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判罚之剑
此时在地上本部最高负责人的工作室内，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决斗。 击毙了都艾的杰斯特现在和随后赶到的希格诺展开高速战。 不得不说杰斯特很强，无论在力量上、技巧上还是经验上都胜出一筹。 希格诺提议道：「一招定胜负吧。」 「如你所愿。」对此杰斯特没有任何异议，该做的事已经没有了，所以对于此世已生无可恋。 闭眼双眼全副心神投入战斗的希格诺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心态，她让紧绷的心缓缓放松，遵从尼奥曾经的教导，将自己化为一滩寂静的清水。 杰斯特诧异的看着她，他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发生明显变化，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淡，最后几乎和周围同化。 悄然中，从烈焰魔剑上绽放出柔和的绯琉色光芒，剑身上缠绕着优雅古朴的红莲战纹。 而希格诺本人似乎没有察觉，在红莲战纹的帮助下，她更快的融入清澈的意境中。 缓缓地…她看到了另一个全新的世界，即使不用刻意rou眼视觉，她也能清晰地“看”到世界，感受着身边的流动，周围所有的变化都瞒不过她。 ‘尼奥…这就是你看到的世界吗？’ 无法言喻…仿佛自己化为了森罗万象的一部份，这种境界让人不禁迷醉其中，无意间，有一股力量在引导自己似的，身体不自觉动作。 她动了，保持着握剑的姿势缓速步向对方。 「烈焰魔剑……」 「Ja！」 淡淡的呼唤声，红莲的烈焰魔剑如同忠实的君臣响应主人的呼唤，迅速排出两颗魔力弹。 很平和，宛如大自然般浩然，根本感受不到任何杀气。 正因为如此，才更加令杰斯特忌惮，这样的她却为自己带来意想不到的压迫感，尽管自己失去了胜利的执着，但也不允许如此简单的失败。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被动，杰斯特高举起手中的魔导器，朝希格诺冲刺而去。 从残影化为流星之速，以经历过无数战斗的此身，挥出开天辟地的一刀。 当他们即将交接时，希格诺感觉到时间的流动越来越清晰化，四周的一切显得越来越缓慢，仿佛…自己的精神正在升华似的。 瞬间，红莲战纹绽放出强烈的光芒，伴随着这道光芒，希格诺动了。 那一刻，杰斯特仿佛置身于一万米深的大海，无处不在的压力向他周围疯狂压缩，极限移动的身体被迫停下来了。 从来都未想到过，时间的流动是如此的缓慢，只是短短几秒的胜负而已，却犹如渡过漫长的一个世纪。 随后在他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希格诺如变魔术般的分化出四道身影，分别向四道不同的方向同时挥剑。 短短片刻，胜负揭晓了，五道熊熊燃烧的烈焰刀痕深深重斩下他的胸膛。 缓缓地…失去支持的身体倒下地面。 这一刻，杰斯特的生命终于走到尽头，他败北了，而且还败得十分彻底，但他没有任何不甘和不服，对于身为武者的他来说输了就输了，输给一个强者并不可耻，接着这位强者将迎来终结之时。 如今唯一让他无法放心的是阿基特和露缇茜娅的归属问题，最后硬是撑着一口气，向希格诺提出最后的请求。 同一时间，地上本部的主cao作室内一片红色，刺耳的一级警报声回荡在空旷的密室内。 「这次又怎么了？」站在最上方的负责人已经快被折磨疯了，不仅要处理大范围各个部队发送过来的支持请求，还是负责本部的防卫工作。 几乎所有工作都压在他身上，对心理和精神来说真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而且这是继第一次过后的第二次一级警报，第一次是杰斯特成功侵入，所幸的是报告中有六科的希格诺前去负责，而且也不知道入侵者杰斯特出于什么目的，而没有对本部进行大面积破坏，让这个负责人松下一口气，但放松没多久，刚停下没多久的警报声再次刺激他的神经。 