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真正的死亡
被意念之力控制,双臂被捆绑在安卡十字架的横臂上,楚江威丝毫动弹不得,他感觉到吉赛尔纤细的玉手从身后环过来,轻轻抚上了他的脖颈,温柔细腻,她的手像是个探险家一般不停地逡巡留连、探索发现,顺着他突出的喉结,暴起的青筋,一路到他的宽阔胸膛与结实腹部,她慢慢地打着圈圈,甚至有好几次几乎都要探向长袍遮挡的最下面,那种酥麻的触感令楚江威痛苦地想要握紧拳头,可是他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没有办法牵动身上的任何一个器官,做出任何反应,真是屈辱,从未有过如此屈辱,或许他早应该做好心理准备,接受任何限度的痛苦折磨。 我已经来了,站在了这里,我将我的性命,我的尊严,我的一切全部献上,作为最衷实的赎罪。 紧接着,腹部的酥麻还没有停下,一个湿润温柔的物体又袭上了他的脖子,是那个女人的舌头。 他浑身倏然一震。 楚江威感到有股电流从她舌头触及之地波浪一般迅速扩散开来,这个女人有着一条无与伦比的舌头,几乎可以让所有男人缴械投降、任其摆布,……他感到头脑一阵阵眩晕,双腿发软,随之而来的侮辱感愈加强烈,他闭上眼睛咬紧牙关,默默祈祷着这一切赶快结束。 持续着舌尖的动作,吉赛尔终于看到了这个钢铁男人浑身抽动,苦苦支撑的痛苦模样,噢……真是太棒了……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 这样子真是让人意犹未尽啊! 她挑起一侧唇角,那个女人即使脱光衣服都没能做到的事,我做到了,真该让那小美人见见她心爱的男人被****焚身的窘迫一面啊! 游戏结束,吉赛尔露出了尖利的獠牙,缓缓插入他脖子的动脉,她所有的动作优雅到极致,魅惑到极致,仿若这不是一场罪恶的仪式却是一次情人间的爱意缠绵。 **** 剧痛从腿部传来,林曼卿知道她的腿已经断了,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林曼卿艰难地向后挪动着身体,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仰头注视着这个衣着华丽,神情高贵的血族,他手上的黄金戒指在夜幕中闪着耀眼的光芒,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林曼卿挣扎着将枪口指向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在他仿佛死人骸骨一般干枯冰冷的手触到她瞬间,她的皮肤从手腕到指尖立马变成了青紫色,手中的枪掉落在地上。 “我的手……我的手……”林曼卿痛苦地尖叫起来,“好痛……好痛” “那是自然,人类无法承受我的毒,”哈维-里德尔换上了通用语,用抑扬顿挫的恐怖音调说道,“你的手废了。” 哈维-里德尔放下她的手,将苍白的脸贴近她的面颊,冰蓝色的眼珠骨碌碌打量着她。 “太棒了……”他诡异地咯咯笑道,露出血红的口和两颗锋利的獠牙,“我闻到了处女之血的味道!处女之血的芬芳……哦……这血红的浓郁和洁白的清香……” 他说的没错……林曼卿注视着自己已经变黑的右手,我的手再也不能用了……刺骨的疼痛几乎要让她窒息,我就要死了吗?我的腿断了没关系,我的手废了也没关系,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啊!我不能死在这里,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我还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绝望之际,林曼卿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刺眼的亮光,一个矫捷的人影从翻倒的越野车后倏忽跃了出来,是我眼花了吗?林曼卿疑惑,那个背影……莫震? 此时莫震的手中擎着一只硕大的白炽光灯,刺目的白光直射向那冰蓝眼血族的眼睛,“啊!”哈维-里德尔用骸骨一般的枯手捂住了双眼,发出骇人的尖叫,莫震将他踢倒在地,接着扑上去死死按住他的身体,“曼卿!快跑!” “莫震,你快走!别管我!”林曼卿喊道,我的腿断了,手也废了,我还怎么可能逃得了啊! 莫震左手提着白炽灯,右手掏出手枪冲着他的腹部连开几枪,“快走啊!”他接着喊道,突然间只听得‘啪——’的一声,白炽灯瞬间爆裂,他手中只剩下了碎片,四周又陷入了漆黑,该死!扔下手中的残片,莫震一抬头,目光迎上了一双他此生从未见过的恐怖眼睛,在进入行动处之前,莫震曾制服过很多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他们的眼神经常是愤怒而残暴的,然而没有一双能与眼前这双相比,让莫震感到寒入骨髓,从这双冰蓝色瞳孔中透出的是完完全全的冷酷与杀意。 “人类,你就这么着急着死吗?” “莫震!”林曼卿着急地大叫道,“他的手有毒,别让他的手碰到你!” 莫震本能地将身体一闪,一只瘦骨嶙峋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他的脖子,却正好从他的眼前划过,在他的长指尖稍稍触到他左眼的瞬间,莫震感到自己的左眼球像藤草一般燃烧了起来。 “啊——” 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他的身体凌空飞了出去,狠狠地砸在越野车顶上,滚落下来。 “莫震!” 林曼卿爬过去,看向他的脸,天啊!他的脸已惨白的毫无血色,左眼……一只眼球……已经变成了黑色,像果冻一样挂在空荡荡的眼眶里,任是英勇如莫震在恶魔面前都是如此不堪一击,那血族甚至还没有动手!林曼卿感到了深深的绝望,“莫震……”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莫震!你回来做什么啊!你不该回来!” 莫震强忍着剧痛睁开右眼,血rou模糊的视线中朦朦胧胧是一张血迹斑斑却依然美丽无比的脸庞,这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啊!他感到胸膛的剧痛更甚于眼睛,大概是断了几条肋骨,大概是内脏已经破裂了……口中忽地一甜,一口鲜血吐出来,楚江威,你说得对,我永远不懂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