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是兄弟就来睡兄弟!(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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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故他们付出的汗水,换回了时分时秒安心的畅聊时间。 他和她隔了一段时间没见,但是却并没有半点儿生疏。 一如当初。 只是生活终究是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和她的感情一如从前,但是他们回不到从前了。 时秒跟哥哥说起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回去,她说,她想要和他像以前一样,一起生活。 “我也想像以前一样和你在一起……但是抱歉meimei,我不能答应你。”他说。 她焦急地,不明所以的,问为什么? 怕没钱她可以和他一起赚,她现在也能赚钱了。 怕爸爸不同意,她可以和爸爸沟通,甚至他可以偷偷跟她走。 怕mama不同意,她也可以不告诉mama,他们自己过自己的日子。 她说了很多可能,提出解决办法,但他只是看着她温和地笑笑,然后逗小孩儿一样,揉乱她的头发。 “我走了,爸爸怎么办?”他说。 “爸爸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啊!”她不解地皱眉:“他又没生病什么的,不需要你照顾吧?” “可是他酗酒啊。”他的目光游弋在小摊里,那些推杯换盏的客人脚下东倒西歪的酒瓶上,淡然,平静。 父亲酗酒,并因此直接导致了家庭破裂,母亲与他离婚,自己和时秒天各一方。 真真正正,身体力行的教会了时分,什么叫妻离子散。 这些天,时分尝试过劝父亲戒酒,重新开始好好生活。 然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会那么决绝地选择离婚。 没有人能忍受那样的父亲。 没有人。 但他又能怎么样呢? 不要父亲了? 那是他的父亲啊。 改变现状,他无能为力。 他只能接受这一切,然后努力的,拼命的,维持生活,照顾好自己,和他的父亲。 时秒看着哥哥,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她又能说什么呢? 凌晨两点,忙了一晚上的夜市终于结束了喧闹,晚归的客人们,cao持生活的摊主,纷纷披着夜色,拖着一身的疲惫,奔向那个能让他们安心的,舒适的,洗去疲惫的,家。 时分想留时故他们一起吃个宵夜,但被时故拒绝了。 “凌晨两点半不回家,会倒霉的。”时故淡淡地说:“先回家休息吧,明天下午再聚。” 其他几个人虽然累了一晚上,确实饿了,但也没说话。 这些天下来,他们已经习惯让时故替他们拿主意,决定一些集体事项了。 时秒拉着她哥,眼里满是渴求与不舍,她非常想跟时分多待一会儿,越久越好。 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能改变的的。 就像父母的分道扬镳,就像她自己和哥哥的离别。 众人帮着时分收拾好摊位,陪着他走到家门口。 “那就明天见了?”曾经阳光干净的少年看着他过去的伙伴和meimei,一如从前一般,温暖地笑着。 “明天见。” 然后,那个少年的笑容隐没于黑暗,夜色中的温情也落下帷幕。 “走吧,酒店订好了。”时故看着属于少年那个窗户亮了又暗,深吸了口气转身说道。 时秒还是看着哥哥所在的方向,纹丝未动:“他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回去呢?” 时故头都没回:“因为你跟他回去了,他就无法再坦然地送你离开了。” 女孩儿闻言抿紧了嘴唇,死死地盯着那扇窗,仿佛能透过漆黑看见她朝思慕想终于得见的哥哥。 见她没跟上来,时故默默地放慢脚步,像登高的蜗牛一样,缓缓前行。 一丝凉意黏在时秒脸上,她抬起头,看见了飞扬的细雨。 她没有哭,但整个世界都在为她流泪。 她终于还是转身追向了时故他们。 