下方一名技术人员回答：「一个未知物体向本部高速接近！」 「物体！？」负责人对他的用词感到疑惑。 「生命雷达探索没有反应，初步排除魔导师和骑士可能性，等等…不可能！？」突然，下方一组人员发出一系列惊呼声：「怎么可能？这种速度……」 负责人连忙发出指令：「赶快让附近驻守的部队过去拦住！」 杰斯特的事可以说是一种侥幸，但这种侥幸绝对不会出现第二次。 很快，下方的人回道：「不可能，未知物体已经来到本部上空，最近的武装部队最快也要三分钟才能赶到现场！」 「可恶！」负责人一拳捶下桌面，冲下方大喊：「给我注意未知物体的动向，还有向最近的邻近部队发出紧急支持请求！」 在他们呼叫援救时，外界地上本部高楼上空，一道机影停留在三栋高楼间，纯白与金黄交间的特殊装甲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如同君王般俯望大地苍生，他正是十二架魔导机神之一的雷鸣。 「这里就是情报提及的地点吗？」此时他的电子眼仅仅锁定本部大楼后方的地面，情报数据迅速检验扫描：「情报核对完毕，正是此地了！」 视线落在高楼后方的一处庭园，那里是午休时提供工作人员们休闲的场所，他的电子眼紧紧锁定住这个地方。 只要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这个庭园就是上次尼奥潜入三个脑袋地下密室的位置，而雷鸣得到的任务是揭露地下室的存在，至于怎样揭露则是交由自己判断。 以他那种直接不爱拐弯抹角的性格，他绝对不会麻烦到和别人好声好气解释，而是选择一炮轰开别人家的大门，到时候里面有什么就让其他人自己去看。 雷鸣举起右手的高能狙击型魔力束枪对准地面，与其余魔导机神的魔力束枪不同，他的枪很明显比一般造型还要大出一倍有余。 这是因为雷鸣本身就是属于远程狙击型，所以他的魔力束枪比一般武装具有更高的输出功率。 忽然，一道长炮口从他的背部移动，搭载在右手上的魔力束枪，组合成一把形同超远距离重火力的大型狙击枪。 变化还未结束，组装完成后并没有立即发射，他的脚下浮现出金黄色的雷鸣之月魔法阵。 其他魔导机神战斗都没有出现过任何魔法阵，可是雷鸣确出现了，这代表他要使用大面积或强力歼灭的魔法。 双腿、肩膀还有背部上方，张开了六道小缺口，伸展出三道金色金属片，附近一带大气中的魔力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疯狂聚集而来，其浓度之高已经逐渐从不可视转化为rou眼能辨的金黄色细小的元素粒子。 这些金色金属片的原材料正体是之前尼奥手中水晶卡片，导魔性极佳的辰绯晶石，他机体内起码有七成的电子组件都是用辰绯晶石构成的，论机体导魔性和魔力转化功率，雷鸣绝对是最优秀的。 聚集如此庞大的魔力，把这里一带的磁场也一并扰乱了。 主cao作室内刚停下不久的一级警报声第三次被大响，而且其响度更胜于之前两次。 下方的技术人员发出惊恐的声音：「本部上空发生强大的魔力反应，已经突破了S级临界点，现在还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上升中！」 听到报告，上方负责人心跳极限加速，向下方大声咆哮：「给我想周围所有武装队员发出支持调令，是谁都好了！无论如何给我尽快阻止上空的家伙！！！」 「援军已经在途中，最快需要一分钟才能到达现场！」 仪器上的魔力数据还在飙升中，这是决定生死存亡的一刻，众人都能听见彼此之间的心跳声。 此刻地上本部大楼上空的元素粒子已经呈现到极为活跃的程度，雷鸣身边弥漫了一阵阵金黄色元素粒子，更多的元素粒子被张开的六道小缺口吸收，从外界看，犹如展翅的不死鸟。 被吸收的大量元素粒子在机体内被极限转化为魔力，全数流向右手处的魔力束枪。 「前方企图使用高危险魔法的可疑人物，现在立即解除魔法，否则我们将向你展开攻击！」 