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云相还差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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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自然不会跟阿水说昨晚的事。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com提供 洗澡被人偷看了,还差点被人给杀了,睁开眼就看见了一个荒谬的宫婢。 在她的认知里,阿水是要靠她来“保护”的。 但是阿水从一开始的对她不理不睬,到现在已经能够看懂她的脸色了,云喜觉得那是一个不小的进步。 阿水看着突然整个人都开始变得温柔的云喜:“??” “不说那些了,你再跟我说说子归和井侯的事儿。”她轻声道。 阿水道:“能说的,都已经说了。” 说完他自己又皱眉。 这井侯被自家夫人冷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子归天生媚骨,怎么可能独守空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肯定早就有人了。 早不打晚不打偏偏这个时候打? 阿水看了云喜一眼,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如果诸侯作乱,王庭势必要责令其他诸侯调兵镇压。” 这简直,就是给现在私下早已经暗潮汹涌的诸侯们,一个看风向的最佳机会。 白奴会去调归顺于他们这边的诸侯,而云染,自然也会调他们自己人。 众人一看,便知道分晓。 这等于,是明确划分站队了。 “……你是说,井侯和朔伯,很可能只是打着玩儿的,为的是打破现在这层雾障,清点人马,准备开战了?” 阿水被她精确的总结惊了一惊,然后道:“是这个意思。<>” 云喜暗自想着,好啊,一个妖族混血儿,现在把控着皇朝的半壁江山,让神族的诸侯互相厮杀,互相消耗。 若是白奴赢了,神族元气大伤,云染还是占便宜。 若是白奴输了,那么,不但神族元气大伤,他还得以铲除心腹大患! 白奴是知道云染的底细的…… 但是眼下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大约也是急坏了。 云喜皱眉,喃喃道:“我恐怕,被云相给,软禁了。” 阿水一怔。 云喜有些烦躁地推开他,跳下了石头,往寝宫的方向走去。 那羸弱的背影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的模样,却仿佛有什么东西沉重地压在她肩上,让她没办法直起腰来。 阿水:“殿下。” 云喜回过头:“嗯?” 有点茫然的样子。 阿水动了动唇,然后道:“若是殿下觉得辛苦,我可以,为殿下分担一些。” 云喜想了想,笑了起来,道:“嗯。” 然后她就转身离开了。 阿水也不知道她最后那个“嗯”,是不是答应的意思。 他始终搞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什么。 云喜回到正殿的时候,发现秋风站在房间外。<> 秋风笑道:“殿下,您回来了。” 云喜愣了愣。 秋风道:“听说您不喜欢那个新来的副司长,所以我们大人依旧把我给调回来了。” 云喜心想,问题是,我也不喜欢你啊。 她抬了抬下颚。 秋风让开身子,道:“我们大人在等您呢。” 云喜叹了一声,果然。 她慢慢地走进了寝宫。 寝宫里,云染背对着她站着。 印象中,好像有许多次,云染来云和殿,都是在看那尊浮雕。 他好像非常在意这尊浮雕的存在,哪怕是连如烟都说了,那尊浮雕里已经没有元神了。 大约,在云染的心中,浮雕里的元神已经不知去向了,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吧。 “陛下已经休眠了,云相何必还这样忌惮陛下。”云喜在他身后轻声道。 诚然,这么说,是有些不怕死的。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若是他要杀她,她怎么伏低做小都没有用。 闻言,云染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云喜细细地打量着他。 月和说冯夷是天生魅瞳,所以从上古时期开始,就引得少女前仆后继。<> 其实若是说相貌,粉面冯夷还略逊于云染。 若有国色,当是云染这般。 明明身材挺拔充满了阳刚之气,面容却雌雄莫辩,眉眼如画。早前他爱笑,只是那笑意却到达不了眼睛里,另有一种媚惑外表下的残酷和冷漠。 现在他几乎不笑了呢,不让人觉得严肃,眼中却总有戏谑……和恨。 云染是一个极其丰富的人。 丰富到,让人不敢爱,却又……恨不起来。 “喜儿今天发了好大的脾气。”他淡淡道。 仿佛有扯开话题不欲和她争吵的样子。
云喜赔了撇嘴,道:“如烟是你的什么人?” 云染闻言诧异一笑,后道:“确实有过一段。” 果然呢,云喜冷笑。 如烟看她的眼神,带着不屑,和恨。 “真没意思。”她道。 云染走到桌边坐下,道:“坐。” 倒像这里是他的地盘! 云喜较着劲,不肯坐。 她这副姿态,云染倒是熟悉的。朝堂之上,这小女王若是要较劲,便要站着。 他道:“想问什么?” 闻言,云喜着实斟酌了一会儿…… 他戏虐地看了她一眼,才笑道:“是想问我,白奴是不是把你卖给我了?” 云喜顿时受了刺激,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白奴只是无暇再顾我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她不管我我就活不了了吗!” 今天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青奴,在阿水跟她说那些话之前,云喜就隐隐有一种感觉,云和殿恐怕已经被云染给接管了! 出了这种情况,白奴本来就是难以平衡,哪里还能面面俱到? 白奴向来是以皇朝大事为重的。 整个皇朝如今风雨飘摇,人人都在苦熬。 云喜觉得,自己也是可以熬一熬的。 她一脸倔性的看着云染,那样子分明就是个赌气的孩子,却自以为是个能够毅然扼腕的壮士! 云染没忍住,笑了出来。 等他终于笑够了,才道:“现在可以坐下了吗?” 云喜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最终还是坐下了,干巴巴地道:“云相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闻言云染无情地又笑了出来…… 云喜:“……” “恩,挟天子以令诸侯。”他故意重复了她的话。 云喜沉默了。 “我不忍杀你”,他道,“我本该杀了你的。” 云喜僵了一下,然后才干巴巴地道:“那我要多谢云相吗?” 然而云染却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他望着她,眼神深幽,声音黯哑:“能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两种人。” 一种,是死人。 “还有,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