当他们的身影渐渐被雨雾遮蔽,瞪大了双眼也看不见,窗帘后死死咬着下唇的时分终于跌倒在地泣不成声。 眼泪从不会凭空消失,它要么化作笑容,要么,从这个人眼中转移到另一个爱着这个人的他/她眼里。 …… “时秒妙妙你们住一个屋,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或者大声呼喊。”时故在酒店走廊里分着房卡:“我们就在对面,没事的。” 女孩儿们害羞地点点头。 这还是她们第一次住酒店,还没到酒店的时候都没反应过来,等进了酒店在前台领房卡的时候,才想起来她们在干嘛……顿时羞赧不已。 “回房间不困的话就等等再睡,我点了外卖,一会儿就到。”走到房间门口即将各自回房的时候,时故像是刚想起来一样,突然说道。 几个人都有些讶异地看着他,但想想,也没多说什么。 女孩儿们点点头,然后怯生生地缩进了房间里关上门。 男孩儿们自然不会在走廊里傻站着,也进了房间。 “那个,这里只有两张床。”万岁站在门廊,看着他一览无余的房间,一脸疑惑。 “对啊,怎么了?”时故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问题。 他定的是标准间,就是一间屋子两张床。 万岁看着他理所当然的模样一脑袋问号:“我们有三个人啊!” 时故看着他这幅模样,不由得想逗逗这个家境富贵,却又没有富二代那种乱七八糟的坏脾气的男孩儿。 朝甄开心使了个颜色,整蛊兄弟顿时心领神会。 “开心,你觉得三个人两张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还能省钱。”甄开心看起来一本正经:“再开一间房空着一张床多浪费。” “你看吧,没问题。”时故朝万岁手一摊笑着说。 “那,我们要怎么睡?”没经历过这种情况的万岁茫然地问道。 “那当然是,要有人牺牲一下,两个人睡一张咯。”时故故作妩媚地朝开心招了招手,然后继续对万岁说:“放心,不会勉强你的。” “对,这牺牲就让我们兄弟俩来吧。”开心说着一下子扑到时故身上,俩人倒在床上滚在一块儿。 俩人滚了一圈,拿被子裹住自己哥俩儿裹得严严实实得,躲在里面疯狂憋笑。 他们非常期待万岁会是什么反应。 恶心?还是无奈接受?又或者是歇斯底里不敢相信? 结果都没有。 万岁一把掀开了被子,不小心把俩人弄到了地上,不管不顾地瞪着他俩说:“我也是兄弟,我也要和兄弟睡一起!” 时故甄开心躺在地上对视,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展开,万岁也太纯情了点…… 时故还没想好该怎么说,说话不过脑子的甄开心已经开口了:“那万岁你选吧,想睡谁?” “我谁也不选,我都要!”万岁握着拳头斩钉截铁。 “我靠,你要双飞?”甄开心继续不过脑子。 时故一把捂住他那张破嘴,然后对万岁说:“那什么,三个人也睡不到一张床上去啊。” “我有办法。” 万岁说完,把地上的两个人拉起来,然后把两张床并在了一起。 “这样我们就可以三个人一起睡了。” 甄开心默默地看完他的cao作,竖起大拇指点赞称道:“男人为了双飞果然什么都干得出来。” 时故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别说了,再说下去这本书就没了。” 他只是想逗一逗万岁而已啊,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呢? 但是看着万岁那期待的眼神,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得了摆烂吧。 “那就这样,那个,我去取一下外卖,你们先收拾吧,等不了就先睡觉,酒店里有微波炉,今晚吃不了可以明天早上热一热当早餐吃。” 说完就径直出了门。 …… 时故潇洒的闪人,留下甄开心和万岁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 “洗澡吗?”万岁指着浴室邀请道:“要不要一起?” “不了不了,浴室太小了,两个人有点挤,你先吧,我排队就行。”甄开心打了个激灵,连声拒绝。 万岁点点头,脱了外套拿着浴巾就进了浴室。 酒店的透明浴室大家都懂的,甄开心只能转过身去背对着浴室。 但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氤氲水声,他莫名的感觉,房间里气氛突然怪了起来。 不过他的人设是没心没肺,摇摇头就略过了这茬,掏出手机愉快的打起了游戏。 …… 时故走出酒店,却并没有取什么外卖,还没到呢。
