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不敢再指望董天赐
“学。”干嘛不学，好不容易眼前的男人肯开金口，冯如萱自愿意跟着董天赐学捕鱼。 “噢噢！四叔教四婶捕鱼喽！”光着小屁溜的豆芽从旁起哄道：“四婶记得脱鞋，还得像四叔那样，把裤腿挽起来。”起哄归起哄，豆芽不忘小大人似的与冯如萱叮咛。 “四婶知道。我们豆芽真是个小人精。”冯如萱伸手轻抚了抚豆芽的额发，反正现在河上游这一整片地方皆被他们三人占了，四野无人，就算冯如萱脱去鞋袜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撞见。 将脱下的鞋袜收好，冯如萱打赤脚又回到河畔前，看着高挽裤腿位于河中的董天赐，冯如萱不禁又垂头看看她那几乎盖脚面的长裙摆，最终冯如萱狠一咬牙，手扯住偏长的裙摆，竟要将碍事的裙摆扯去一部分。 “慢。”见状，董天赐脸色沉下，忙出声喝止。边无奈地轻摆头，边淌水返回，走向冯如萱：“若不小心扯坏了，还怎穿回去，折起来收腰间不行吗？” 冯如萱亦知裙摆可以折起收腰间，若干粗活，她定会这样做。可眼下要下河淌水，冯如萱拿捏不准水位，恐收长了不是，收短了也不是。 “董郎你常在这河里捞鱼，熟识水位，帮我收吧？”冯如萱见董天赐走来，就知道董天赐已是有打算了。便启口要董天赐帮自己折裙摆。 “恩。”董天赐返回就是来帮冯如萱的，因常在河里捞鱼的关系，董天赐对河水的深浅了若指掌，比如河上游最深水位没膝盖，而浅水位只没脚踝。 根据自己多年的经验，董天赐将冯如萱过长的裙摆捻住前摆，拎住倏然向上提，霎时，裙摆撩过膝盖，女子秀嫩的莲足及白皙的小腿便生生曝露在董天赐的目光下，女子藕白的大腿亦在晃动的裙摆下若隐若现。 猛抽一口凉气，董天赐只觉得下腹收紧，手跟着一顿，险些松手，向上提拉的动作瞬间便止于半空。 “怎了，董郎？深水位就到这吗？”未曾察觉到董天赐的异样，冯如萱还当董天赐顿住，是表示水位呢。当即欣喜地与董天赐打探。 “恩。基本上。剩下的，你自己来。”折裙摆进行到一半，董天赐就嚷不干了，头次接下的活不做完，董天赐几乎用逃的，将裙摆丢给冯如萱就匆忙落跑返回河里。为如萱折裙摆，实在太挑战他的容忍力了。 “你这……要我怎么办啊？”董天赐半路撂挑子，叫苦的只能是冯如萱。 董天赐将裙摆丢给冯如萱，完全没顾忌冯如萱的感受。且董天赐亦未注意到他在为冯如萱折裙摆是提裙摆向后折的，这样折裙摆，唯有将折好的裙摆收进冯如萱的束腰的后腰部位才能紧紧地固定住。不让折起的裙摆滑落。眼下董天赐未完工就将裙摆丢给冯如萱自行处理，冯如萱则苦于无法将裙摆收进后腰，而捏着裙摆，愣怔于原地。 “四婶，四叔不管，我帮你。”豆芽在旁看不下去了，心中暗骂四叔不负责任。豆芽一抚自己那挺翘的小胸脯，勇于担当道。 伸手接下折好的裙摆，豆芽小心翼翼地捏裙摆，将裙摆一寸寸地塞进冯如萱扎于腰间的束腰里。豆芽垫着脚尖忙活了小半晌，头上渗出了薄汗不说，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好了。”咧开豁牙的小嘴，豆芽满意地笑道。 “那四婶下水了哈。”冯如萱晃了晃身，发现折起的裙摆还算稳当不至于坠落，这才满脸敬畏地走向奔腾的河水，先伸出一双莲足试探性的缓缓入水，不知是河水温度偏低的关系，亦或是别的，总之冯如萱的莲足刚一入水，身上便立即爬满了鸡皮疙瘩。 “四婶别怕，落脚踩实便不会滑倒。实在不行，还四叔在。”见冯如萱精神高度集中的样子，豆芽就知道四婶这是从未下过水，因为他第一次下水跟四婶的表现一样。 “他？！我可不敢再指望！叫他帮我折个裙摆都跟求他似的。”冯如萱挖苦道，同时亦没好气地横扫了董天赐一眼。说话声音甚大，似唯恐董天赐听不见般。 谁知董天赐竟真似没听见般，只管埋头插鱼。冯如萱已然气得不想再理会那憨直的男人，狠剜董天赐一眼，冯如萱再度全神贯注于脚下，努力地向河心挺进。 “那一会儿豆芽教四婶插鱼。”听闻四婶说不指望四叔，豆芽乐得嘴角上翘，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来了，他的捕鱼技巧可是得四叔真传。教四婶自是不在话下。 “恩，好。”冯如萱不敢分心，只应了生好，便继续照豆芽教的，下河后，冯如萱几乎是一步一个脚印。每一脚都踩得极稳，生怕打滑，一头扎河里湿成落汤鸡。 终于，苦苦奋斗了小半刻，冯如萱顺利抵达河心位置。 令冯如萱没想到的是董天赐竟对河水如此了若指掌，董天赐为冯如萱提拉的裙摆位置刚好，不长亦不短，水没过冯如萱的膝盖，再漫过冯如萱的大腿小寸有余便不再上涨。不论冯如萱左移右跨，前进亦或是后退，发现河水只到这个位置，若靠向河岸，水位则会下降。 难掩兴奋与喜悦，冯如萱抬头望向董天赐。不巧正与董天赐满怀关切的视线相撞。霎时冯如萱的心口犹如打鼓般砰砰直响，原来他一直都在关注她，未曾疏忽怠慢过一刻。被这么个男人时刻在意的感觉真好。 从冯如萱下河的一刻开始，董天赐虽是佯装出不甚在意，全身心捕鱼的样子，实则视线则无时无刻不追逐着那淌水向前的女子，生怕女子有半点的闪失。虽说河水不深。可一旦踩滑，难免会呛水。 董天赐一直竭尽全力地暗中护佑着冯如萱，避免冯如萱失足落水。冯如萱得知更是倍感欣喜。与豆芽学插鱼也学得格外卖力。可鱼叉太小，不趁手，半晌过去，冯如萱未插中一条大鱼，好不容易插中几条小鱼，有的还不抵豆芽插中的大。 “豆芽。”就在冯如萱意兴阑珊，犹豫着是否当要放弃时，忽闻董天赐喊豆芽。董天赐冲豆芽打了个手势，豆芽见了，咧开他那豁牙的嘴笑合不拢，兴冲冲地划向董天赐。 一大一小两男人聚在一起似说些什么，被涓涓流淌的河水声盖过，冯如萱听不大清，倍感疑惑。 “四婶，来啊！来这里。”不多时，只见豆芽扬手冲冯如萱呼唤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