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还是丫头会算计
“我明白了,你是说你不太擅长做普通食材,更适合做野味?”听闻钱德贵一说,冯如萱倒是聪颖,一下就了然了钱德贵话里的含义。首发 “知德贵心思者,小姐也。”冯如萱在钱德贵心里不单再是活菩萨,一跃又荣升为知己。钱德贵从未想过他这次出来讨活计,遇见的恩公竟还是位伯乐,竟是这般赏识他的能力。 “那好,改日,我再差人备些野味再考你,你可原意?” “当然愿意,求之不得。”钱德贵最不怕这个。厨艺是祖传的,钱德贵全部从父亲的手里学成,而钱德贵又善于拓展,学以致用。所以祖传的厨艺到他钱德贵的手里可是半点没糟蹋。被他灵活运用的淋淋尽致,哪怕是在边境最‘乱’,食物最匮乏的日子里,他与母亲都不曾亏过嘴。只是边境实在太‘乱’,民不聊生。 如今食材都齐备,且又皆放在手边,想用什么,就立即有人送来。钱德贵自敢夸下海口,如得起他,他定会将毕生所学,自己的真功夫全部奉献出来:“手艺是家传的,没错,德贵也就是班‘门’‘弄’斧。小姐快尝尝看德贵烧菜的菜肴可能入口?” 钱德贵再谢冯如萱的赏识,无以为报,只能拼命烧菜。 “丫头这道脆皮锅巴不错。就是得趁热吃,不然锅巴皮了,味道就不行了,还有这个……”刚钱德贵报菜名时,怪老头准认真听了,一道道菜名报得快赶上钱德贵了。 怪老头早在给冯如萱报菜名前,就已将钱德贵炒得菜一盘盘地全尝遍了。差点没馋得他把舌头都当菜给嚼碎了一并吞下腹。 冯如萱捻起筷子,挨盘夹菜进口,边吃,冯如萱边暗赞道:怪不得这钱大厨能在前世得钦差大人的赏识。人家炒这菜就是比寻常厨子炒得香,好吃,这也难怪,冯如萱也是到这一世才知原来钱大厨家前几代竟是专‘门’给某一朝皇帝烧饭的。后改朝换代,钱家便家道中落,这才流落到了边境过活。实则是去边境避难的。 “小姐?要不咱开店做生意吧?”钱德贵见酒楼‘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兼食客,觉得若此时不趁好时候开店赚钱,岂不可惜。 “恩。行。开店。”冯如萱听闻钱德贵提点,分余光瞟了眼酒楼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怎这多人。当即,对酒楼的伙计,账房下令,今日提前开店。 酒楼外的众人一听说冯家酒楼今日提前开‘门’做生意,忙又削尖了脑袋往里挤,急恼地抢座位,争取抢到座位好先点菜,好能赶紧吃上那‘色’香味皆‘诱’人的美食。 “小姐,那德贵下去张罗买卖了。” “行,有劳钱大厨了。”冯如萱再冲钱德贵道了声有劳。言下之意就是从此时起,钱德贵便是他们冯家酒楼的掌勺大师傅了。 钱德贵乐得又心‘花’怒放:“小姐擎好吧,只要德贵在冯家酒楼一天,定让冯家酒楼一日比一日生意红火。” “好,我等着账房捧册子给我数银子。” 冯如萱又用一句话,将钱德贵的自信心扶满。钱德贵开心地直奔后厨,张罗给来冯家酒楼吃饭的各位食客烧菜。至于冯如萱则没再多待,将钱德贵烧好的菜肴打包,装进食盒,外带回家。 临走时,见酒楼伙计忙得团团转,想来钱德贵亦忙得分身无术,冯如萱便也再没去搅扰钱德贵,带着娟儿与怪老头重新做上马车,拎上食盒,直奔她冯家。 回到家,冯如萱便将今日酒楼里招了钱德贵一事一五一十地道予父亲。再将食盒捧上桌,给爹娘品尝做鉴定。冯锦荣对钱德贵的厨艺,又惊又喜,更多的则是满意。 但是见‘女’儿回‘门’,‘女’婿没跟着,冯锦荣的脸不免又沉了下来,予‘女’儿问了问‘女’婿的事,自是少不了埋怨。没人陪他喝酒了不是。可当冯锦荣见到‘女’婿董天赐为他特意包回来的酒,当即责备‘女’婿的声音见小。 而冯如萱又及时将怪老头推到父亲面前,讲明怪老头的来意,并表明怪老头酒量惊人,可以陪父亲畅饮,冯锦荣哪里还有气,有气全打后‘门’跑了,见到美酒,又寻到酒友,且酒友又要予他聊生意,赚钱的事,他自是乐坏了,于是乎冯锦荣拖着怪老头两人围着家里的酒桌,边喝边畅聊生意经。至于‘女’儿,冯景荣已然是顾不上了,将‘女’儿丢予夫人冯孟氏,冯孟氏无奈地看了看贪杯喝得正欢的相公,便疼惜地扯着‘女’儿问东问西,予‘女’儿唠起家常来。 日头偏西。 冯如萱这才道了声要走,冯孟氏舍不得‘女’儿一再挽留,而冯如萱却不肯久留家中,她既已成家,家里又有夫婿在等,自不可能留宿。临走时,冯如萱才将包来的两张整老虎皮掏出,捧给母亲。 往日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的爹爹不知是怎的,竟没能喝过怪老头,让怪老头给灌倒了,现被下人扶上‘床’,躺在‘床’上直说胡话,不过却是边说边笑,可见冯锦荣今日是有多高兴,且是喝好了。 怪老头似也有些高,走路直打飘,好不容易爬上马车,身子一歪就倒在了马车里睡了。 “如萱你几时再回来?告诉娘,娘好要人给你多备些你平时爱吃的。” “好,再过几日吧,待爹从京城回来。端午吧。”冯如萱予母亲道。 “好好。”冯孟氏搌着泪水,‘女’儿不出嫁吧,盼着‘女’儿出嫁,‘女’儿嫁出去,搬出去住吧,她却又想,又舍不得。都怪自家老爷当初为何非得答应‘女’儿‘女’婿要他两人搬去乡下住,说什么收食材方便,结果倒是苦了她这做娘的心疼。冯夫人俨然已忘记,当初小夫妻俩搬出去住,她也在场,也是同意了的。 “娘,我‘交’您的两张虎皮,您可得好生收好了。待我爹上京,只能叫我爹包走一张,那张最好的虎皮定要留家里押箱底!” “好,娘知道,你放心!”冯孟氏见‘女’儿予她小声叮咛,忙压低声音予‘女’儿再三保证。 上车的怪老头倚在车内小息,看似酒醉打盹,实则他是在不道德地偷听母‘女’二人的对话,当听到冯如萱要母亲留下最好的虎皮押箱底,怪老头眯缝的眼里倏地透出一道‘精’光,嘶,丫头果然是丫头,就是会算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