援军终于赶到现场，这是驻守在附近的一支十人小队，接到本部呼叫后便马不停蹄的全速冲来。 可惜雷鸣根本连鸟都不鸟他，对他的警告完全是左耳进右耳出，他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元素粒子的吸收速度越来越快。 「听到了没有！赶快解除魔法和武装！！」看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十人小队中的队长咬了咬牙，向九位队员下达指令：「全员听令！立即发动攻击！！」 得到命令的队长和队员们举起手中泛用型的杖型魔导器，对准雷鸣发动攻势，十道威力不俗的A 级炮击魔法直冲而去。 当炮击魔法接近雷鸣时，发生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现象。 就在炮击魔法接触到包围在雷鸣外层的金黄色粒子之际，直线型的炮击魔法居然不可思议的改变轨道，十道炮击魔法被扭曲到不同方向。 「歪…歪曲！？」一名队员用疑惑的语调说出自己的想法。 没错，正如这位队员所说那样，炮击魔法被扭曲了。 为什么会这样？ 主要是因为弥漫在他身边的金黄色粒子，这是游离在大气中具体化的魔法粒子，能达到rou眼可见的程度，其浓度之高已经到达了不可思议的水平线。 而如此高浓度的魔法粒子遍布在这一带的空域，尤其是雷鸣身边更是密度最高的地方。 像这种A 级炮击魔法一旦接触到高浓度层的魔法粒子，本身的魔法构筑结构会被打乱甚至是扭曲，严重干扰了魔法的正常发挥，最后表现出来的轨道变化就是最好的写照。 但身在内部的雷鸣却毫无影响的进行中，那是因为他的机体内部转化魔力的电子组件都是特制的辰绯晶石，在具体化魔法粒子情况下也能正常运行。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层魔法粒子成为了他的保护膜，对一切的魔法攻击产生扰乱和扭曲效果，无论管理局的魔导师们怎样用炮击魔法都被一直歪曲，其中甚至连魔力刃都用上了，却还是被外层浓厚的金黄色粒子给挡住。 异变再生，六道高速吸收魔法粒子的小缺口突然停下了吸收动作。 他的魔法已经趋近完成阶段，之前的吸收口变成排放口，剩下多出残余的魔法粒子被喷发而出。 如果说前一刻的他像展翅的不死鸟的话，那么现在的他犹如降临凡间的天使，双腿两侧、两肩左右侧上方、背部上方，六道小缺口排出比吸收时更大量魔法粒子。 柔和的金黄色魔法粒子散播于整片空域，仿佛三对绚丽虚幻的光之羽翼，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神都不禁被这道美丽的景色给深深迷住了。 雷鸣的电子眼锁定地面的庭园，进行最后情报核对确认，开始咏唱祝词：「悲痛嗎…憎恨嗎…被虛假和謊言的此世所愚弄的悲哀之人，已被鮮血與絕望所玷污的帶罪之地，於此，吾等將為一切帶來終焉，遵循於吾主之名，降下撕裂一切偽善的判罰之劍！！」 仿若咒文的判词，雷鸣扣下了扳机，一道金黄色的判罚之剑从天而降。 比太阳更耀眼的金黄色光之柱直贯向大地，狂暴的乱流将周围的魔导师全数吹散，恐怖的魔力流扰乱了所有与魔力有关的仪器设施，对于大部分设备需要魔力运行的地上本部一度处于瘫痪状态。 「完了！」 当光芒闪现的一刻，所有人心里不由得浮现出相同的念头。 虽然测试魔力用的仪器已经在干扰下失灵，但从rou眼观察的形式和规模上看，他们绝对相信这一击能将整个地上本部夷为平地。 所有人不禁闭上眼，迎接即将到来的死亡，金黄色光芒无限制向外扩散，仿佛要吞噬整个世界似的。 片刻之后，光芒逐渐褪去，人们缓缓睁开眼，彼此之间充满疑惑地相视，本应在光芒遍及之际被死神收割生命才对，为何此刻依然平安无事站在原地。 于是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将视线一致转向屏幕恢复后的魔法降临之地，原来空旷幽静的庭园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直径为一公里的大洞。 