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踢皮球好手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领赏的时候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干起活来却个个往后缩。 老朱气到不行,心里直骂娘,粗声:“茹太素,这是户部的事情。你是户部尚书,你来看。” 本来这次赈灾就应该是户部派人去。 朱元璋让刘伯温牵头,户部就搞得好像跟他们完全没有关系了一样。 真是要活活把他气死了。 茹太素忙出列,:“皇上英明,不管派谁去运都是要吃粮食,都是要那么多时间。所以除非不让活物去,让死物去。” 朱元璋微微挑眉:“什么意思?” 茹太素:“皇上让工部制造一个能自己跑的机器,不用牛马,不用人,就不用消耗粮草了。” 我去...... 朱柏快笑劈叉了,回头饶有兴致地瞥了茹太素一眼。 茹太素不但啰嗦,脑回路还这么清奇。 就算是机器那也要动力啊。 这是把责任直接踢给工部了,真是太阴损了。 工部尚书肯定要炸。 果然,工部尚书气得脸都红了,跳出来指着茹太素狂骂:“放屁,你个老酸儒,以为工部是神仙吗?剪纸为人撒豆成兵,那是道家的幻术。你倒是变一个给我看看。” 朱元璋抿嘴。 茹太素一脸嫌弃:“有话好好,脏话真是有辱斯文。” 朱元璋怕他们再吵浪费时间,:“这法子不行,再想一个。” 茹太素又:“那要吏部招一个能做这种机器的能工巧匠来。” 吏部尚书乜斜着他:“下官无能,尚书大裙是告诉我,去哪里能找到这样的神人。” 茹太素:“肯定有,工部不就做出来‘自行车’吗。” 完这句话,大家都转头看着朱柏。 朱柏一脸无辜,摊手:“自行车也要人踩啊,而且一辆自行车能拉的东西很少。” 茹太素:“礼部最近招了那么多高僧,会不会有什么好法子。” 礼部尚书翻白眼:“要高僧去干嘛?坐在粮车上给大家念经,大家就能少吃点?” 茹太素又:“那就让兵部下令士兵少吃点。” 兵部尚书咬牙切齿:“要不还是大人您去运吧,也让将士们歇歇。” 茹太素两手一摊:“要不让刑部派那些重刑犯去运吧。” 刑部尚书冷笑:“就算是死刑犯,他不也要吃粮食吗?茹大人这么折磨人,还不如给人家一个痛快呢。” 这个茹太素真是跟李善长一模一样,把球踢来踢去,反正都是别饶事,跟他没关系。 朱元璋气得太阳xue突突跳,挥手:“散朝,散朝。李善长,你跟朕来御书房。” 李善长一进御书房,朱元璋就:“你明上个折子,茹太素占着茅坑不拉屎,要求换人。” 茹太素没犯错,直接开掉他怕有人不服。 如果李善长上折子。万一言官们反对,也只会跳出来骂李善长,不关他的事。 他之所以那么器重李善长,就是因为李善长很听话,常帮他做这些脏活累活背黑锅的活儿。 李善长低头:“皇上。茹太素虽然能力不行,可是态度很好。忠心耿耿。这会儿正是户部用饶时候……” 开玩笑,他还要留着茹太素跟他一起研究怎么样让这个新税法执行下去,他们又能捞好处,怎么可能亲手开掉他?! 朱元璋咬牙切齿:“放屁,没有能力,还来当什么朝廷二品大员,忠心耿耿是吧,让他给朕去守边疆去。” 李善长哭丧着脸:“皇上,这事却是棘手,不怪茹太素解决不了。他都了四五个法子了。” 朱元璋鼻子里冒粗气:“不还好,起来朕就有气。他提的那是什么法子” 李善长低头垂手不出声了,心里嘀咕:你自己不也没有好法子吗?再一时半会的去哪里找更合适的人来顶替茹太素。 朱标也不太喜欢茹太素,可也不想当面跟李善长发生不愉快,所以在一旁默默立着不出声。 朱元璋眯眼盯着李善长,僵住了。 屋子里陷入让人窒息的安静。 滴漏“滴答”响,一股似有若无的咸香味从暖炉那边飘了过来。 那分明是某种用各种香料调料烹制出来的rou香,但是又比煮的rou要香很多。
一大早起来,还被气得够呛,这会儿闻到香气越发觉得饿。 朱元璋转头一看,朱柏正在坐在暖炉边,一边烤rou干一边吃。 那个猴子,坐在他身边,跟朱柏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好不快活。 这猴子是朱柏中都讲武后带回来的。 朱元璋见朱柏这一次被吓得够呛,心一软,就让他留下了这只猴。 朱柏正吃得高兴,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了,抬头一看朱元璋正望着自己,便笑嘻嘻靠过去:“鹿rou干,父皇和大哥要吗?好香。” 不由分就把一块rou干塞到朱元璋嘴里。 又递给朱标一块:“大哥身子弱,鹿rou最补了。” 朱元璋嚼了嚼:“还真的挺香,哪里来的?” 宫里荤菜都少,压根没有多余的rou做rou干。 李善长觉得rou干眼熟,闻起来更熟悉,心里直犯嘀咕。 朱元璋这会儿看见李善长觉得格外嫌弃,朝他挥手:“走走走,赶紧走。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李善长如获大赦,忙行礼走了。 他回到家中,夫人正在院子里训斥仆人。 “呵呵,你们帮好吃懒做的东西,还是赶紧认了吧。” 李善长心情不好,这会儿见到这情形,越发烦闷,皱眉问:“怎么了?一大早就骂人。” 夫人:“唉,大人。最近您的鹿rou干少得很快。妾身怀疑有人偷拿。今儿审了一日了,也没有人承认。不过,他们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妾身昨夜在新开的那一罐鹿rou脯里下了砒霜。谁吃了不承认,到时候也是死。” 李善长脑子里闪过什么,非常快,快到他几乎抓不住。 他皱眉问夫人:“你刚才什么。” 夫人:“有人偷鹿rou干。我下了砒霜。” 难怪我觉得朱柏吃的鹿rou脯那么眼熟,原来是我家的。 李善长微微张嘴,呢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