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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贪官嘴里吐象牙

    “这案子有出入啊。人犯暂关在何处?”看过董天赐的案情的皇甫晋,第一时间抱着卷宗找到了自家儿子,父子两人无需深究就寻到了卷宗里董天赐犯案的不可能证据。

    其一,卷宗里注明,董天赐承认乃是因爱生恨,故而杀害胡碧莲,那么董天赐既已杀害了胡碧莲,又何必要在冯如萱食用的鸭子里下毒,皇甫晋可不是三两岁的娃娃,更不是桃源县的贪赃枉法的糊涂县令。靠收取贿赂而蒙混日子,皇甫晋早前也是驰骋沙场,骁勇善战的一员大将。此等拙略的雕虫小技,岂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糊弄了事。

    且根本无需皇甫晋亲自出马,只许皇甫谦出马,且是仅用了三两句话就将贪官县令问得哑口无言。

    “董天赐若是因爱成恨先杀胡家小姐再行毒害冯如萱。那么董天赐毒杀冯如萱又有何意义,胡碧莲已死,冯如萱再死,董天赐娶鬼为妻吗?”

    “这,恐怕是董天赐想要继承冯家的家业。”

    “很好!继承家业是吧?那他不更应该对冯如萱好吗?毒死冯如萱,他还继承什么冯家的家业。没了冯家姑爷一位,他在冯家还算什么。县令大人你这乌纱真是戴久了。该摘了。”

    “也许是他买凶杀人,先毒杀冯家小姐不成,故而杀害胡家千金。”

    “那胡碧莲的尸体在土里埋了几天,你衙门里的仵作验不出吗,你告诉我,是杀人不成,反买凶杀他人。明显那胡碧莲已死有十天余了?”

    “也许,也许是那冯如萱杀人。”

    “冯如萱带着个身子,你让她个妇孺杀人?再者,她前几天,一直跟钦差大人在一起,你告诉我,她如何杀人,难不成她是女仙人下凡,会变化分身之术?”

    就知道县令定还想狡辩,皇甫谦抢在县令说话前,直接堵哑了县令的嘴,让县令没法在与他胡搅蛮缠。

    “再者那胡碧莲根本就不是中毒而死,而是先被人掐死,再行灌入毒药,毒药未曾入腹,直到喉咙,别告诉我,县令大人你连这等小事都差不明,还要等着王爷大驾,由当今晋王爷来教你。”

    “本官糊涂,本官糊涂,还望皇甫公子在王爷面前予本官多说些好话。”

    “讲好话。你留到王爷查明此事,自己去王爷面前讲吧!”县令此般求饶之词许是若说在皇甫晋面前,皇甫晋不会怪他些什么,许会真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只剥了他的官服乌纱,而县令此般话,讲在为救兄长而来的皇甫谦面前。皇甫谦定不可能饶过县令,只怕不在父亲面前告县令一状,便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王爷要见人犯,那人犯现拘何处?”皇甫晋看过卷宗,便早嚷要见人犯,然而县令不依,非要与当今王爷作对,这下好了,皇甫晋都无需出马,直接让王爷的儿子就连他给办了。

    “在衙门的牢房押解着。不过,王爷……”

    “恩?”皇甫晋刚来就听闻柳家兄妹已将县令狠告了一状,说这桃源县县令如何的贪赃枉法,本来皇甫晋初时并未相信,毕竟皇甫晋也是身居王爷重位,岂能因听信一方的片面之词而听之信之。当然哪怕是说出此话的一方乃是他皇甫晋的亲戚,皇甫晋也要查明真相,才能定夺。

    而俨然此刻的皇甫晋已是对柳家兄妹的信了**分。这桃源县县令确是贪官无疑。对于贪官,朝堂的蛀虫,皇甫晋自不可能给县令好脸色。从前一刻皇甫晋嚷出要提审董天赐,县令百般阻拦时起,皇甫晋便已然开始冷吊着一张脸。

    县令也知皇甫晋不待见自己,不过他也是日前才得到一条重要消息,乃是冯家酒楼干活的一个小杂役无意之中说‘走嘴’给吐露出来的。此事竟与晋王爷有关系。

    县令不明所以,只觉得那小杂役定是知道些什么,要不,那小杂役为何才向自己透露那条重要消息,晋王爷竟下榻来到他们桃源县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县令认为小杂役的话定不是空xue来风,便给牢牢记下。

    如今县令见从冯家人手里讹不到半分的银子,而早前肯给他送银子的潘二爷潘阳礴与周定天周老爷子两人也是极少来给他送银子了,自从钦差大人下令不许他再对人犯董天赐动刑,定了董天赐问斩的刑期,县令仿若见到银子插上翅膀从他的口袋里往出飞似的。

    县令岂能忍心继续坐看如此情况发生,自是要趁早处决了董天赐,早点给胡林柴三家人一番交代,好早点从胡林柴三家人口中再多捞银子来。县令狠狠一咬牙,心里权衡着时机,见时机差不多了,刚好当说,眼下情况,足矣要了董天赐的命。

    县令终于狠心地将小杂役告诫他的事,当着皇甫晋的面全盘脱出。

    “王爷,其实并非下官做贼心虚,不敢让您去见那人犯,实则,那人犯他有些特殊。”

    “哦?怎个特殊法?”县令一语像是正戳中皇甫晋的软肋上,皇甫晋倒是突然来了兴致,沉沉地面向涌起了一丝和悦之色,县令看了为之一喜。

    “不知当朝几位王爷,听闻那董天赐长得貌相与当今王爷的一位王妃有些神似,听人说他乃是王妃的私生子。”

    “放肆!你个九品小官,竟敢当着当今晋王的面,大言无惭,侮辱晋王爷的王妃不忠!”

    县令是明知当今王爷只有晋王爷一人,而故意如此道的,说白了是为了明哲保身。其实县令实则是为了挖苦晋王爷与皇甫谦父子二人,说两人的一个是妻子一个是母亲对他二人不忠。

    皇甫谦一听此事,何等恼怒,要知道现董天赐的身份还不能被戳穿,皇甫谦担心父亲许会真的误会他的柳姨娘对其不忠。而皇甫谦实在是太杞人忧天了,皇甫晋何等自信,又是何等自负。

    且单凭柳芸娘当年的非他不嫁,皇甫晋就已然料定了柳芸娘此生都直能是他皇甫晋一人的女人。

    “让他说,本王倒想听听他个贪官的狗嘴里,还能吐出何等象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