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收养孤儿
低着头一溜小跑，通过高架桥下的通道，两侧点着一些破旧的轮胎等塑料，气味十分难闻，后来听说，这是为了阻止怪物的。 王洪他们已经缴纳了所得税，两辆车子都停在一进城门的大路边上，几个人正笑着聊天。 “来，这边！”大个子看到刘天进来，站起来招呼他过去。 城里城外，简直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外边冷清，一副如临大敌的防备着；城内，到处一片喧哗。 看到王洪他们推着三轮车过来，立马有一些人围了过来，商量着购买他们的物资。 由于都是熟人，交易进行的很快，都是以货易货，这时候还收钱和金银的，要不是不缺粮食，要么就是傻瓜。 盛世藏胞，乱世藏金，那一句也不是说给普通人听的。吃不上饭快饿死了，还抱着几块金子，那不是傻子是什么？你饿死了，金子不知道落入谁的手中呢。 王洪他们主要兑换的都是粮食，食盐，和一些调味品，还有一小部分rou类，至于几只虫怪的尸体，除了上交给军队外，剩下的都换成了粮食，比例是五斤粮食换一斤虫rou，据说，虫rou能够补充异能者的能量。 “小刘，咱们现在分下收获，刚才我们几个也商量了下，三轮车给你，棉被和一些生活物品也给你多给你一份，你带来的那几根钢钎老王要了一根，剩下的也给你。虫rou能补充能量，你要不？”王洪看刘天厌恶地摇头不要虫rou。 “既然小刘不要虫rou，那就把大米和白面给你多给你一些，水给你分两桶；等会我给你拿两套新羽绒服。你看还缺什么？” 最后，刘天又要了一套厨具和一罐液化气，住处嘛，王洪说他们住的附近，还有一小块空地，可以帮他盖一间房子。 王洪他们的家属，全都等在路边，几十个人迅速地分光物资，兴高采烈地回去了，王洪还想着叫刘天去他家暂时住一晚，但是看看他家那院子，那么多人，还有堆积的物资，刘天委婉拒绝了。 走到提到的那片小空地，找了个避风的墙角，两辆三轮车连接起来，搭成一个三角型的小窝，又点燃了一堆木柴堆，支开帐篷，就钻了进去，好在棉被够多，虽然不是多暖和，但也可以将就了。 天刚朦胧亮，刘天就被外边的喧闹的声吵醒了，撩开帐篷一看，恍然有种来到集市一样，到处都是乱糟糟的人群。 幸好昨夜选了个墙角，把厨具等物品放到了角落里用布盖着，又有两辆三轮车挡着。 却不知道怎么回事一袋子白面漏了出来，几个老头和孩子正围着三轮车伸手扣面呢，即使刘天这个主人出来了，也毫无顾忌。 “你们干嘛呢！别拽，这是我的。哎，你还拽？”看着几个孩子松开了手，两个老头还是不停，一边扣一边把面往他们袋子里装。 眼瞅着一满袋面就剩下了少半袋了，动手吧不合适，只好走过去把他们推开，看着骂骂咧咧地老头走远后。 刘天检查了下物品，还好米袋昨夜当枕头没有被偷，把面袋从物品堆里提出来，掂了掂儿，还有10来斤的样子，一袋40斤的面睡一觉快被抢光了。 看着四周这些人意犹未尽地盯着三轮车，刘天十分无奈，麻痹的这都是自己的啊！你们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脸皮厚呢。 摆弄好厨具，刘天简单地熬了一锅白面粥，里面撒了点盐巴，就着一些现成的凉菜，算吃了个早饭。 喝粥时看着几个舍不得离开的小孩儿，刘天不得不分了一些给他们，一顿粥吃完，这些孩子就和自己亲热了许多。 “你们都是哪儿的？赶紧回去吧，我也要收拾一下走了。”看着几个孩子也不说话，就是瞅着自己， “唉，你们快回去吧，不然你门家里该着急了。来，你看着个头最大，把这袋面给弟弟meimei们分下！”刘天不得不把剩下的白面拿出来分掉，看着分了面的孩子散开，但是还有两个小女孩没走，站在边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你们怎么还不走啊？叔叔还得去忙呢，明天再来好吗？哎，别哭，唉，快别哭！来，叔叔这里还有几个苹果，也给你们哈。别哭了。。”转身取出两个自己收藏的苹果，还想着一会吃了好找王洪他们呢。 “叔叔，你是个好人。我们不要苹果，您能收留我们吗？我们吃的不多，我们还会做家务干活儿！”其中一个女孩儿含着泪儿，期盼的注视着自己，脏脏地小脸儿，蓬松的头发，好像左脸还有点肿儿，一身五颜六色的羽绒服，破了几个洞用胶带随意的粘着。刘天心一下子就酸疼酸疼地，眼立马就红了，好像自己女儿也就比她们小点儿吧，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别哭了哈，来先吃个苹果，一人一个儿，来拿着，吃！”