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是被人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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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天回过身来,径直往刚殓上白布的尸身上走去。 李福生一听事情不对,先是一惊,而后一喜,赶紧跟在张小天身后,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好奇,但下一秒,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见张小天煞有其事地一把掀开白布,然后认真地往死者下面私、处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李福生以为他有什么大动作呢,没想到竟干出这般下作的事来,当即啐了一口,面红耳赤别过头。 刚才听得仵作解释那绳痕烛泪的由来,她便觉得匪夷所思,小心肝嘭嘭直跳了,怎的有人干那种羞羞事的时候,还用这些器物来折磨自己呢?那该有多疼啊! 张小天这番怪异的举动落入其他人眼中,他们也是好奇,仵作都检查过了没问题,你还来看什么?而且,检查的地方还如此……不堪…… 仵作大概知道张小天不会无的放矢,眼神一亮,问道:“公子,可有什么地方不妥?” “哪会有什么地方不妥?张小天一个穷酸书生能懂什么?这显然是他在哗众取宠,博取关注罢了,大家切勿被他欺了。” 一个不屑鄙夷的声音响起,众人转头望去,只见是一个矮个书生。 此人正是陈泽,两次被张小天挖苦戳痛处,他已将张小天恨意入骨,此刻有一个奚落打击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更何况,他印象里的张小天只是个五体不勤、呆头呆脑的书生罢了,能发现什么不妥来? 张小天没搭理他,道:“是有些不妥。不知刚才是否有人闻到一股烧焦毛发的气味?” 旁边有人细想一番,肯定地应道:“有!” 可是这跟刘捕头猝死有关系吗?这虽然是风马牛不相及的啊。 张小天点头:“那便是了,我细细检查过了,刘捕头身上别说私、处毛发,就算是腿毛手毛、指甲都是完好的,那这气味是哪里来的呢?” 李福生理所当然道:“那只有烧到头发了。” 张小天点点头,缓缓吐出一句:“你说的没错,我怀疑刘捕头并不是急症发作救治不及死亡,他是被人谋害的!”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一出,犹如大石落入平静的湖面,在众人心里激起涛天巨浪。 被人谋害?怎么可能?那刘捕头身上为何不见伤口?总不会那些绑痕吧?那绳子甚至皮肤都没勒破,怎能害死一个人?那也太讲不通了! 众人都惊异地看着张小天,满心质疑。 李福生莫名地兴奋起来,扯着张小天的衣袖低声问道:“张公子,刘捕头是不是又是被人捂死的啊?” 张小天摇摇头,一旁的王mama面上有些不好看,皱眉凝重道:“张公子,你说这话可有根据?” 陈泽又跳出来,嗤笑道:“你们别被他吓唬了,我们县学里谁不知道他啊,吹牛胡诌倒是在行,真才实学没有!捕头要真是被谋杀的,我愿意给张小天磕头道歉!” 这傻货真是愚不可及,张小天眯眼,眼缝露出一丝精光:“你说的话可当真?” 陈泽好像胜券有握,哈哈大笑:“那自然当真。” 张小天冷笑一声,来到男尸身前,伸手摸向他的脑袋,众人都是好奇地伸着脖子观望。 男尸是披头散发的,脸色已经灰败,看上去有些恐怖,张小天的手插入头发中,像梳子—样,细细将各处都犁了一遍,突然神色微变。 他感觉到了异样。 在头顶上一处,头发有细细的颗粒感,摊手一看,有十数根断发,断口处被灼成小卷点。 应该就是这里了!张小天眼前一亮,将头发拨开,露出头皮来。 那里只有一颗小指指甲大的黑痂,摸上去十分硬实,扣了一下,却纹丝不动,手指却染了点黑色。 张小天捻了捻手指,再嗅了嗅,有血腥味和十分恶心的臭味。 陈泽一看又讥笑道:“哈哈,我还以为你能发现什么大线索呢,这不过是死者脑袋上一颗疮疥罢了,还这般煞有其事地又摸又闻的,笑死我了!难道有人给刘捕头吃火毒凶猛的东西,然后恶疮发作死掉的吗?” 不少人听了这话也笑起来,看向张小天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轻视与调侃,这让陈泽很是得意。 张小天没有作声,拇指和食指捏住那颗黑痂,垂直用力往上拔。 “哈哈,你瞧张小天在做……啊,我的妈呀!” 陈泽还在说风凉话,却突然惊叫一声,脸色突然变得煞白,指着张小天的手说不出话来,就好像看到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 这一惊一乍的,真是丢读书人的脸!众人暗骂一声,却将目光投到张小天手上。 “啊!” “这是什么?!” 这回不止是陈泽,不少人也失声叫起来。 只见张小天从刘捕头脑袋里拔出一根约为三寸的铁钉!上面还缠着一些黑乎乎的东西! 众人突然间看到这一幕,视觉冲击十分猛烈,觉得心里发毛,浑身发寒,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刘捕头果然是被人杀害的,凶手将一根长钉钉入他的脑袋里! 张小天的手里还拈着这根钉子,一股nongnong的rou香气混着血腥味飘出,陈泽离得最近嗅得一清二楚,但一想起这是人rou的气味,便觉得十分恶心,喉头一紧,“哇”的一下就吐了。 李福生也小脸煞白,牙齿都上下打起架来,捂着嘴。 张小天却好像没闻到一般,将钉子轻放在桌上的一块布帛上。 “死者果然是这样死的。” 他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没有错。 就在刚才,张小天福至心灵,突然想起一种残忍的杀人手法,神不知鬼不觉,而且伤口极难被发现,而且死状跟患了急症猝死一般,很容易让人疏忽大意,让凶手蒙混过关。 这种方法在《洗冤集录》也多次提及,就是拿一根烧红的铁钉,刺入人的大脑里! 烧红的铁遇到血rou骨头,也如热油切豆腐般,轻易刺入;脑是人体最重要的部位之一,热铁钉一灼,人脑便被烧坏了,能在须臾致人于死地!而且,那伤口十分小,血来不及流出便遇热凝固,只留一点小小的血痂,但由于位于人脑袋上,古人的头发留得又长又密,很难发现,当然基本上也不会有人闲得无聊去翻看死者头皮吧? 张小天也是听到围观的人随意聊天才蓦然觉得不对劲,再联想起这怪异的气味,才想起这个可能性。 首先,男女之间玩蜡烛鞭子之类的闺帏之术,应该比寻常爱事更加刺激更兴奋,如果刘捕头心脏或是脑血管有问题,那他更应该在当时便发作,而不是安静休息的时候。 凭此,张小天便隐隐觉得刘捕头的死有些蹊跷。 那烧焦毛发的气味,他本来以为是死者玩得太嗨将下面的毛给烧了,结果一检查不是,那很可能就是烧到头发了! 古人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对于头发,古代人是十分爱惜的,据说掉一根都觉得是罪过,所以哪有人会烧头发来玩? 因此,张小天隐隐猜测,这气味可能是那凶手将烧红铁钉刺入刘捕头脑中时灼烧头发产生的! 当然,当时的他也不敢确定,但只要有一丁点的可能性也是不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