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讨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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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徐管家看着残月问道。 “我在路上买的丫鬟。”令辞介绍。 买的?这穷主子一分没有,怎么买……腹谤。 待管家下去后,残月取出一枚银针,无毒。令辞盯着她看,真够谨慎的。 令辞看着热乎乎的饭菜,心里流过一丝暖意。 令辞拿起碗筷,飞快地刨了几口饭,就放下碗筷开始理穿越过来发生的事。 想起徐叔眼里的宠溺,就像父亲那样,只是如此,却未越矩。或许能从徐叔这里入手。 既然是将军府的小姐,定会有贴身丫鬟,可是进宫那晚,自己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这是为何? 遇到风暖也是意料之外,自己并未透露身份,他却知道自己是将军之女。他还是听风楼楼主,残月被他安在自己身边。是监视,而非保护。 悬崖上,顾七遥云淡风轻地说:你知道我会救谁。虽然后来知道他已经布置下人救自己,可心里还是有点梗。既然他爱的是温孤寒烟,那又为何对自己说:你是我的妻。难道是因为将军府? 顾七遥多年未出府,意味着什么,他刚出府虽然被封为凌王,可也应该是个实实在在的清闲王爷。他娶了自己,将军府……将军府对他有利?可是是老将军自己请的婚。 残月慢悠悠地吃着,看令辞却闭眼睡下。 等从祠堂出去,再打听打听。不一会儿,令辞就沉沉睡去了。残月用内力打开了锁,身形隐没在夜色中。 令辞睁开眼,神情冷冽。 她能信谁呢。 次日醒来,残月在一侧躺着,令辞也没起身,漫不经心地问残月:“给我说说我家老不死的将军,如何?” 残月有点疑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称自己的父亲为老不死的。 但很快收敛起疑惑的神色。 “将军府受着北渊子民的尊敬,因为定国将军府守护着北渊子民,将军一生戎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在敌人眼里,单是听到将军的名字就闻风丧胆。令老将军是当之无愧的北渊战神。有将军在,可保北渊百年安宁。这些年,北渊国泰民安,将军也未再上战场,将军府是朝廷之中受赏赐最多的,但将军素来提倡节俭……所以小姐,您拿什么付我月钱?”残月幽幽地看着令辞。本来听穷主子说回了将军府不会亏待她,自己现在后知后觉老将军是把主子穷养的! 令辞听到残月说最后一句,浅浅一笑。狠狠地给了她一记爆栗子,残月扯着嘴角喊疼。 “你个没良心的,情谊值千金。”令辞淡淡道。 “……”残月已经不想直接表达对令辞的鄙视之情。谁没良心!买糖葫芦的钱是自己开的,调戏了美男要遭报复,那是十几个黑衣大汉是自己放倒的,雇车的钱是自己出的……到底是谁没良心,过河拆桥,这样的主子,能不要吗?再说了才认识一两天来着,哪里来的价值千金的情谊。 令辞瞅瞅自己奴婢,看到了她对自己一脸嫌弃。令辞正色道:“你是不是嫌弃我?” “奴婢不敢。”残月答。 “可你的嫌弃都**裸地写在脸上了,还说不敢?既然你愿意跟着我,那就是我的人,现在又对我撒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现在就开始对我撒谎让我对你产生了怀疑,以后我又如何能放心地把你安置在身边。”昨夜残月出去的事,令辞现下给她提个醒。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自己身边,可她把自己带出了听风楼送回将军府,还救了自己,这个情令辞记着。 残月听令辞半开玩笑似地说完这些话,心里有些不安,对这个主子嫌弃归嫌弃,可是对她的性情倒是喜欢的。现在她这样说,那么昨晚的事肯定是知道了。 “奴婢错了,请主子责罚!”残月立刻跪在了令辞面前。 “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看你吓得。快起来。”令辞把残月拉起来。 “昨夜我是去见公子了,瞒着小姐,残月有罪。”残月坦白道。 令辞没说话,对残月说得不予置评。什么样的主子养出什么样的奴才,想起风暖说的:把你推下悬崖的人是我,若你要报仇,随时找我。这是他自信还是算准了令辞不会找他报仇。可是偏偏,对他又讨厌不起来。 现在对残月,也是讨厌不起来。既然都坦白了,也就没必要追究着不放。 “我不喜欢别人瞒着我,以后你要去找你家公子,大可光明正大的去,不必如昨夜那般。”令辞盯着残月道。 “小姐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残月发现眼前的主子并不那么简单。 残月是个聪明的丫鬟,本该点到为止,可她自己却摆明了说。本就是受命于人,人生总有太多身不由己。比如因为某些事情或某些目的,不得不藏了本性。这些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令辞,你又何尝不是要戴着面具活下去。 “不用多言,我自然是信你。我问你,江湖上有最近被灭门的吗?最好是整个门派一个人都没剩下。” “有,沉雾山的吴门,最近被莫问阁给灭了,一个活人也没剩下。”残月答。 “嗯,我知道了。”令辞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因为有徐叔夜里送饭,这三天令辞也没饿着,除了无聊点,勉强算得上舒坦。 出了祠堂,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令辞看着徐叔比自己还高兴的样子,心里暖暖的。他是个循规蹈矩的人,却因为令辞破了规矩。 “徐叔!”令辞出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转身对残月道:“残月,你随着府里人去给我取些用度,我找徐叔有些话要谈谈。” “是,小姐。”残月低眉顺眼答道。 见残月下去,令辞问道:“徐叔,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我有些话要和你单独谈。” 