刘天扭过脸去揉了揉鼻子，接着硬把苹果放到两个女孩儿手里，看着她们有点失望地低下头儿，把苹果放到背着的书包里，露出还算干净地书本，“你们是同学吗？你们家大人去哪了？”这时从王洪他们住的地方过来几个人，有些昨夜分物品时见过算是有点面熟儿，刘天有点求助地看了看他们。 “小伙子儿，要是你没多少负担就收养几个吧，政府现在鼓励收养，咱们这儿好多都是没家的孩子！”其中一个50多岁的大妈先开了口。 “政府不管吗？军队总得管管吧！怎么她们这些孩子可怜成这样啊？”刘天一边把两个女孩儿用手拢过来，一边问周围的难民，“像她们这样的很多吗？你们也应该管管吧，都是逃难的！” “谁说不管啊！政府和军队弄了几个院子收养他们，但搞不住难民太多啊！这些大点儿能跑能跳的就放出来让我们收养，可是谁家也不好过，都是跑出来的，哪有多余的管她们这些孩子？都可怜他们儿！我家你也看到了，收养了七八个这么大的还有比她们小的呢！遭罪啊，这老天爷就不让咱们人过好日子啊~~” 几个大妈你说我哭的，两个女孩也跟着抽噎着，弄得刘天心烦的不行，一转身，蹲下对着两个女孩，用手拢着两个女孩肩膀。 “你们一块的还有谁啊？叔叔还有点吃的，都叫过来，叔叔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饿着你们！去，都叫来。” 一狠心就下了个决定，边上人一开始还在诧异，后来都变得敬佩的看着他，几个大妈转身回去，拿过来几个碗筷和几袋方便面咸菜什么的，放在刘天的三轮车上，叹了口气就都散了。 两个小女孩儿其中大点儿的一个点点头，“谢谢叔叔，我回去叫他们。我们还有几个同学在那边呢，对了叔叔我叫雯雯，姓张；她叫乐乐，高乐乐。”大点儿地女孩一边转身一边介绍自己和同伴，“乐乐，你待在这儿帮叔叔，我去叫同学们过来！叔叔，我去了。” “嗯，慢点啊。对了乐乐，你们有几个同学啊？”看着张雯雯跑远了，刘天把小女孩儿乐乐抱到三轮车上，给她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看着冻的通红的小手有点心酸。 “几岁了，你爸妈他们知道在那丢的吗？”取出胶带和一件羽绒服，用手套擦了一下女孩儿的衣服，让她换上新羽绒服，用胶带把裤子上的破口子粘住缠紧。 “我也不知道我mama他们去哪了，刚开始小区里说来怪物了，我就拿着书包跟着爸爸mama往外跑。后来人越来越多，都往外跑，爸爸就看不到了，后来就遇到了一个警察叔叔，mama说她去找找爸爸，哇！呜呜，mama就没回来找我，警察叔叔把我就带到这里来了。我10岁了。呜呜。。”小女孩儿说着说着就哭了。 “别哭了哈，也许你爸爸mama他们也在找你呢!对不？别哭了，好好跟着叔叔，等你爸爸他们来了，你就回去好不好啊？唉，这就对了，叔叔也会帮你找你爸爸他们的！” 刘天许下了几个小女孩的要求，方才止住她的哭泣；其实刘天心里明白，女孩的爸妈估计回不来了。 这时候没有通讯工具，电也不能用，奇怪的是汽车也发动不了，汽油和柴油倒是可以燃烧，但就是在车里用不了，所有的一切都得靠人拉手推的。 天快黑了，张雯雯才带着九个小孩回到刘天这里，看着几个小叫花子一样的孩子，用防备的眼光看着自己，又都偷偷打量着女孩乐乐身上的新羽绒服，孩子们才慢慢地靠近三轮车。 “一共11个同学，对不对雯雯？还有同学没来吗，哦，都来了是不是？”刘天数了下，这些孩子加上乐乐一共7个女孩儿，4个更小的男孩儿，大概也就7岁左右的样子，都怯生生地互相拉着。 “来，雯雯，乐乐都过来，帮叔叔做饭，咱们吃晚饭！”有时候陌生人之间一顿热乎的饭就能够去掉彼此之间的防备，何况这些明显又冷又饿的孩子们呢。 孩子们背包里都有装着不锈钢碗和勺子，说是警察叔叔给他们发饭时交给他们的，一人一套，不让丢！刘天也就随口问他们都什么时候开饭，几个孩子抢着回答说一天两顿，上午和下午，每人一碗米饭和一些菜。 又问他们以前住在那里，有个叫刚子的男孩说大家都住在离这不远的破房子里，说是警察叔叔给他们找的，那里还有几十个同学呢。孩子们习惯把同年龄段孩子称为同学，虽然彼此都不认识，但并不妨碍彼此之间的称呼。 雯雯还说有同学不肯过来，说他们怕挨打，以前也有收养他们的人，但是总让他们干活，不给他们饭吃，还让他们回去找警察叔叔要吃的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