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勉力震慑
几人专心聆听张天作所说,盟主一举一动如在目前。都觉他所说的那个“可是”就要到来,不由得心中惴惴不安,一直等着他将盟主所遭大劫说出来。 张天作长叹一声,道:“盟主想得好好的,会盟大会在即,与正德大师也是离别在即,故而才到华顶讲寺与大师盘桓论讲,彼此指教点化,也是临别之念。不料,第二日,盟主运功时候,竟觉神功运转不灵,真气几已散尽,全身经脉几乎都已不通。” 张天作又看看几人,见每人都既是惊骇又是纳罕。又道:“初时,盟主没有声张,一如往日爽朗豪迈,照旧登峰吟啸。或许就因如此,jian人才拿不准盟主是否真的已毒入膏肓,所以才迟迟不敢轻举妄动。若不是如此,或许盟主早就落入了jian人的囹圄荼毒之中。” 张天作想了想,又道:“一日夜间,盟主把我和杨卫护使叫到他的内室。问杨卫护使,在他去华顶讲寺那一天,是否有人曾到别院来。杨卫护使想了许久,也没想到当日别院内有丝毫人迹异动。盟主令我到林中捉一只苏门羚,将那晚壶中云雾茶喂给那只飞羚喝了。那只苏门羚竟连房门都没有跑出去,即烂泥一般,一头栽倒在门槛上,再也站不起来。” 众人听到这里,心中都是既惊且怕,又无不为盟主神功心怀钦佩之至。中毒如此之深,盟主尚且气度风采丝毫不减,仍如平日一般豪迈奔放,不露丝毫遭人暗算之象,胸襟功力真如天人。 张天作接着道:“我与杨卫护使都惊破了胆。当晚,盟主就是以那把玉壶,对月斟酌,解悟日间所得。 盟主对我二人道,他的神功真气都已散失,且全身经脉都在慢慢僵化难通,每日里竭力凝聚真气,却收效甚微。可是眼见东西会盟大会迫在眉睫,若是不到总堂主持大会,总揽盟务,别有用心的jian人定会看出蹊跷,说不定即刻就会到华顶别院来下手。当晚,盟主令我将正德大师请来,我与杨卫护使在外哨卫,两人在内室商谈许久。第二日,盟主即带我二人下华顶峰回总堂。” 张天作此时说来,依旧是语音发颤,惴惴不安,听他说道:“下了峰,盟主到寺内禅房和正德大师道别,正德大师竟全力给盟主输送真气几达半个时辰。正德大师输送完真气,又点了盟主十几处xue道。还叮嘱许多。我二人即刻随盟主回总堂去。” 张天作说到这里,大感急迫,竟喘息几口,又道:“到了总堂,盟主说,因会盟大会之故,门楼外大旗旗杆须换一换,要换作更高的。上前抬手一掌,竟将径及盈尺的高大旗杆一掌拍得飞出去好几丈。当即令人请匠人前来更换。” 陈英白即刻道:“是,咱们得到传报,说师父从华顶回来,要主持东西会盟大会。廉护法和各位堂主、师兄弟们有多高兴,大家都一起到赤乌坊外等候盟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