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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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龄二十一。弦月之夜—— 在那一日的深夜时分,特区警备队强袭班袭击了港湾地区中的古老仓库。那是因为有情报指出走私犯罪者集团于此进行黑市武器的贩运。 炸药吹飞了仓库的大门,随后身着防弹衣的队员们进行了正面突破。 生锈的铁柱。层层堆积的木箱。在昏暗的水银灯光之下,仓库内的男人们一起站了起来,在刚刚似乎正享受着卡牌游戏乐趣的他们脚下,被投掷出来的音爆闪光弹炸裂了开来,接着微冲的子弹向着被瞬间夺去视野的男子们扫去。 强袭班使用的子弹是经过圣别的琥珀金弹。那是用来封印魔族的rou体再生能力的,对兽人用的特殊弹头。 击破了仓库里侧的墙壁,强袭班的第二分队随之突入。而试图从窗口逃跑的犯罪嫌疑人则被潜伏在周围建筑物中的狙击班逐个击破了。 战斗用了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在完全武装的特区警备队的两个分队出其不意的突袭的面前,犯罪嫌疑人们都无计可施被他们全部压制了。在催泪瓦斯的烟雾散去后的仓库内,能见到层层叠叠地倒在地上的他们的身影。 那里有七名男子。而他们全部都是魔族,而且还都是没有登录证的的非法入境的魔族们。 他们正以被枪林弹雨所沐浴得浑身是血的姿态倒在了地面上。 虽然要将拥有卓越常人的生命力的兽人单凭这种程度的伤害杀掉是不可能的,但是看来也是有取得阻止他们的兽化令其行动不能的成果。 把犯人全部拘束起来——强袭班的分队长对部下们下达了这样的指示。 但是,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来。在突入之前的作战会议上接到的那个情报。潜伏在仓库里的嫌疑人一共有八人。那么,在某处里应该还有一个人才对。 ——不妙! 在瞬间重新架起了枪的分队长的眼前,已经打倒了的兽人们的身躯突然猛烈地弹开了。从那下面出现的,是一个几乎无伤的魔族。拥有矫健的巨大身躯与整齐黑毛的豹头的兽人。看样子是以同伴作为rou盾保护了自己的身体,掩盖起气息躲了起来吧。 在那个已经完全兽化的魔族的手中,握着遥控器一样的小小装置。 恐怕那个简陋的机械,就是引爆仓库中炸药的机关的开关,注意到这一点的分队长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退开——分队长如此怒叫道。但是他的那个声音却被席卷而起的爆炸声所吞没了。 堆叠起来的木箱被冲击波所粉碎,席卷而来的热浪在一瞬间便将仓库的内部燃烧殆尽了。 火焰、将夜空染成了真红之色—— 2 “Shit!Shit!Shit!Shit!……竟然给我干这种事出来,那群人类们!” 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谩骂着,豹头的男人在深夜的街道上疾奔着。 受到枪击的伤口传来了阵阵痛楚,从眼睛和鼻子传来的疼痛大概是催泪瓦斯的影响吧。被注入咒力的武器所攻击,阻碍了兽人的再生能力,更加延长了这种疼痛感。 但是,男人恼火的原因并不只是这个。 混在爆炸中逃出来那倒好,但是失去了同伴们,连武器的交易的事项也被击了个粉碎。虽然这不算是给计划造成障碍程度的损失,但是也无疑是一个失态。这样下去他大概就会丧失掉在组织内的威信,连同少佐对他的信赖也会一并失去吧。 “不可饶恕,那些家伙……一定要让他们后悔!” 男人用充满憎恶的眼神望向了背后被烈焰所包围的仓库。 然后缓缓地将目光移到了被月光所照亮的夜晚的街道。 东京弦神市——这是个浮在太平洋上的巨大人工岛。人类与魔族共存的都市,圣域条约的产物。也是个不祥的“魔族特区”。 豹头男的出身是欧洲的“战王领域”,与弦神市的人类并没有什么仇恨。 但他却有一个要破坏这条街道的理由。让“魔族特区”崩坏的话,就能让世人知道他们黑死皇派的健在,也将会成为一股代表对贬低魔族地位的可恨的僭王反逆的狼烟吧。 计划已经开始运转了,即使特区警备队如今想要再做些什么,这个城市的命运也不会被改变。 