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宇宙皇帝，理论探究

    重生圣殿中，冰之守护寒凌遵照重生之翼吩咐，施展技能“千山暮雪”将柯尔德封入霜之寒冰内，试着将己有的寒霜之力输送给他。

    还不够……重生之翼默立于一旁，细心留意输送过程中的变化，似乎收效甚微。他不由得蹙了蹙眉。

    “……恕我直言，我看您就是在虚伪的短暂宁和生活里过得久了，以致于被假象蒙蔽了双眼，才会失了方寸。”这话，为柯尔德曾经说过的，它至今仍萦绕在重生之翼耳畔，经久不散。

    不，不是这样的……并不存在所谓被蒙蔽。只是凡事不应做得太绝，需留三分余地。那般意气用事地单刀直入，到底还是过于冒失了。虽然以暴制暴在一般情况下确实行之有效，但也有适得其反的时候……重生之翼敛了眸，轻轻叹息。

    “为何事而忧？重生。”万千星辰恍若由夜空落入凡尘，它们有规律地顺时针旋转着，而后有一通道缓缓浮现。瀚空之门，开启了！一深蓝长发的精灵迈着刚劲有力的步伐，自其中徐步走出。他身披战铠，在繁星的映照下熠熠生辉；但最是引人瞩目的，莫过于他额上圣光闪耀的四芒星。

    “……星皇？”闻声，重生之翼回首以望。不错，来者正是瀚宇星皇。早先他便感应到丝缕微弱的圣灵气息，还以为那是圣光灵皇，结果却是大大出乎预料。

    “同他们相处，很辛苦吧。”瀚宇星皇说这话的时候，下意识瞥了一眼冰封中的精灵。他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陷入重度昏迷。不过，总感觉还少了什么……

    “虽说是有点，但乐在其中。”重生之翼淡淡道。

    “你待在这下界的时间也不短了吧？改变着实颇多。遥想当年的你……”话说三分，忽又止住。

    重生之翼默不作答。昔年，他下凡只为历练。不曾想随着时光之轴永无休止的转动，他逐步了解到此世间的疾苦，以及围绕秩序的各种失衡。此后，他毅然决然主动担起守望者的职责。尽管明知自身实力在这一界域会受到极大压制，他也从未想过退缩，这一留守就是万年光景悄然而逝。

    “可曾后悔？最初的选择。”良久，瀚宇星皇复又发问。

    “若有悔，我早回去了。”

    “如今英雄圣殿只剩灵皇与我，更显寂寥。那，你打算何时回去？抑或者……”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我的守望，也总该有个尽头。不会太久了，待斯加星系潜在的威胁摆平即可。”

    瀚宇星皇轻笑，未出一言。就算不借助读心术，对方的内心想法他也已知晓得八九不离十。

    重生之翼方才的一番话，不过是自我克制罢了。他喜欢这个界域，舍不得离开，更舍不得自己在任期间引领的精灵王们。如果可以，那么他一定很愿意永远留下吧？只可惜，他最终还是受缚于英雄圣殿的规矩。

    当然，敢于打破规矩的勇士也不是说没有。比如，天启帝君就是一个典例。至于他当下身处何方，情况不详……或许，尚在另一个位面沉睡吧？

    “注意休息，别太累着自己。预祝你们最后能够凯旋，告辞。”说罢，瀚宇星皇抽身离去。但他没有再踏入瀚空之门，而是往殿外走去。夕阳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他曾为宇宙皇帝，定下秩序几多，而今却已礼崩乐坏。他终将回归，重掌宇宙秩序。待使命交接之时，便是君临天下之日。好期待啊……这一天。

    重生之翼收回远眺的目光，令寒凌终止寒霜之力的输出。光靠她一个，可远远不够。或许，只能将希望寄托于霜焱身上了。他注视着昏迷不醒的柯尔德，内心已有了进一步的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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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尔号飞船外，马尔修斯将多次试验的数据一一录入手头上的PDA，经过计算最终得出的方差极小。嗯，这表明新型武器的输出已足够稳定。接下来，他又借助PDA进行一系列模拟演练，发现效果尤佳。不过，这种成效目前仅仅是停留在理论层面，具体的还有待通过实践检验。

    倘若日后不可避免再战，那么这批新武器又能派上多大用场？说实话，马尔修斯心里也是挺没底的，毕竟格兰迪瓦的实力至今仍是个谜。打击其附属势力还行，但如果是打击他本人的话……

    此时马尔修斯倒是挺期待能来一次实战演习的，只有这样才能找出存在的缺陷，从而求得改进。奈何眼下却是没有合适的目标，总不能拿自己的同伴来练练手吧？他想到那天的实验中将一小土丘顷刻夷为平地的事，杀伤力的确惊人。然而，摧毁一个不会动的靶子谁做不到？这要是用在攻击精灵上，自然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精灵是有行动判断能力的，他们可不会傻傻愣在原地等挨打。

    那结合定位追踪系统呢？貌似也不妥。有实力强横者，直接硬碰硬将其毁灭，炮弹之类的在强攻之下被劈成两半的事例还真不是没有发生过；有速度超绝者也可利用一定技巧甩掉甚至是令其命中出现偏差，最后安然逃脱。当然，还有一种更无耻的，那就是让身体虚化，使攻击落空。

    打击对象如只是单纯具有行动力，问题尚且不大；怕就怕在那是个极其难缠的对手，这种情况下缺陷就会被最大程度的放大。解决方法倒不是说没有，比如派队友缠住对手或者上手控场就是个不错的选择。因此，相对而言，团队战马尔修斯更能体现出其最大价值。在队友的辅助下，他充当输出主力，便可实现破绽露出的最小化。毫无疑问，如此可观的伤害用于清理小兵也是蛮舒服的。

    但是单挑这方面的话，就比较尴尬了。欺负某些实力稍逊于自己的精灵还算可以，自己本身就是个远程攻击的，这被一近战型精灵缠上可还了得？可弗里德偏偏就是……何况对方的战力还在自己之上。要不是拥有三形态自由切换的机制，胜率恐怕真的会可悲到极点吧？

    马尔修斯始终相信自己还是有提升空间的，就算无法彻底抛开那些重钢铁甲，但最起码……假使三形态能够统一起来，又会发生什么呢？他对此已有了初步构想，却苦于实际条件的限制。机甲革新，这条路非走不可，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随着技术水平的不断提高，总有一天能够完成的……他思考得太过投入，以致于有精灵就站在身后，他都浑然不知。

    马尔修斯只觉背部一重，而后一席乌黑长发垂落至他的肩头，便听得一声轻唤：“马尔。”

    他自然识得这声线。“……阿德？你，你刚刚……叫我什么？”从前，弗里德未曾主动同他打过招呼，而这回居然……并且唤的还不是全名！这令他有些喜不自胜。啊……真糟糕。机体怎么短短一瞬就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