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小哥与芯片女（24）

    “回到家，老爸煮了一锅水粥，炒了两碗青菜，一碗自家腌的咸酸菜。

    弟弟和meimei看见我在mama的搀扶下回来，马上过来问：姐，很痛吗？姐，很痛吗…？他俩偷看了一眼老爸后不敢问下去了。

    我正看了老爸一眼，见他在忙着灶台边准备吃晚餐的事，便叫了声他，他不敢看我妈和我，低着头应了一声。

    我浑身疼痛又无力，回到房间就瘫软在了床上。弟妹顾不了吃水粥跑来大胆地问：爸爸打你了是吗？好痛是吗？他俩看着我，一会儿用小手动动我手，一会儿抚抚我的脸不愿离去。

    ‘小芳，阿雄，快来吃了。’灶房里传来mama的喊声。弟妹俩应了，但meimei小芳出房门时，回个头来低声说，‘姐，我会拿碗水粥给你吃的啊。’

    我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她点点头。不一会儿，小芳果然捧着一碗水粥米来了。我感激地问她，是你舀来的。小芳摇摇头，是mama舀的，说完就跑了出去，她也饿坏了。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盯着四脚凳上的那碗水粥，一咬牙爬了起来，未等坐稳手已伸了过去。我一手拿稳碗，一手拿住碗上面的那双筷子，张开嘴就喝。接着，一边夹菜一边送水粥吃。

    青菜尽管没油味，但有盐，煮得清甜还蛮好吃的。虽然水粥米粒少水份多，但有青菜送还能填饱肚子，再个有带辣的咸酸菜调口味，即使吃撑了，也不会觉得胃沽胀，只是解过两泡尿后肚子又饿了，这时就只能硬挺着。

    我两三口就把那碗水粥喝了一半，然后咀嚼青菜，再喝上两口水粥，口淡了吃咸酸菜解，不到五分钟一碗的水粥就见底了。

    我还没饱盼着小芳还能给我送一碗来，可等到的是mama送来的半碗。我望了望mama，mama说就是这么多水粥了。我默然，眼睁睁看着已背驼的mama，轻声地说：‘妈，我饱了，你吃啊。’我知道她准没吃饱，平日里为了孩子，她总让我们三姐弟先吃饱，剩下的她才吃。这半碗就是她吃的。

    ‘我开始已吃过一碗，我还吃了好多青菜，我真的饱了。你挨打得这么伤，又饿肚子，伤会好得慢。’

    ‘妈，我真的饱了，您一定要吃开它，明天还要出工干活。’

    mama看着我的伤痕，泪水又出，狠狠地叨道，‘你爸这个死鬼，怎么就打得这么狠，你就不是他的闺女吗？！这该死的。’

    我说：‘妈，您也不要太怪罪他，他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就是你能容忍，就你能理解他，唉……！’

    ‘谁叫他是我爸呢？’

    ‘好了，好了，你把这半碗水粥喝下，我心里才能宽慰。’

    我见拗不过mama，便说：‘这样我喝这的一半，剩下的您喝！’

    mama见我说得那么硬，点了点头。我拿起碗喝了两口，再吃了些青菜便递给了她。

    mama接过碗并没有喝，她说：‘伙房灶台上还剩有些青菜汤，我把汤倒入水粥里再喝。’

    我看着mama走出房门，看着她那瘦小的身躯，忽觉心里很难过。

    mama洗过澡后拿来了一小瓶茶子油，这是春节探亲时，我外婆给的，外婆说这油对跌打至伤很有效。mama对着我认真说：‘今晚你不能洗澡了，伤口不可见生水，这样抹上茶子油才好得快！

    我嗯的一声听mama的。mama帮我脱了衣服，然后将茶子油倒些去小碗里，用她洗干净的手指沾上慢慢涂在伤痕上。

    哟，很凉爽哦，不一会儿真的没这么痛了，我一下高兴地说：

    ‘妈，这茶子油真好咧，涂过的伤口凉凉的！’我感到mama真好，激动了，想说一句感谢话，可我一时又不知用什么话来表达，便快嘴说：

    ‘谢谢mama！’

    mama听了愣了愣，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笑了笑，然后指点着我的头，‘要感谢就感谢你的外婆！’

    我朝着mama笑咧咧的。”

    田阳听婆婆说到这，已困盹了，酒气上来令他摇头晃脑的，还迟顿地用手指着台面说：“我…等不…了了，您说那…天傍晚…老三挨打…了没有，就…行了。”

    婆婆笑笑，一口气就说：“没有，老三没有挨打！”

    田阳听了嘴巴嘻嘻笑了两声，头一低趴在台面上昏睡去了。

    婆婆还在兴头，还想田阳问老三为什么不挨打，可田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