虽说稍微受到了些阻碍,但考虑到自己吸引了家伙们的注意,倒不如说这也是个良机。只要他作为诱饵引起特区警备队混乱的话,计划的成功率无疑就能上升。就连他现在的这个想法,也是少佐计划的一部分也说不定。 不管怎样,对夺走了他同伴的特区警备队的报复的机会,马上就要来临了吧。在闹市中安放颗炸弹让那些家伙们感到手足无措也是不错。 无论有多少市民被其卷入都无关紧要。只是他们死的顺序比其他人提前了罢了。没错,无论如何,这个街道的命运都是走向灭亡。 呼哈哈哈——嘴唇上翘到脸颊裂开成两部分一般,男子大笑起来。 就这样保持着兽人化形态跳了起来,他一口气便跳上了五层高建筑物的屋顶。豹人是在被称为L种的兽人族中,也是特别在轻盈的身段以及敏捷性上突出的种族。没有任何追踪者能追上在夜晚的街市里逃跑的他。 现在暂且潜伏在某处,让我等到伤口痊愈吧—— 但是在那之前,男人如此想着将手指按在了手中的起爆装置的遥控器按钮上。 他们事先安装的炸弹有两个,第一个在仓库里已经用掉了,而还留有另外一个,安放在了港湾地区的地下通道。 这时候正好是被叫来救助负伤者的特区警备队的增援部队通过那个地方的时间段。用第一次的爆炸诱导敌人的同伴聚集,然后用第二发炸弹把他们全数歼灭。这在战场上是被广泛使用的手段。 “同志们的仇恨,给我好好体会一下吧——!” 男人向着握着遥控器的手施加了力气。 但是,虽明明触碰到的按钮上,却没有传来任何的手感。 被那强烈的违和感驱使,男子望向自己的右手,然后愣愣地吸了一口气。 本应握在手中的遥控器不见了踪影。 取而代之正卷着他手腕的,是锁链。不知从何伸来的银色的锁链,如同手铐般束缚着他的手腕。 “这是……什么啊!?” 为了扯掉锁链,豹头男往手腕上注入力量。但即使以兽人的腕力,也扯不开这条银色的锁链。反而被锁链拉扯男人在这个地方变得动弹不得了。 紧接着,在他背后响起的是,带有笑意的口齿不清的声音。 “——再怎么说这也是神明锻造的“戒律之锁”呢。凭你这家伙的力量是解不开的哟。” “什么!?” 对这预想之外的声音,男子发出低沉的声音向背后望去。 声音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子。在屋顶的供水塔之上,站着一名女子。 那是看起来会误以为是幼女的矮小女子,穿着华丽到夸张的服装,明明是在半夜之中却还撑着阳伞。而那天真而工整的容颜看起来就像是在看惹人怜爱的人偶一般。与这个场所格格不入的这个姿态,却让男子毫无缘由地感到了一阵恐怖。 “到了现在,还用尚未加密处理的模拟无线式起爆装置这种便宜货啊。还真亏到现在都没走火呐。” 将遥控器状的小小机器在手掌上回旋,女子嘲弄般地低语道。 看到这个情景的男人表情痉挛了起来,撑着阳伞的女子所摆弄的机器,正是他刚刚拿着的炸弹的起爆装置。究竟是用了什么戏法,这个女人,甚至让作为兽人的他毫无发现地靠近,还将起爆装置夺走了。 “攻魔师吗,到底是怎么追上我的?” 豹头的男人眯起了金色的双目瞪着女子。而那女子却掩着嘴边嗤嗤地笑了起来。 “你这家伙才是,还以为能从本小姐手中逃走吗?自大也要有个度啊,野猫” “……少得意忘形了,小姑娘!” 面对嘲弄地笑起来的女子子的身影,豹头男的声音变得狂暴起来。他拔出了佩在腰带上的刀,砍向了自己的右腕。那是打算将被锁链铐住的手腕砍下,让身体重新取得自由而做的。撑着阳伞的女子“嗬”地吐出钦佩的声音。 “哼,作为野猫倒是有能让人刮目相看的骨气呢。看样子是克里斯托夫·加尔德修的部下么,黑死皇派的老不死们,特地渡海过来还真是辛苦你们了” “……杀了你!” 从右手喷撒着鲜血,男人吼叫着。 即使是拥有高度治愈能力的兽人,要完全恢复被斩落的手腕也不是一件易事。但是,即使是付出这种程度的牺牲,也有在这里打倒这个不知道真面目的女子的必要性。为了让他们的计划成功,不能把这个知道他们的少佐——克里斯托夫·加尔德修名字的女人放着不管。 立即把自己的手腕撕开来,然后男人以兽人特有的爆发性加速向撑着阳伞的女子突进过去。 连依赖刀具的必要性都没有,兽人的筋力在魔族之中也是突出的,像这种无力的人类女子,就算是赤手空拳也能把她撕得零零碎碎。 但是即便是知道这点,撑着阳伞的女子依然露出了优雅的笑容。 “没用的哟,你啊——” 男子伸出带有钩爪的指尖,触碰到了女子纤细的肩膀。就在他这么想的瞬间,女子的身影犹如沉没在水面一般,留下美丽的波纹溶解在了虚空中,。 “什……么!?” 