徐叔很少见家里这小祖宗有这般凝重的神情,这次定是有事了。 换了个地方,令辞才道:“徐叔,您待在府里多年,颇受父亲信任,我性子向来顽劣,父亲有话怕也是不会对我多言。您可知父亲为何要求皇上为我和凌王请婚?” 令辞并不知道徐叔是不是在将军府待了数年,但是作业大家族的掌事管家必然是知根知底信得过之人,谁会请个半路人。看徐叔的年纪,以及对待自己的态度,似乎对令辞的性子十分了解,很大可能是看着令辞长大的。 徐叔没有立刻回答,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将军所做的一切,自然有他的道理,等时机到了,将军会告诉你一切。你可知将军为什么多年来屡战屡胜?小祖宗,老奴只能说到这了。” “老不死的命大,还能怎样!我一回来就知道罚我!也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事,一点都不关心我。还是徐叔对我好,要不三天不吃饭我都要饿瘦三圈了……”令辞喋喋不休地抱怨道。 徐叔笑着摇摇头道:“你这丫头,都是要嫁人的了,怎么还这般任性,要不是你做出……咳那种事,将军又怎会罚你。”徐叔有点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 想起风暖说的那句:这就是将军之女?什么才貌双全,胆识过人,琴艺卓绝,竟然是这样的德行。 令辞看着徐叔的样子,笑出了声。看来在古人眼里“摸一摸”问题性质还是挺严重的。 “徐叔,我还想再要个丫鬟。”令辞开口道。 “呦,小祖宗从前可是不想要丫鬟的,当初你可是把虫子放在丫鬟领子里,把人家吓跑的。徐叔带几个丫头你自己挑挑,可是要善待啊。”徐叔语重心长地说。 徐叔倒真是个善良的老头子。 原来如此,是她自己不要丫鬟的。 院子里站了几个丫鬟,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怯怯的小丫鬟,年纪和令辞差不多。 令辞看着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绿袖。”她怯生生地答道。 “不必害怕,以后你就跟着我了。”院里的其她丫鬟们松了口气,还好没选自己。那句不必害怕,听起来是安抚,丫头们想起她做的那些事,就觉得森冷。 令辞来到自己的院子,还好穿越过来的时候就走过一次了。 音希无声。令辞看着这横挂着的四个字。善于藏拙的人,正是在这里。大音希声,大象无形。无声,无声胜有声,道是无情却是有情。闺房十分简洁,除了必要陈设外,再无他物。不知道的,根本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绿袖,去备些热水,我要沐浴。”令辞这三天确实是觉得身体有些疲惫。 “是,小姐。” 洗了澡,头发湿哒哒的,令辞只好趴在床上,感受到一张帕子覆到了头上,有人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发,令辞以为是绿袖,就任由她了。 隔了好一会儿,令辞懒懒地道:“绿袖,你的手酸了就不用再为我擦拭头发了。去休息吧。” 没听到绿袖搭话,令辞转身,怔怔地看着为她擦拭头发的人。 “你从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的闺房男人怎么能进来。 竟然是顾七遥! “七遥奉太后懿旨,来督促未来王妃重习女戒女德。王妃的礼仪,也有待学习,七遥不介意一并教了。”顾七遥把帕子放到一边,从容地把桌上的书递给令辞。 令辞可怜兮兮地望着顾七遥:“能不学吗?” “不能。”顾七遥盯着令辞,那双眼睛,从来都不会有喜怒。 “是要背下来的意思?背下来我就能去寻找人生的意义了?”令辞偏着头问。 “若你能背下来,就带你出去。”顾七遥浅笑道。 “我不要出去,若我今天之内背下来,你就取下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好。只要你习好女德女戒。”顾七遥浅笑着,薄唇轻启。 令辞看他一笑,竟然有些失神。 揭开你的银面具,让我看看你的脸~ 要是帅得一脸血,还是嫁给他也是不亏的。 “从现在起,我就开始背,你不要吵我!”令辞斗志昂扬地道。 顾七遥的笑意未减,令辞为什么觉得在这个人包容万物的眼眸里,瞥见了算计的意味。 不对,自己一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翻开书,密密麻麻的字,繁体?一只草泥马从心上踏过…… 这不是简笔中文,字勉勉强强能看懂几个,字都认不全,怎么背? “小遥遥~”令辞朝顾七遥灿烂一笑。 小遥遥……顾七遥万年不变的神情闪过一瞬恍惚。 “嗯?”居高临下地看着令辞。 “小遥遥,那天人家掉下悬崖受了惊吓,现在头还疼着,看到这密密麻麻的字,头就更疼了。所以……所以你帮我念,我绝对能记住的!放心!”令辞说完还不忘拍拍胸脯豪气干云地保证。 “好,我只念一遍。”就当是弥补她。 “嘿嘿,小遥遥真好~”令辞恶心死自己不偿命地道。 说完不忘给顾七遥搬了个椅子让他坐下。 令辞坐在他旁边,呀,小遥遥睫毛好长~低头的样子好迷人~手指修长白皙,身子清瘦欣长,翻书时候只让令辞想到四个字:岁月静好。 “凡为女子,先学立身,立身之法,惟务清贞。 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 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 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 出必掩面。窥必藏形。男非眷属,莫与通名。 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 声音也很动听呐…… 顾七遥放下书,眼前的女子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嘴角挂着银丝,俗称口水。 把她抱到床上,盖上被子。 既然答应了老将军,那就护着她吧。一生一世,若这小家伙遇到了喜欢的人,就把她送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