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萧横再现
第六十七章萧横再现 苍松劲柏,终有断裂之时。 古刹穷宇,终有崩塌之势。 一盏烛灯摇曳,微弱的灯光下是如枯木的容颜。 “毁了?”老者啖着清茶,这是老叶子了,色黄,味都有些腐朽的味道。混浊的声音充斥在本不大的书房之中。 书房约莫十几平方,低调华贵,木漆有那么点饶神的芳香,房中摆着铜制三脚香炉,熏得那都是上好的龙涎香,可见主人也是个高雅的香客。 老人撇着眼,轻啜着茶,就这么一句话,红木台前跪着的人浑身就是一阵颤抖。 威压。 不怒自威的气势如破竹一般,难以抵挡而又汹涌如潮。 跪拜之人低声说道:“毁了”。一股凉意涌上心头,颤抖的双脚不当心擦到了一边的镂空楠木书架,架上的鼻烟瓶悠悠滑动,擦在古木架子上发出‘滋溜滋溜’的声响,格外的诡异。 嘶! 老人慵懒的吸食了一口涌动的香,表情还是那样的淡然。 这时从门外传来的急促的脚步声,跪倒在地上的人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终于能够有件事能够分散老者的威压。 进屋了是两名中年人,黑袍高靴。 年长的中年人见着地上跪倒着的年轻人,仿佛看着死人一般毫无情感。 “老宗,藏宗被盗,现已清点,丢失古籍数本,法器几十件...”年轻些的中年人见老者躺在竹木椅中也不动弹,紧闭着眼睛,要不是能感受到鼻息中的呼吸,中年人真以为自己面前躺着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老者听着消息,也不答复。 “血尸两件”年长些的犹豫了一息,倒还是说了出来,可话语中难以压制的怒气还是可见听出。 此话一出,原本跪倒在地上的年轻人双眼瞬间失去了色彩,浑身冰凉,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死人了,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老...老祖宗”年轻人磕磕巴巴的跪在地上,嘴唇泛白,感觉饶自己一命是那么的难以说出口,这仿佛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老人此时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少许的变化。 “血尸都没了?”中年人很是惭愧的点了点头,完全在老者面前提起丝毫傲气,因为在老人面前他只剩下恐惧和尊敬。 老人手中的鼻烟瓶冒着滋滋白烟,轻轻起身,走到了红木桌台前,望着几乎全身贴地浑身还在颤抖的年轻人,弯下身,想要将他扶起来。 年轻人受宠若惊,哪还敢让老祖宗摸到自己污浊的身体,浑身颤抖的往后退,撞到硬木门才停了下来。 老者只是看着年轻人在地上坐着搞笑的匍匐前进,但是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笑,仿佛这是一个仪式,而老人是仪式的主导。 “把少峰给我找回来,外面很不安全”老者波澜不惊的面容终于有了些许的动容,那是一阵苍老和无力,那是一种被算计的不甘。 望着老者疲惫的脸庞,中年人也是有些失神,感叹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啊?他是所有魂宗之人的精神砥柱,他是神,他是魂宗有史以来第一个接近传说之道的人。 魂宗宗主——门陀罗。 老者缓步走到朱砂窗前,将几十年风渍的白纸帘子,掀开,月已多高,老人只是看着,最后也化为一声无力的叹息。 将满红,你有一个好外孙啊。 ...... 轮山下。 两位男子盘石对坐,中间摆着两壶酒,这酒非平常之物,道家八大家——南宫家好茶,姜家好烟,那么宁家好酒,宁家的甜米酒让人醉而贪杯。 “这些日子,你可真是受苦了”望着此时相貌有着翻天覆地变化的好友,要不是那熟悉的口音和那熟悉的配链,自己还真当认不出来,只是举杯表示歉意。 此时对面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人只是相貌年轻些,听了对面友人表示歉意,只得苦笑一声,便也回了一杯。 “你家那小子居然不相信我和你有交情,真是颇让我心凉呢,按辈份,他还该喊我一声伯父”年轻人不禁苦笑一声,想起那小子的手段,自己背后也是一阵冷汗。 “让兄弟见笑了,那孩子从小我和他妈也没有在他身边,多亏我岳丈一手带大的”宁朗清能从别人口中听到自己儿子的消息,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原来真的是留守儿童,那肯定是心理阴影,那把自己害成这样,宁朗清定当是难脱其咎,自己这次一定要多敲诈他几杯甜米酒,来慰藉自己受伤的心灵。 萧横想到此处不禁落泪。 原来和宁朗清对酒的正是当初给何仑炼制血尸的萧横!而原本的萧横被宁呈活活将魂魄打出了rou体,自己无奈,重新靠道术给自己炼制了一副新的躯体,还害得宁朗清差点把自己当成异教徒给一剑劈了。 “还说呢,这小子出手狠毒,我都说了,和你认识,从小一起玩,他...他不仅打散我魂魄,还....还抽我巴掌”萧横说的相当凄惨,真是闻着落泪,见者伤心。 宁朗清也是无可奈何,除了安慰面前的好友外,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也不能像寻常父母一般,可以教训做错事的子女,宁朗清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次不多说,少说两担米酒”萧横眉毛一竖,这么大的心理创伤,敲诈宁朗清两担米酒自己还觉得有些吃亏了呢。 宁朗清不禁汗颜,好家伙,魂都被打散了,还惦记着自己家的米酒,这家伙也真是死性不改。 借着月光,宁朗清好看的眉毛微微挑动,看来宁呈是个清秀的帅哥也不是白长的,即使人至中年,宁朗清还是有一副不老容颜,帅气的脸庞透着月光显得格外迷人,那低垂的眸子和宁呈也如出一辙。 萧横看宁朗清也默认了自己的要求,不禁喜笑颜开,终于把话题拉到正事上了,这次萧横可真是帮宁朗清了个大忙。 “魂宗的藏库给我炸了”萧横一副得意的样子,看来,再来一担米酒也不是无稽之谈。 “全炸了?!”宁朗清也是一惊,邪魅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