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入木三分。2、护照
我们被参水猿定位了！ 这个结论太可怕了，意味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参水猿的掌握中，这也就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山魈可以轻松跟踪我们到了关帝庙，还对我们施以杀招。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在思索同一个问题——参水猿究竟用什么设备定位我们的？ 毕竟成涛在军队服役过，他首先发表意见：“如果说参水猿定位我们在关帝庙，那就把昨晚我们三人带到关帝庙的所有东西，包括贴身衣服都要仔细检查下，大家有意见吗？” 心月和我当然都没有意见。 成涛说：“那好，现在我们回自己房间，把昨晚所有出现在关帝庙的东西，都带到这里，十分钟后在这里见面。” 我说：“贴身衣服自己检查就可以，难不成成涛的臭内裤、破袜子让我检查啊！” 成涛让我说一个大红脸，连声说是。 心月感激地看了看我，脸上也飘出红云。 十分钟后，三人再次在客栈餐厅见面。每人都换了一身衣服，都穿着拖鞋，昨晚的衣服鞋子拎在手里。 心月和我，昨晚都没有背包，除了衣服，其它东西非常简单。成涛把他那个大大的军用背包背了下来。 我说：“我回房间仔细检查了昨晚的贴身内衣和袜子，没有发现问题，我还不放心，找成涛要了打火机直接一把火把内衣、袜子烧了。至于外衣，鞋子都在这里。” 成涛说：“我和华鑫一样，也是把内衣、袜子都烧了。外衣、鞋子和背包在这里。” 心月说：“下午我把内衣洗了，现在没有干透，火点不着，但是我仔细检查了，没有问题。” 成涛说：“那现在所有的可疑物品都在桌上了，我们一件一件检查吧。” 三人先把自己的物品逐一检查了一遍，心月和我一会儿就完成了，而成涛背包里东西多，只是进行了三分之一。然后心月和我又交叉检查了下对方的物品，经过两轮，还是一无所获。这时候成涛自查自己的物品也接近尾声。 我们等了成涛一会儿，等他检查完，他抬头看着我们，摇了摇头。心月和我也同样冲成涛回复摇头。 我说：“成涛，这样的，心月和我都自查互查了两轮了。你的东西多，现在我和心月再检查下你的东西。你呢去看看大奎的车子是不是被装定位设备了。” 成涛略微思索，说：“大奎的车子不用检查！” 我说：“为什么？” 成涛说：“第一，车子并没有到关帝庙，昨晚山魈是直扑关帝庙，所以车子应该没有问题；第二呢，就算车子被装了定位设备，我们没有专业设备也很难发现，除非把车子完全拆开，但是现在又太不现实。” 我听了成涛的分析，点头称是：“不错，你小子分析的有道理。” 成涛并没有理会我的夸奖，说：“你们快检查下我的东西吧！” 我审视着桌上的东西，成涛背包里的东西都放到了桌上，琳琅满目，有两台望远镜、一把折叠工兵铲、北斗定位仪、护目眼镜、指南针、军用压缩干粮、多功能工具包等等，居然还有三副防毒面具。 我拿起指南针，对成涛说：“有了北斗，为啥还要指南针？” 成涛回答：“北斗毕竟是靠卫星信号，也需要设备有电，万一在山洞等没有信号的地方，或者设备没有电了，还是指南针更可靠。” 心月拿起防毒面具，说：“用得着防毒面具吗？” 成涛说：“有备无患啊。” 心月和我开始逐一检查。我先一把抓过成涛的衣服和鞋子，一寸一寸的摸着；心月细致的检查成涛的背包和其他物品。过了十几分钟，还是一无所获。 成涛走了过来，说：“还是没有吧？”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哎，没有！” 成涛脸色阴沉着说：“我琢磨着，其实我们可以缩小搜索范围，这样更精确。” 心月饶有兴趣地问：“你说说，怎么缩小范围？” 成涛说：“并不是所有带到关帝庙的东西都有被定位的可能。要被定位，必须是山魈他们接触过的东西。这样，首先我的所有东西都可以被排除，因为我从来没有见过山魈。而那晚山魈曾经夜入华鑫家盗窃，有安装定位设备的可能，所以理论上从华鑫家带来的东西是我们怀疑的重点。” 