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人之本性
门外一片大乱,急促的脚步声震的房子都颤抖了。“把这个院子封了,一定就在附近,千万不能放走了”。 嘎,床上声音停了。咣噹,胖子光着身子跳下床,边滚带趴的钻进床底,脑袋进来,身子卡在外在,莫邪一脚将胖子踹到床外。 胖男子滑两尺远楞了,顾不痛,没看清下面的人是谁。“呵呵,兄弟你也在这,好,我藏到别处。” 莫邪气得差一点吐血。没办法,只好忍着。“等过了这阵子,一定打的你鼻青脸肿,谁他妈的是你兄弟”。 胖男子挤进衣柜,狠狠的骂道“好你个小四,我偷大哥的女人,你也来偷,下手比三哥还早,等这些人走了,看我打不死你,和我争女人,哼”! “几位大爷,这里是内眷住的地方,请给个面子”。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几个男子冲到楼前。噔噔噔的上了二楼。一打眼看到床上白花花的一片。 一位女子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散乱的黑发铺在床上,福有弹性的雪白玉峰露出半颗。进屋的人先是愣愣,细眉弄眼的瞟着。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出了房子。房内的两个男人松了口气。 “几位师姐,我们查过了,没有”。三个男子脸上闪过jian笑,贼眉鼠眼相互看着。 “不可能,再查一下。我们明明看到他进来”。一位女子娇狠狠的说道。 突然院子里安静了。“见过师尊”、“见过护法”院内响起参拜声。 “你们说那个贼子跑到这里”?清玲威严的道。院内弟子忙应和着 阵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房门吱嘎开了。“什么味”? “这是内人住的地方”。锦衣男子低头躬身解释道。 清玲停在门口,皱起眉头环顾着室内。锦衣男子感到不雅,忙来到床前,用被子盖住女子。轻轻的呼唤女子几声。“嘤”的一声,女子扭着蛇样的腰姿,颤着挺挺的双峰,支起身子。“啊”的一声眼睛瞪的铜铃似的,抱起被子身子抖个不停。 清玲目光慢慢的移到柜子,眯眯眼睛,一道罡气飞出。咔嚓柜子应声裂开,一个赤身男子两腿如面条一般瘫在地上。“你……,好你个老三,做出如此下流之事,我打死你”。 锦衣男人箭步冲去,抓住赤身男子噼啪的打着。“大哥,别打,别打”。 清玲猛的转身,脸都黑了。“老四,你给我从床下出来。” 床下还有一个?清玲等人一愣,这叫什么事呀! 莫邪以为没事了,刚松了口气,听到胖男人大喊大叫,莫邪的脸腾的白了,闪身移出床下,向门外冲去。 莫邪刚到门口,脖领子一紧,脸紫成了猪肝,反手弹向清玲。“好手段。”翠声响起,莫邪的锁骨猛的一痛,身子被点数下,莫邪头一耷拉,整个人都瘫软了。 “你再跑呀!拿下”。一连串的娇娇笑声。莫邪被扔在地上,头磕出大大血包。 几名弟子冲上前,五花大绑将莫邪提出楼门,莫邪张张嘴想说话,一块破布堵进嘴中。只留下呜呜的声音。 莫邪被提到院中,一双双虎目盯着莫邪,嗵嗵,莫邪的屁股重重挨了数脚,痛的眼泪哗的流了出来。 几个咬牙切齿的女弟子走到莫邪身边,狠狠掐了一把,掐的莫邪混身直起鸡皮疙瘩,火辣辣薰亮了眼睛。接着冲上数人,你一脚,我一脚,踢的莫邪“呜……,呜……”叫个不停。 “行了,带回府里,交给钧儿发落”。清玲扫了眼莫邪的狼狈像。 莫邪眼睛一黑,被蒙上黑布。像一根软皮筋,被三位弟子提着,一个提着领子,二个抓着脚腕,勒得莫邪舌头伸的长长的,脸色透紫,喊的劲都没了,呼吸都没了力气。偶尔肚子被狠狠的踢两脚,踢的莫邪皮条似的颤着。 咣噹,莫邪拼命的吸气,后脑yingying撞在木桩上,嗡了一声,两手悬空吊起。眼睛一亮,黑布被拉下,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贴近莫邪的散乱的黑发。 “哟,脸都紫了,怎么跑累了?哈,哈,哈”。莫邪晃着花花的眼睛,重影的看着头发外坏笑的脸。 “对了,你不认识我,我叫丰羽,小师妹的六师哥。你坏了我的好整个,我教你什么是规矩”。 丰羽拉拉手中的鞭子,啪啪的打着鞭响。咬着牙,咧着斜到耳边的嘴,眯着眼睛一脸的怪笑,几声鞭哨过后,一阵急风扫向莫邪。 “啪,啪,啪,”“嗯,嗯,嗯”莫邪的衣服被鞭梢一燎,一道长长的血口裂开,接着是火辣辣的燎痛。莫邪刚刚平缓下来脸,突的青筋爆起,豆大的汗点瞬间挤出。 “看,我让你看,看,我让你看,这回看你自己是怎么死的吧”。丰羽咬着牙,狠狠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一鞭接着一鞭没命的挥着,把心中的怨气都集中在鞭子上。 “跑,我让你跑,这回我看你怎么跑”。丰羽牙都要咬碎了。莫邪的衣服被打成道道血条,碎皮与血滴在鞭子撩起间,进了rou里,飞上空中。丰羽接近于疯狂,不知道打了多少鞭,每一鞭子都发着很的打,抡胳膊生痛痛。莫邪晕了数次,被水浇醒了数次。 “住手”。一位粉衣少女娇声喊道。 “小师妹来了,我这不是为你出气吗”?丰羽嘿嘿的笑着,把带血的鞭子藏在身后。 “没你的事,小兰,请六师哥回房休息”。钝钧的脸阴沉了,看着莫邪皮开rou绽样子,钝钧皱起眉头,心里有种不知名心痛。 丰羽看见钝钧不悦,识趣的走了。 钝钧看着满身是血,耷拉着脑袋的男子,禁不住阵阵心慌,怀里像揣着一只小兔子砰砰直跳。钝钧只想出出气,没想到事闹的越来越大。 “小彤,找点药来”。钝钧慌着眼神进了闺楼,小脸红的烤了火似的。 “小兰去问他叫什么名字”?钝钧坐在床上有些不安,又不知道为了什么,以为是男子看见自己光着身,心里发慌。 小兰出了门,走到莫邪身前问了一句。莫邪摇了摇头,挺了挺脖子,低的更低了。“嗯,不说话?我也不想难为你,给你三条路,一是挖了你的眼睛;二是磕三个响头说声姑奶奶对不起;三嘛告诉我你的功夫从哪里学的”。 “怎么样?给你三天考虑,别说没给你机会哟”。小兰嬉笑的蹦跳着走进了楼 “彤师姐,叫人上药,别死了”。小兰边跑边喊着,兴奋的劲别提多高兴了。 两个下人过来,脱下莫邪破烂的外衣。哗啦几样东西掉在地上。小彤叉腰盯着地上破烂的东西,一位下人忙拾起。“彤丫头,你收好”。 随着冰凉,阵阵纠心的疼痛,莫邪刚刚清醒的神智又晕迷过去, 苍茫茫的晨光,逐渐赶走了蜷缩的黑夜,潮湿的晨气掩盖着溪城的小院,几只鸟儿叽啾着跳在枝头,冉冉升起的饮烟笼混着院里的芬芳的花香和柔声的鸟语。 “小姐,这是从外面男子身上搜出来的”。钝钧刚刚洗涮完了,小彤把东西送到钝钧面前。 “放那吧,能有什么好东西,去问问贼子想好了吗”?钝钧理着头发,没好气的说道。 小彤梗着小脸,来莫邪面前。“老家伙,想好了吗”? 莫邪晃晃脑袋,头重的跟灌了铅,抬都抬不起来。“不说话是吧,本姑娘走了,今天不回来”。说着小彤嬉笑的跑出院了,追着钝钧等人。 莫邪在火一样烈日下熏烤着,口干舌燥,喉咙冒烟,伤口在火的高温下,燎着皮,撕着rou,痛的莫邪咯咯的咬着牙,试着动用灵力,不知为什么丹田上气团寂静无声。沉睡似的飘荡。 时而几位下人从莫邪身前走过,低着头不敢看莫邪煎熬的样子。生命就是这样,一旦失去自由,痛苦不过是过眼烟云。 几位热忠于钝钧的弟子走来,对着莫邪一阵拳脚相加。莫邪默默承受着,昏沉沉的脑子,飘荡着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那声音变得十分的遥远。他在努力的去想,去回忆。rou体的上痛苦,麻木了莫邪的记忆。 莫强想抬起头,像野史经典中的人物那样坚强不屈。他试过,当雨点般的拳手打在身体,他想屈服,想嚎叫、求饶,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就连乞求的目光,都无法从脆弱的头颅传递出。生与死、伤与痛的体验,让莫邪明白了,自己不是英雄,不过一个平凡而软弱的人。 云霞托着渐深渐浅的暮色,带着晚风的凉意,随着夕阳徐徐落下,层层渲染,一抹红光随风飘舞在莫邪的身上,抖动的带着血色布条,映着说不出的凄楚。钝钧在十余位弟子的簇拥下,踏着红霞进了院子。 “小师妹,是这个人吗”?几位少男轻蔑的冷笑,从高傲的嘴角透出,瞟了一眼耷拉着头的血气男子,一脚飞出踹在莫邪肚子上,莫邪随着银铃般的笑声,刚要抬起头,那笑声是钝钧吗?为什么这么清晰,又那么遥远。莫邪嗯了数声,一股鲜血从鼻孔、嘴里喷出,粘粘的从乌黑的发丝上慢慢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