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 非得看到她死了你才开心吗?
夏晚晴也不知道自己肚子为什么会这么疼,以前来生理期虽然不会太轻松,但不会痛成现在这样。 五腑六腑都痛得挪位了一样。 她整个人身子都痉~挛的蜷缩到了一起,脸色灰白成一片,阵阵申吟从唇齿里溢了出来。 血,不停地涌出。 空气里全都是湿黏黏腥腥的味道。 慕煜尘也从没见夏晚晴这样子过,救护车还没有过来,他急得想要抱夏晚晴直接去医院,可双腿双手就像灌了铅一样,使不出一丝力气。 他从衣柜里拿出浴袍,指尖发颤的替她穿上浴袍。 很快,白色浴袍又被鲜红染透。 他害怕再等她下去,她会失血而死。一把将她从床上抱起来,他身子发颤的朝门口跑去。 夏晚晴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她看着男人额头不停滚落的汗珠以及慌乱无助的眼神,她轻轻地笑了起来。 那凄凄楚楚的笑,就像一根刺,深深地扎进了慕煜尘的心里。 “晚晚,我马上送你去医院,马上送你去医院,再也不会强迫你了――” 他声音涩晦不已,向来低沉醇雅的嗓音也透着紧张与害怕。 他抱着她从电梯到了楼下,到了大厅,不不少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视若无睹,全部注意力都在她身上。 她蝶翅般的长睫轻轻垂了下来,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样子,让他的心脏,如刀片般刮着痛。 慕煜尘抱着夏晚晴冲出酒店大门,救护车正好开了过来,夏晚晴闭着眼睛,没有力气再看一眼了。她并没有完全昏死过去,隐隐间能听到医生护士说话的声音以及纷沓的脚步声。 …… 到了皇家医院。 慕煜尘一直跟在夏晚晴身边,直到她被推进急救室。 她流了那么多血,小腹还一直绞痛,绝对不是生理期。 脑海里隐隐想到了某个可能,慕煜尘的脸色蓦地变得凝重起来。 他手指哆嗦的从裤袋里摸出烟,也顾不上走廊里禁止抽烟,他一根接一根的抽了起来。 他每次碰她,都做了措施。只有那次得知她偷了账本,他怒不可遏,没有想到做措施,难道就是那次吗? 不知道等了多久,在慕煜尘看来了,如同几个世纪般长远,急诊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走了出来,看到脸色沉沉的慕煜尘,指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慕少,病人宫~外孕,现在大出血,情况危急,她的家人过来了吗?” 医生见慕煜尘僵着身子如雕塑般一动不动,她皱皱眉,“慕少,病人的家属没过来吗?我们马上要给她做手术,需要她家人在手术通知书上签字!” 慕煜尘看着神情严肃的医生,他张了张嘴,嗓音干哑,“什么手术?” “病人怀孕了,但胚胎不是宫内,而是在输卵管中,这种现象也称异位妊娠,俗称宫~外孕。你们晚上同房,造成输卵管妊~娠破裂,孕卵从裂口排出,大量血液流入腹腔,如果不及手术,会有生命危险!” 慕煜尘高大的身子不稳地颤了颤,脑海里全是医生那句会有生命危险的话。 他夺过医生手中的笔,也顾不得其他了,颤颤巍巍的在手术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家人在不在这边,我签就好了。” 医生知道慕煜尘的身份,见手术单签字了,也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迅速进了手术到。 慕煜尘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会宫~外孕? 慕煜尘整个好似坠入了无边无际的深渊,寒冷从四面八方朝他涌来,锥心刺骨。 “哥,晚晴怎么了?”慕澈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夏晚晴最近这段时间天天跑医院,许多护士都认识她,她被满身是血的送进医院后,立即有护士告知了慕澈。 慕煜尘好似没有听到慕澈的声音,依旧蹲在地上,神情,充满了痛苦和懊恼。 他真是该死,一次两次的伤害她! 每次,都要将她伤得鲜血淋淋,他才方知悔恨!
这样的他,连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又更何况是她?! 慕澈朝急诊室看了眼,大步走到慕煜尘跟前,见他不说话,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哥,晚晴究竟怎么了?护士说她流了很多血,是不是你又对她做什么了?” 慕煜尘眸光通红,充斥着难以掩饰的痛苦,他的心一阵阵抽痛,“她流产了。” 听到流产二字,慕澈眼睛陡地大睁。 晚晴她…怀孕了吗? 紧抿了下双唇,他瞪着面如死灰的慕煜尘,“她好好的怎么会流产?”想到护士的话,他揪着慕煜尘衣领的手用了用力,“是不是你又对她用强了――” 慕煜尘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他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晚晴流产,真的是被他―― 慕澈怒不可遏,眼里冒着火苗,“哥,你实在太过份了!上次就说过,不会再伤害晚晴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非得折磨死她你才甘心吗?她父亲欠的债,你强加在她身上算什么?再说,她父亲已经死了,你到底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慕澈说着,一拳头狠狠砸向了慕煜尘。 慕煜尘高大的身子,朝后倒退了两步。唇角,渗出血来,他没有还手,也没有擦掉。 慕澈想到慕煜尘一次次的伤害夏晚晴,不懂得珍惜她,一拳头下去,他觉得还少了,还准备再挥第二拳,慕母过来,从身后将他抱住了。 “你们俩兄弟这是在做什么?为了个女人,在医院大打出手是不是想将我们慕家的脸面丢光?还有阿澈,刚刚说什么父亲欠的债?” 慕澈吞咽了一下,“没什么,你听错了。”他掰开慕母的话,看着满脸痛苦显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慕煜尘,他愤怒的道,“要是晚晴真有个三长两短,哥,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将近过了一个多小时,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医生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