大洞下方直通的是一间密室，这是从未听说过的设施，里面全是残酷的活体实验和各种各样违禁的实验，而里面的实验体起码有七成都是未成年儿童，这样一间违背道德和法律的违禁设施竟然在总部大楼下，其中还能看见一些身穿管理局制服的内部研究人员参杂在内，这样的事实对于任何执法人员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 然而“高层徇私”这个念头一致浮现在所有人脑中，敢在总部地下建立起违背人道的设施只有管理局高层。 看到地面大洞的成果，雷鸣非常满意，解除右手狙击枪的重火力组装，要做到高贯穿性，还要控制住损害面积控制和不伤到底层的受害人员，那种超高的控制力和计算力是难以想象的。 但藉以尼奥设下的完整程序，让雷鸣完成了这个奇迹。 他看了看周围所有人充满错愕和不敢置信的神情，如果他此刻拥有人类表情的话，一定是嘲讽到极点，这就是伪善者的正义，自以为具体化的理想，最终得到的却是被理想所欺骗的真实。 完成眼前的任务后，赶着执行下一个任务的雷鸣趁魔导师们呆滞期间高速离开。 其中一个回过神的武装队员向呆滞中的队长问道：「队、队长，我们还要追击吗？」 回神的武装部队队长向问他的人大声咆哮：「你这个笨蛋！还追什么追？全员给我下去进行救援和逮捕行动！！」 主cao作室通过主屏幕观看到洞口下方的情况，所有人都哑口无言，这种藐视人道的违禁实验居然就在自己眼皮下发生。 最先回神的一名工作人员颤声询问：「司…司令官…现、现在该怎么办？」 上方司令以生平最大的声音大声咆哮：「怎么办？这样还要我教吗？给我放下所有手头上的工作，向附近所有的武装部队发送调令，把所有能调动的人全部调去进行救援和逮捕工作！！！」 指令落下，下方所有技术人员开始忙碌，没过多久后，技术人员的声音再次响起：「糟了！司令，信息频道遭到入侵，大量未知数据正向我们这边输送！！」 「什么！？给我转向主屏幕！」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有谁要过来找碴？ 随后，所有人的视线定格在主屏幕上，眼神比刚才看见黑洞下方的真实更惊愕，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所有人如此惊讶？ 主屏幕上流出一道地道上本部和次元总部高层长久以来的犯罪档案，几乎详细到每个案件都做出作案过程说明，更让人震惊的是其中所涉及到的人数，现今的高层在资料里面占据了将近五成，退隐于幕后的退居高层占据两成，而这两成才是真正的大鱼，因为他们都是拥有极大权力和影响力的人物，最后的三成是近年来管理局殉职人员名单，而且这些绝不是普通的死亡名单，全部都是因为知晓了不该知道的黑幕而遭到杀害，其中原野·中岛的妻子还有杰斯特小队的成员都在受害者名单之中。 然而这些资料还远没有结束的倾向，一排排详细的犯罪资料从大型主屏幕上快速刷过。 这些罪状加起来绝对足够死过十次八次，每一个人的每一条罪状都是如此的令人发指、寒心。 这些数据的广阔性并不局限于管理局内部网络，更重要的是流向所有次元的民间网络，这将意味了什么就算不用说也很清楚。 一名发出颤抖的语调：「司、司令官，这些资料正在向整个米德民间…不！正在向所有分局所在的次元公共网络发送中，我们…需要想办法阻止吗？」 看着电子屏幕上飞快刷过的一排排文字，上方的司令差点没把身边的椅子砸向屏幕，他的理想很简单，只是希望看到别人欢笑和幸福，但眼前的真实却给自己一记十分响亮的巴掌，简直是被愚弄到极点了。 「这些先扔到一边别管，把救援和逮捕行动列为最优先指令！！」 但下方人员还是犹豫不决，毕竟牵扯的范围太大了：「可是，这样的话高层会……」 「给我闭嘴！！！」 今天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最愤怒的一天，然而在现实的打击下，他也不打算再压抑怒火：「管那群高层是死还是活，我们的本职是保护市民，不是给他们擦屁股，大不了事后我递上辞呈，现在给我集中所有人力进行最优先指令工作！！」 