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犯什么事了?
黄武风赤着身体坐在缸中,身上扎了许多银针。他脸色苍白,感到虚弱眩晕与恶心,大量的酒精就能让他的大脑几乎思考不了,更何况身体还长时间保持着的低温状态。 晓俞俯腰看向黄武风,将门外黄文风说的什么生意酗酒赌博之类的事情全部问了一遍,确定了黄文风没有骗自己。接着,他又向黄武风问道: “你说,我们这开的药到底有没有用?” 此时黄武风被晓俞勾起了他所逃避的事实,从茫然中清醒了不少。随后又回想起了中午发生的事,哥哥破天荒要请自己去酒楼喝酒,还不断给自己灌酒,直到他感到肠胃不适想要找个地方休息。 这时哥哥却拉他到河边吹风,他清楚地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力将自己往前退,然后自己就翻下了栏杆。 低头回忆着落水经过的黄武风眼泪流了出来,也不管晓俞问了什么,总之就不搭理。 一刻钟过后,四名打手与黄文风被扔了出门,身上的每一文钱都被晓俞摸干净了。黄武风则穿着他那套半湿不干的衣服走出了药铺,看也不看自己的兄长一眼。 屋中,晓俞清点着手上的那点搜来的钱财,估摸着这点钱也补不回那些被砸烂的柜子椅子桌子。叶怜葭在细细打扫地上的碎渣,大爷则在整理散落的药材。 晓俞回头向着大爷问道: “大爷,为何以前从不见你生气,今日却会对他们产生怒意呢?” “官府的人再怎么欺负人,他也有一个正当理由,只要交够了钱财他们便不会侮辱人了。但那些人不一样,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污人清白,还不讲道理。” “这样啊,不讲理的人确实很讨厌。” 晓俞将叶怜葭收拾好的破烂物件与渣碎拿起,出门将其扔弃,也顺便去找个木匠买点物件回来先用着。 ...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晓俞拿起剑谱去后院开始练剑。总共十四式基础剑招他连第一招都没练熟,这实在是太懈怠了,真不应该跟女孩出去逛街的。 晓俞刚开始练剑,便听见了屋子那边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嘈嘈杂杂的也许又有什么人来这找事了。他将剑收起来,走回屋中一看,有几个官府的人正等着他出来。 “你就是卫晓俞吧?有人说你犯事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领头者指示一下达,那两个士兵立刻将晓俞架起,要拖着他往外走。 晓俞自然不愿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人带走,挣开那两个士兵,问道: “我来延雨城一个多月,不偷不抢的,我能犯什么事?” 叶怜葭也拦着士兵不让带走晓俞,为他辩解道: “今日下午分明是仁心堂的人来这里闹事的,为何说是我们犯事了。如果真有问题,我也动手了,为何不将我抓起来呢?” 这正要带走晓俞的人不是延雨城的捕头,而是典狱长,名叫陈应。他身着蓝袍,面相还算年轻,对叶怜葭的阻拦有些不耐烦: “关你什么事?别来这妨碍我办事,他要是真没问题自然会完完整整地被送回来。你要是再拦着我,你才是真犯事了。” 即使是这样解释,晓俞还是不愿跟随他们离开,但大爷轻拍他的肩膀,说道: “去吧,不会有事的。” 陈应先走一步,在门外示意士兵带上晓俞。原本士兵见晓俞不迈脚步,要将他架着走,但被晓俞又一次挣开,这次他自己跟上陈应。 晓俞被带入官府中,进入公堂时果然看到那下午几人在那。 虽然那四人一下子涌上来,呼喊着大人公正无私,明断是非惩处恶人什么的,但陈应根本没有停下来搭理他们的意思,径直带着晓俞往前走。 其中一人喊道: “大人这是要带他去哪?您要是不帮小人讨回公道,那小人被这恶贼抢走的财物怎么办啊?” 陈应见他们不依不饶实在烦人,便鄙夷地将其呵斥回去: “你们把人家店给砸了,还真好意思过来告人家抢你那点钱啊?真要公堂对簿,你们多少得在牢里关几天!再不给我滚,我就找人把你们都打包扔回你主子脚边。” 这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跟他们上头说的完全不一样。待陈应带着晓俞走后,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捕头跑进来,气急败坏地对着他们问道: “还搁这发愣呢?我问你卫晓俞呢?” 这几人又是面面相觑,一下子没敢说话,只有一人憋出一句: “被另一个大人带走已经有半刻钟了。” 那捕头往前迈了一步,但又不知该去哪,便又问道:
“那你们怎么不拦着他们啊!不是说了要先关他几天吗?你们怎么让人给他带走了?” 那几人战战兢兢,另一人斗胆回道: “我不道啊。上头说会有大人带他过来升堂判罚,但没说是哪个大人啊。小人不敢拦,万一耽误大人们办事怎么办。” 此时官府中的某间房内,陈应让晓俞先坐下,随后又沏了两杯茶,端了一杯给晓俞,随口说道: “放轻松点,没什么大事的。只是这里没什么好茶,只能拿这样的粗茶来招待卫公子,见谅。” 这茶是陈应招待贵客才会拿出来的珍品,平日饮茶根本不舍得用这种。 晓俞端着这杯茶细看两眼,最终还是疑惑地喝了一口,赞叹道: “这样的粗茶我都不怎么喝得习惯,没想到大人平时还挺节俭的。” 陈应嘴角一抽,将那些不好的话语压了回去,心平气和地说道: “我叫陈应,你曾经是卫家的小少爷卫晓俞。我要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你就可以走了。你对卫府的记忆最久远是到什么时候?” 晓俞奇怪地看着陈应,也不知他问这些要干嘛,但细细回想了一下,还是答道: “三岁吧,我还能记起三岁过的那个迎春节,父母送了我一颗会发热的红色大珠子,我常拿来暖手。再往前的事朦朦胧胧的,完全记不清了。” 陈应思考了一会,继续问道: “那你自三岁起直到今日,有没有感受到过一种玄妙的感觉,那种被大道亲近的感觉?” “从来未感受过,我要是能被大道亲近我就不需要从头开始修炼了。你问这些干嘛?” 陈应拿起那杯茶先是抿了一口,随后一饮而尽,回道: “卫家主卫屈华发出悬赏,谁能找到他的亲儿子,他便赠与那人极阳火种。这种级别的珍宝,对于全天下所修大道与阴阳、火沾边的修炼者,都有不可估量的好处。要是资质好点,登上所修大道的顶点只是时间问题。 “最后一个问题,你不过才辟脉期二脉,rou身的力量为何能压制辟脉期八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