上答应得爽快，内心里却在想，不是怀疑我服用透支身体激发潜能的药吗，怎么这次要收我做弟子了。 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