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幕手黑手皆指林王氏
反正皇甫谦是眼看着那小杂役被生生用老虎钳子拔掉了尽半嘴的牙,据柳轻蝶说小杂役是嘴里边留着血水,边吐出当时林王氏倒给他的恶名昭彰的计划的。 起初皇甫谦对小杂役也尚报了一丝同情之心,可后来却发现柳家兄长与小妹两人的话说的太对了,对于这样贪财,为了钱不择手段,不顾生死为歹人办事之徒若不严惩,这国家也就再无枉法可言了,所以说小杂役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更何况小杂役除了收了林王氏的银子外,还处处给自己留后路,这样的人除了可怜,更让人觉得卑鄙无耻兼可恶。皇甫谦想到了当时李大人所言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现在小杂役嘴里的血虽是不流了,可两颊像是两个肿起的大包子。别说说话了,就是小杂役动动嘴皮子,都能疼的他撕脖子汗流的。可那又如何,林王氏要活命,不肯认罪,小杂役也想活命。 “林老夫人你可要好好看看,可切莫认错了人!”因有皇甫晋准许,柳轻狂一扯小杂役的衣领,把小杂役又犹如拎小鸡子般地提到不肯抬头看小杂役,认人的林王氏面前,硬逼着林王氏认小杂役。 林成岩扎在一旁的看审人里,时而看看母亲,时而又看看小杂役,哪里知道眼前这一出究竟是闹哪样,母亲向来极其厌恶冯家人,怎竟会突然跟冯家酒楼的小杂役搞到一起去了。林成岩想破头也不敢相信母亲与小杂役熟识。 “凛牢夫音。”小杂役说话怪异,还咬字不清,牙齿漏风,让他能难要准字音,这也难怪他被柳轻蝶用老虎钳子生生拔掉了口腔里的近半牙齿,说话不漏风才怪。 “睨不任吃窝,沃可忍吃泥。”小杂役说完就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只吃榻瓤沃感道。毒。”小杂役说话吃力,就干脆尽量简单结说。 别看其他字,小杂役咬不准音,那个毒字可是小杂役尽全力说出来的,定不会有错。 而林王氏听闻小杂役的话,再见到小杂役掏出来的瓷瓶,不禁刚还略微存在些血色的脸瞬间大变。那瓷瓶,林王氏以为小杂役早就给扔了,却万万没想到小杂役竟还留着,为自己留后路使。 “启禀王爷。轻蝶还按照早前这小杂役的证词,挖出了,林王氏指示小杂役下毒时,偷递给小杂役的银子。”柳轻蝶双手一抱腕道。并将从小杂役招供地点所搜来的银子,抱以手中,拱手递送上前。 “恩。谦儿,替为父传来。” “是。”皇甫谦此次来到桃源县,陪父亲皇甫晋审理此案,皇甫谦可谓是劲头十足,不单是为了搭救兄长,更是因为此乃皇甫谦头次审案,皇甫谦对王爷一头衔兴趣不大,倒是想当个吏部或是刑部的官员,审讯案情实在有派。光是想想,就让皇甫谦觉得吏部与刑部的官员们英武俊朗极了。 其实皇甫谦此般官迷,皇甫弘毅与太后早已看在眼里,也知道皇甫谦文底与心计皆属上乘,就是这功夫嘛,实在不济。皇甫谦只是做文员的料,绝做不了武将。 皇甫谦忙走上前,接下柳轻蝶递来的银两包裹。“父亲,谦儿已替父亲早差过此事,此布料乃是近日周家布行所卖的一款新布料,唯有胡林两家人曾在周家布行购买此布。此乃周家布行的出账册子。” 令皇甫晋万万没想到的事,自己刚要询问儿子,要儿子去彻查的事,儿子竟早有见术,早早地为自己彻查个水落石出,并将确凿证据,皆已搜寻齐了。 “那周家与冯家皆是亲戚,那周家定会帮那冯家作假。” “哦?是吗?”皇甫谦似早料到林王氏会替自己狡辩,手一抖,翻手倒出一只装钱的布袋:“林老夫人可认得此物?此乃林老夫人平日便用来装钱使的钱馕口袋。此物胡员外也已证实,唯有林家才有,乃是林老夫人亲手所制。” “你胡说,我就卖那布,缝了一只钱袋,给那小杂役,我何时……” “哦。原来如此。”原来皇甫谦手里的所为的钱馕根本就不是林王氏所制,而是皇甫谦要冯孟氏照着柳轻蝶递来的钱袋缝制出的,皇甫谦故意将冯孟氏照猫画虎制出的钱袋说成是林王氏亲手所缝,为的就是诱林王氏情急之下,供出实情。 “父亲,林王氏所言,已是罪证。还望父亲裁断!” “大胆,林王氏,你有何话可说。买凶杀人,企图杀害冯家小姐,并栽赃嫁祸于董天赐,林王氏你可真是好狠的心肠。那胡家小姐,可也是你所杀。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先行埋尸,再毒杀冯如萱不成,而企图栽赃于冯如萱,结果却万万没料到,竟被董天赐替自家妻子认罪此案。” “竟是你毒死了我家柴夫人。你个恶毒妇人。” “林王氏,不就是笑笑和我们当初曾冤枉了你,可你上次已是找机会予我们算过一笔账了,你怎竟还这么用心险恶!竟……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你偿我家柴夫人命来!”郝媒婆与吴妈恨不得轮番冲上去,撕扯了林王氏。 都是林王氏毒杀冯如萱不成,反倒毒死了笑笑,现在笑笑一死,柴大户定又要娶新妻过门,她二人的靠山没了,日后也就没了好日子可过。尤其是笑笑死后,柴大户也只是来过桃源县一趟,给了她们些银子,要她二人给笑笑收尸,然后柴大户又给县令送了点银子,期盼早早结案,便没了下文,柴大户当天来,当天就离开了桃源县。撇下她二人,也没说让她二人回柴家是否继续做下人。 总之笑笑一死,郝媒婆与吴妈两人彻底没了着落。可见是要多凄惨,便有多凄惨。此时两人还不知道柴大户所在的县城,已是查出柴大户的大夫人死因并非失足坠井,而是人为所至。 “碧莲,王爷您是说碧莲,是她杀的?是她林家?”胡员外听闻,吓得一口气息没喘匀,当堂昏死了过去。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胡员外万万没料到他招女婿不成,竟招了对豺狼母子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