他只是找了个借口,有些事儿想做。 在一个小城市里找一个人有多难? 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要是找一个酗酒的酒鬼呢? 某种程度上其实很简单,撞运气就可以了。 时故打了个车,让司机师傅载着他到这个小城里通宵营业的酒吧,烧烤摊之类的地方逛一逛。 要问最了解一个城市的职业是什么,那么这个城市里走街串巷的出租车司机应该是当之无愧的。 出租车司机花了三十多分钟,带着时故跑了三家酒吧,五六个烧烤摊,还有两家通宵营业的唱吧娱乐会所。 时故碰上的这个司机倒是意外的不像大多数司机一样健谈,很安静,也不好奇他这么在城里找人是为什么,就是默默地载着他在城市里游走。 不过时故今晚的运气并不好,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接到外卖员的电话,请人家先放在酒店前台之后,时故只能无奈放弃。 司机师傅毫无怨言的载着他原路返回。 然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出租车经过时分家门口时,时故在路上看见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让司机师傅停车一看,就是他要找的人。 付钱下车,时故一路小跑拦住了这个人:“时叔,好久不见啊。” “你谁啊?我认识你吗?”酒鬼大着舌头含混地问。 “哎呀,我是小故啊,您以前的邻居。” “哦,小故啊,好久不见啊。” “叔您想起来了,走走走,久别重逢,咱爷俩去喝一杯。” “我这都到家门口了,改天吧。” “别啊,咱这好不容易见一次,改什么天啊,就现在,今天一定让我陪您喝一杯!” “那行吧,就一杯啊,点到为止。” 时故揽着时分父亲,连连点头:“点到为止,点到为止,绝对不多喝。” 然后就这样,把人从家门口带到了通宵营业的烧烤摊上。 但是他却并没有像来时说的那样,跟时分父亲喝酒。 他从来滴酒不沾,那样说只是为了把人请来罢了。 对于酒鬼来说,没有什么比喝酒更能让他们听话的了。 就像吸毒的瘾君子一样,只要让他们喝酒,他们什么都能干。 时故点了些烧烤,炒饭,热汤,摆在时分父亲面前邀请他吃。 “你怎么尽点吃的,上酒啊!”酒鬼看着眼前的食物,不满地朝摊主挥手:“有白酒吗?来两瓶!” “叔,咱们不是说好了点到即止嘛,这怎么上来就两瓶白酒呢?” “什么点到即止?是不是不给我面子?喝!必须喝!不醉不归!” 时故毫不意外酒鬼如此表现,他淡淡地看着酒鬼熟料地开瓶倒酒。 “来,干!” “干。”一次性塑料杯举杯碰撞,没有声音。 时故把杯中之酒倒在地上,目光变得冷然:“叔,时分最近还好吗?你们搬家之后就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嘿,你还别说,这小子还挺能干。”酒鬼打着酒嗝边喝边说:“他自己在那边的夜市支了个摊子,白天上学,晚上赚钱,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的。” “那不错啊,时分真厉害。”时故声音冷冷地:“那您呢?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找了个单位坐班,无聊死了。”酒鬼又干了一杯:“还是拿着我儿子赚的钱去喝酒有意思。” 说着他还不无骄傲地炫耀道:“我跟你讲,老子花儿子的钱,别提多有面了。” “你什么时候也挣钱给你爹花花?” “这说时分呢,别说我了,我哪有时分那么能干。”时故眼里的厌恶藏也藏不住,但还是强忍着说:“不过这时分这又赚钱又上学的,会不会耽误他学习啊?” “那小子是个有主意的,我让他别上学了安心做生意,他不干。”酒鬼醉眼惺忪地:“我又不可能让他不做生意了安心上学。” “说实话,当爹的没用,就我挣那点儿钱,也就够爷俩儿过点简单日子,他的学费都是自己挣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