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哨
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我是坟头地人,就在当地读书,所以在周末的时候,我能做一件舍友们都做不到的事情:回家。 这学期的课表是极其快乐的,这种快乐主要是来源于周五。周五本身就令人愉悦,只有一节课的一天更是让人喜上眉梢,那么只有一节课的周五,则可以称得上是梦幻了(即使快乐数据分析是一门枯燥且抽象的课)。 关于周五,在此,我想提出一个难题——或者我们应该像一切专业学者一样做出一些学院派的定义,并给它取名为“快乐悖论”。 快乐悖论是说,周末是快乐的,因而等待周末的周五是快乐的,那么等待周五的周四也应该是快乐的。以此类推。因此,周一是快乐的。可当周一到来,大家却觉得非常痛苦,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想,这一问题的发现足以让我名垂校史,学校应该为有我这样一个学生感到无比欣慰。 说回正题,我每个周末都会回家,这周也不例外。舍友们都去吃饭了,我收拾好必要的东西,就离开了宿舍,骑车往校门口去了。 我常常忽视我不关心的事情。比如有天在路上,舍友的目光都被某个路过的女同学吸引,我在思考待会午饭吃什么;又例如我总是注意不到逆行的车,被舍友一次次拉住。过去,我从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因为忽视不关心的东西理论上会让我更快乐,这是一门科学,我主修的科学,对此我从不抱任何怀疑,直到今天。 我在路上骑着车,迎面看见舍友L骑车往宿舍走,他刚拿完快递。我想跟他打个招呼。平时,和熟人打招呼,我通常是挑下眉头,或者吹声口哨,形成这种习惯是因为我会吹口哨,而且我想吹,所以这次我也这样做了。
我在风中吹了一声口哨,他没听见,于是我又吹了一声,他这才转过头,我向他挑了个眉,然后直行而去了。 后来,我乘上了地铁。今天我一进站地铁就来了,几乎没有等上一分钟,我从来没有这么好运过。但是等我坐下,打开手机,我就没那么快乐了。 L给我发消息,说刚刚在路上,他前面有个女同学,在我吹完口哨后白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