听完成涛的话，心月和我再次审视桌上的物品，确实有几件是从我省城租住的房子带到这里的，包括手机、手表、腰带、钥匙等随身物品。 心月指着手机、手表等，说：“这些虽然从省城带来，但是也不可能。” 成涛问：“为什么？” 我回答：“那晚山魈入室盗窃时，这些东西都在我们身边，而心月住的卧室和我住的书房都是锁死门的，山魈并没有进来。” 心月思考着说：“那就只有当时在客厅的东西了！” 说完，心月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往楼上她的房间跑去。心月速度很快，成涛和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心月已经从房间返回到我们面前，手里拿着她的越南护照。 她说：“护照曾经被山魈偷去，第二天在公安局领回来的。” 成涛端详着心月，冷冷地说：“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心月委屈地说：“从关帝庙回来后，搞的一身土，我就把内衣洗了，外套虽然没有洗，但是我也拿湿毛巾擦擦，挂到走廊了，外套口袋里的贵重物品都拿了出来，护照我就随手放到背包里了。昨晚去关帝庙我没有背着包，所以刚才就没有从背包找东西。” 我说：“成涛，心月肯定不是有意隐瞒的。” 心月也说：“你们谁也不知道我带着护照去关帝庙了。如果我想隐瞒，现在完全不用拿出来！” 成涛也觉得心月和我说的很有道理，脸色和缓很多，说：“嗯，给我吧。” 成涛从心月手里接过护照，来到餐厅结账台，这里有组射灯，光线明亮，他先对着射灯检查，并没有发现问题。 成涛还不死心，从他的工具箱里面拿出一把小小的刀子，征求意见似的看着心月，心月点点头。成涛沿着护照侧面把刀刃神了进去，“嗤”，很细小的声音，把护照封皮切开，终于成涛从封皮里面用手捏出一个类似手机电话卡的小东西。这个东西只有大拇指加盖大小，和电话卡差不多厚度，看上去是金属质地，一侧边缘闪着莹莹绿光。 成涛把右手食指竖起，放到自己嘴边，做出要我们禁声的提示。心月和我心领神会地点头。 成涛很自然的说：“奇怪了，护照我仔仔细细检查了，也没有问题。” 我说：“那现在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大奎的汽车，明天咱们开到汽修厂，仔仔细细检查下吧。” 成涛说：“嗯，明天这事交给我吧。” 成涛从餐桌拿起一张餐巾纸，小心把“电话卡”包好，交给心月，说：“咱们都回去睡觉吧，明天还有其他事。”然后成涛做了一个让心月再返回餐厅的手势。 聪明的心月心领神会，说：“我是真的累了，我回房休息了。”说完心月上楼回房间了。 大约三分钟，心月从房间返回餐厅，给我们说：“已经放好了”。 这次成涛的脸色比以前更加凝重了，他说：“这个是境外情报机构的定位加监听设备，军用，微型，大功率！” 我也大大吃惊：“境外情报机构，还是军用，参水猿不会和境外情报机构有牵扯吧？” 成涛思索了下，回答：“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我认为可能性不大！” 我问：“为什么？” 成涛说：“国际上，最近几场所谓的反恐战争，境外的军用设备流落到民间军事组织的不在少数。以前在云南服役，我就见过这种设备，也是武装毒贩拥有的。” 心月问：“这设备可以监听？” 成涛回答：“是啊，定位加监听。” 我说：“太可怕了，窃听风云啊！” 心月忧心忡忡的问：“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成涛说：“明天去车站接站，我把它放到火车上，让参水猿跟着火车定位吧！” 我说：“这是个好办法。我还在想，今晚我们要值班。我看了结账台有客栈前后门的监控，我们今晚就轮流在结账台值班。” 距离天亮还有大约九个小时，一人三个小时，心月第一班，我最后一班，中间最难熬的三个小时，成涛主动要求他来值班。 因为第二天，我们还要去车站接华诚一行，安排好班次，我们就分头休息去了。万万没有想到，随华诚来的，还有一位完全在我们意料之外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