豹头男浮现出惊愕表情转过身来。 女子优雅地举起阳伞,移动到了十几米外的隔壁大楼的屋顶上。 没有声音,没有气息,连一根头发都没有摇动。全部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令人想起沙漠中的海市蜃楼的光景,但那个女子的存在绝对不是幻影。 心脏的鼓动。 呼吸。 体温。 气味。 以拥有常人数百倍精度为傲的兽人的感觉器官告知着那个女子是现实的存在。 她毫无疑问是拥有实体的人类。 “已经说过了吧,你是杀不了我的……” 如同戏弄般地笑了起来,女子打了个响指。 男人的周围的广阔空间浮现了巨大的波纹。当发现看起来像是波纹一样的那些,是高密度的魔法阵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从虚空中出现的无数银之锁链,如同拥有意识的蛇一般袭向了男人,将他的全身捆绑拘束起来。 “居然是空间制御魔术……!?怎么可能!如此的技巧,只有精通此道的高级魔法使才能做到啊!像你这样的小姑娘为什么……!?” 全身被锁链拘束倒在地上的男人颤抖着发出愕然的声音。 但是女子一言不发,折叠起阳伞,吐出了显得很无聊的叹息。仰视她那被月光映照的侧脸,豹头男低声呻吟道。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是南宫那月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还没有杀够魔族吗,你这“间隙的魔女”……!” “哎呀哎呀……真是只多嘴的野猫。” 撑着阳伞的女子冷冷地吐出了话语。她的手轻轻一扬,本被切断的豹头男的手腕从空无一物的虚空中出现,天衣无缝地与他的手重新接合在一起。 这是在干什么,男人将憎恶的目光投向那月。那月面无表情地回望着他。 “不必担心,并不是什么亲切的治疗,只是用来抑制出血的代替的临时处理罢了。在打听到必要的情报之前你就死掉的话就让人困扰了。” “……你认为我会对你们说出同伴的情报吗?” “我也不认为那个克里斯托夫·加尔德修没有对你们说出真正的计划呢。” “什么意思……?” 那月什么都没有回答,背向了动摇的男子。 ““战王领域”的恐怖分子们,到底打算来像这样的极东的“魔族特区”干什么。我虽然有兴趣,但是讯问还是交给特区警备队那些家伙吧。别看我这样,我还是很忙的,还要对明天的课程做准备呢。” “课程的准备……” 豹头男对那月完全不符场合的发言感到了困惑。 以“空隙之魔女”的别名使欧洲魔族因恐惧而颤抖的她,本职却是高中的英语教师,这无论如何也是想象不到的吧。 轻轻地,在空中留下波纹,那月的身影消失了。留在那里的,就只有一个被锁链五花大绑,倒在地上的兽人的身影。 Shit,吐出粗俗的话语,男子低声笑了出来。 没错,什么都不会改变。即使自己在这里被逮捕了,状况也一点都不会被改变。一切正如同计划的在进行着,就连像“空隙之魔女”那样的力量也改变不了这个未来。 无论如何,这个都市的命运都是步向灭亡。 被银色锁链束缚的豹头男,继续在黑暗中发出笑声。 盛夏的月亮,今夜也静静地照亮着一无所知地安眠的街道。 天亮之前—— 在距离三百三十公里外的东京南方的海域上,“海神的坟墓”。是全长约四百英尺,俗称巨型游艇的外洋巡航舰。将匹敌军用驱逐舰的庞大的船身,用连豪华客船都无法触及其脚跟的壮丽装饰整装起来的美丽船只。其威容,甚至可谓称作是海洋上的宫殿。 然而,“海神的坟墓”却仅仅是私人所有物。这是为了单单一个人的船主而建造的,奢侈到令人敬畏的奢华之城。 这虽然是如同非现实一般的事实,但是在听到船主的名字后,任何人都会理解的吧。“海神的坟墓”的所有者是阿鲁迪亚鲁公爵,迪米托里叶·瓦托拉——也就是“战王领域”的贵族。 而这个船主正在爱船屋顶的甲板上享受着月光浴,卧躺在豪华的夏季床上悠哉游哉地品尝着玻璃杯里面的黑加仑酒。 他是个金发碧眼的美男子,外观年龄大概在二十后半左右吧。 然而他的头衔却是,贵族。这意味着他是被称作“古老的世代”的,持有超额能力的吸血鬼。在“战王领域”上的他的广大领土上,常备着与西欧军队匹敌的强大战力。而他本人自身也是个拥有能把一座大都市瞬间破坏掉的巨大力量的怪物。 一个修长的人影接近了这个青年贵族的身旁。 站在那里的是个看起来像是日本人的年轻少女,身姿修长而苗条,外表让人感觉到华丽与优美。