外界站在洞口旁边观看文职人员也一起参加了救援行动，对一群救上来的孩子进行安慰和疗伤，现在大部分管理局工作人员都看到了高层的犯罪资料，让他们对高层的不满和愤怒达到新的顶点。 这次连同四周围观的普通文职人员也参加行动，一场声势浩大的救援行动和逮捕行动同时展开。 这个时候在次元总局的无限书库内，漂浮在无重力空间的尤诺在电子屏幕点击下最后一个键，大量数据流向广阔的次元网络。 略感疲倦地取下眼镜，伸直微感酸痛的身体在无重力房间中漂浮，连续几天通宵对这些极密数据进行整理，最后利用伪名向公共网络各个支点发布资料。 「变革开始了……」 这些就是尼奥交托给他的“毒药”，对管理局来说的确是足以致命的绝命毒药，同时也是“疫苗”，至于怎样转化为疫苗就是修奈尔和阿鲁提斯的工作了。 接下来要迎接的就是一场变革，时代正在前进，对于腐朽的东西已经不再需要了，为了奈叶、菲特还有疾风的理想，才计划了这场变革。 「尼奥…这是你的选择吗？那么就让我们见证到最后吧……」 已经无法回头了，但无论是他还是执行计划的其他人都绝对不会后悔，因为他们坚信于自己的信念。 这场变革势必会有很多人被肃清，但这些全是该死之人，就算再让自己等人重新选择，也同样会毫不犹豫的做出相同的选择。 「怎么了？尤诺。」艾尔芙捧着一叠书过来。 尤诺重新戴上眼睛，恢复以往淡淡地微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 另一方面，雷鸣正处于高速航行中，就在即将离开地上本部空域时，他紧急停下高速航行。 一条深红刃链从眼前快速划过，如果刚才没及时停下的话，绝对着实中了这招。 虽然这招实际上无法击坠雷鸣，但轻微的损伤肯定少不了，每当回想起尼奥组装完他们十二个时一脸自豪和欣慰的神情，仿佛看到自己孩子考了一百分的父亲。 自己是父亲最完美的孩子，若机体战斗中出现伤痕的话，那就是代表一种缺陷、一种失败，所以如非有必要，他绝对不会在自己机体上留下任何划痕。 「谁？」 从刚才的攻击中感到一股熟悉的魔力，雷鸣发出低沉的质问声。 一道身影从他后方闪过挡在他面前，淋漓散乱的火星飘散在空中，剑型魔导器上优雅古朴的绯琉色纹理散发出柔和的光辉，那熟悉的身影对六科的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来人正是希格诺，此刻的她已经和阿基特融合了，秀发颜色淡了下来，身上防护服也相对减少，但整体实力则是以几何线状飙升，再加上红莲战纹的加持，若能够重新和杰斯特对决，她有信心十招之内击败对手。 力量到达最巅峰的希格诺举起烈焰魔剑指向对方：「能否请你和我走一趟吗？有关总部上空使用危险魔法和地下密室违禁研究所的事，需要你来慢慢解释。」 「红莲战纹！？」对于这道纹理，雷鸣绝对不会陌生，没有理解她的质问，直接呼唤出她的身份：「机动六科…希格诺！？切！居然遇上了保护名单的人员！」 当听到他唤出缠绕在魔导器上的纹理之名时，希格诺觉得事有跷蹊，如今对方还准确唤出自己的身份，再加上先前展现的十二月之一的魔法阵，只要稍微想想都能知道其中的问题。 「看来你知道很多事，现在不得不将你留下了！」 说完烈焰魔剑上的战纹再次绽放出夺目的绯琉色光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毫无掩饰的嘲笑声，雷鸣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得到新的力量就开始得意忘形了吗？小女孩，你知道在对谁说话吗？而且现在我也没时间陪你这个半吊子玩！」 他还有另一项支持任务赶着完成，根本没时间在这里陪她耗。 「看来还是需要动用武力留你。」对他的话，除了不服就是愤怒。 缠绕着战纹的魔剑瞬间被火焰包围，一场预料之外的意外战斗展开了。 闪耀的红莲光芒！如同神降的判罚之剑！紧张的局势被推向了极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