肌肤白皙,头发的颜色也很淡薄。是个能让人联想起盛绽的樱花的美丽少女。 长长的马尾,随着海风的吹拂所无声地飘舞着。 在她身上穿着的是位于关西地区的某间名门女子学校的制服。 而她的右手正拿着的是键盘用的黑色乐器的容器。 “原来在这里么,阁下。” 长发的少女站在原地恭敬地行了一礼。 这时刚好是他们所乘的船的前方,能看到目的地的时候了。那是孤零零浮在大洋之上的绝海之孤岛。由超大型浮体构造物所构建的人工岛—— 以制御龙脉为目的而建造、而目前则在进行魔族生态与能力的研究的学术研究都市。也就是“魔族特区”絃神岛。 “由废铁与魔术生出的伪造的大地吗,真是造了个规模庞大的废物呢。就是这样人类才有趣啊。” 青年以既贬低亦赞美的态度自言自语似地嘟嚷着。 将他的话语以冰冷的微笑架住,少女递出了一封书信。 “我为您拿来了日本政府的问候信。” “……唔?” 像是刚刚才注意到少女的存在一般,贵族青年缓缓回过头来。他那亲切近人的微笑,一点也没有带着隐藏着巨大实力的吸血鬼所特有的威压感。 从正面承受他看上去有些嘲弄色彩的视线,少女淡淡地继续说道。 “自本日上午零时开始,承认阁下前来访问“魔族特区”弦神岛。以后根据圣域条约的规定,将阁下作为“战王领域”的外交大使来接待——就是这样了。” “很好,非常妥当的结论呢。虽然说就算是叫我不要来我也会自顾自登陆的,不过这样的话省了我不少工夫呐。” 保持躺在夏季床上,迪米托里叶·瓦托拉天真烂漫地笑了。 但是少女的表情却像是因为对他的警惕一样变得僵硬起来。 “但是,有一个条件。” “呵。是什么?” “承诺与日本政府所派遣的监视者一同行动,希望你能听从这个劝告。” “附带眼线是吧。” 原来如此,瓦托拉像是有趣般地点了点头。 “那么,那个监视者是谁呢。” “冒昧了,我将接下这个职位。” 少女以平静的口吻以及与其口吻相反的挑衅表情回答了这个问题。 既然是自称监视者,她的任务当然不仅仅是导游。 在发现瓦托拉的存在会威胁到日本政府的时候。最坏的状况下,要把他抹杀掉,她就是如此宣告的。也同时也是意味着,少女拥有把“古老的世代”的吸血鬼消灭的力量。 听到这一点的瓦托拉回过头来,很不可思议地望着少女。 “啊啊、对了、话说回来,你是谁啊?” 面对着漂亮地流露出漠不关心的贵族青年的话语,少女稍微叹了一口气。 “我叫煌坂纱矢华。由狮子王机关允许报上的舞威媛的头衔的人。” “狮子王机关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啊。” 瓦托拉以毫无紧张感的声音呢喃道。少女不耐烦又无奈似地摇了摇头。 “是担当对付魔导恐怖活动的日本政府的特务机关。” “……魔导恐怖活动?” “阁下此次的弦神市访问,会成为机关的监视对象,因此我们将与您同行,请务必同意这一点。” “是么。嘛、怎样都好啦。” 青年贵族轻易地接受了这一点。然后眯起眼睛笑了。 “话说回来派来的监察官竟然是你这样可爱的女子子呢,日本政府还真是相当不会看气氛啊。” 如果是可爱的男孩子的话就更好了呐。纱矢华用相当不愉快的视线望向如此自言自语道的瓦托拉。 “虽然您这么说,阁下。别看我这样我也是被许可持有六式重装降魔弓的攻魔师。请不要忘了,我被授予了可根据我个人的判断灭杀阁下的权利。” 还以为纱矢华因不悦而说出的恫吓的话语会让他情绪跌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瓦托拉以愉快的声音笑了起来。 “哈哈哈,很好。你相当有趣呢,我很中意哦。对了对了,我的话,迪马也好瓦托拉也好,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像阁下这种郑重其事的称呼还是免了吧。” “……我明白了,阿鲁迪亚鲁公。” 纱矢华对他的举止态度并没有变化。瓦托拉的举止变得乖戾起来,然后他坐起上半身看着纱矢华,在他的双眼,犹如两团红色的热浪一般在摇动着。 “那么,我的另一个请求怎么样了呢。” “愿望……吗?” 对瓦托拉浑身散发出的冰冷的气氛,纱矢华的表情变得僵硬起来。 “我不知道你所说的,是第四真祖吗?”纱失华问道。 “不,不是第四真祖哦,你会见到的。” 面对以沉着冷静的态度报告的纱矢华,瓦托拉利齿微微露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