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再次偶遇
夏青整理好衣服走出来时,门外突然进来一个男人,来人正是肖默,看到夏青,他感到很意外,而更多的是激动、紧张和恍惚,眼睛无法从她的脸上移开,一时无语。夏青也顿时乱了芳心,恍若在梦中。 肖默先向夏青打了个招呼:“你好。” “你好,肖大夫。” 肖默走到男大夫身边:“张主任,这是前天做手术的病人资料。” 张大夫接过来放在桌子上面,“你先等一下,我跟这个病人说点事儿。” 夏青坐到张大夫身边的凳子上。张大夫简单嘱咐了夏青几句,然后把药方和病历一并递给夏青。夏青看了一眼肖默正要走出去。肖默连忙说:“你等我一下。” 夏青在门口等肖默,心里七上八下的。约五分钟后,肖默走了出来。 肖默从小到下打量着夏青。夏青今天戴着一顶黑色带沿绒帽,戴着一对银色的圆形耳环,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长至膝盖的名牌风衣,脖子上围着一条虎皮纹的腈纶流苏打边围脖,腿上是一双藏蓝色的高筒靴。整个人显得端庄飘逸,亭亭玉立,高贵典雅。 夏青的皮肤比夏天的时候还要白皙细嫩,然而,她的眉头微蹙,眼神迷离、忧郁,显得落寞而散淡,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 肖默不由得怦然心动,然而,他很快捕捉到夏青的小腹微微有些鼓起,他的心里不由地打了个大大的问号:难道她怀孕了? 夏青静静地瞅着他,对于他的打量她显得淡定平静,她素来对自己的外表充满自信,也见惯了男人们倾慕的目光。 肖默今天穿得很休闲,墨绿色t恤衫和黑色夹克,下身穿着深蓝色的牛仔裤,潇洒而又挺拔。他蓄起了络腮胡,显得成熟了许多,也粗犷了许多,他的气质一如既往的冷竣深沉,眼神却是一如往昔的平静、睿智,若隐若现的沧桑和柔和。 望着思念已久的肖默,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涌上心头。 两人对望片刻后,肖默先开口了:“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夏青浅笑了一下,“我还是老样子,你呢?” “我也是老样子,一直很忙,工作几乎是我活着的全部。” “这样可不行,别太委屈了自己。”夏青深情地说。 “我没事儿。”肖默随着夏青走出门诊大楼。 肖默看了看手表,时间来到下午17:20分,离他下班只有十分钟了,今晚他没什么事,他想请夏青吃顿饭。 “今晚有时间吗?”肖默充满期待地望着夏青。 夏青低垂着眼眸沉默着,她在想该不该和他约会?她和高远虽然分居几个月了,但是他们毕竟还没有离婚。 看到夏青似乎左右为难,肖默说:“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 夏青抬眼:“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是我去不了。” “为什么?是不是怕你丈夫知道?” 夏青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很想赴肖默的约,但是又有些莫名的顾虑。 “想什么呢?”肖默见夏青沉默着,心里有些急躁。 “没想什么。我要回去了,谢谢!” 夏青正要转身走开,肖默突然用力拉住她的手。夏青大吃一惊,感受到他手心的热度,她就像触电一般,连忙抽出手来,“别这样!” 肖默坚定地看着夏青,口吻不容拒绝,“我们现在找家餐馆吃饭吧,那里清静,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 夏青领略到他的霸气,心里一阵惊涛骇浪,犹疑着,迟迟下不了决心。肖默果断地拉起夏青的手走向他的车子。夏青就这么被他紧紧地握着,她心里怦怦直跳,却不想去拒绝他,而有一丝自我放纵的意味。 肖默开着医院配给他的越野车带着夏青,一路疾弛,半小时后来到一家离市区较远的名曰泌园春的西餐厅。 两人挑了一个角落面对面坐下来,像一对红颜知己,引来几个客人的注目。 夏青点了一道葡萄圣女果鸡丝沙拉和迷你小汉堡。肖默点了一道蓝带猪排和牛rou炒通心粉。不久,菜上来了,他们一边吃一边聊。 肖默先开口说:“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夏青心里堵得慌,她好吗?这半年来在她的身上发生了多少不幸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可她能告诉肖默吗? 见夏青犹疑着,肖默突然向夏青的胸脯迅速瞄了一眼,“你今天过来复查吗?” “是的。” “还好吧?” “还好,张大夫开了些中成药。” “那是调整内分泌的药物,你要严格按规定服用。” “明白。”夏青抬头,正遇上他的目光,他的定定的目光温柔而深情,夏青不由得春心荡漾。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夏青连忙说:“你的精神不太好哦,是不是累的了?” “是有点儿累,昨晚做了一个阑尾炎手术。一直做到凌晨三点,我快四点了才睡。夏青感到诧异:“这么晚还有手术啊?” “是急诊的。”肖默轻描淡写地说,“那病人痛得死去活来的。” 夏青想起自己去年那个小手术,至今还心有余悸,“我很佩服你,手术时你一定很冷静,下得了手才行,换了我不行。” “这没什么,做多了已经达到麻木的状态。你如果是我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有时候觉得外科主刀医生很冷酷!” “呵呵,你觉得我冷酷吗?”肖默似笑非笑地望着夏青,眼里有簇火花在闪烁。夏青想起他在手术室里抚摸自己的后背的情形来,她的双眼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放在饭桌上的双手上,那是一双光滑宽大却略显瘦削的手。夏青想他大概已经忘了他的手曾经抚摸过我的脊背,那种贴心的抚摸让她心摇神荡。她微笑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肖默愣了愣,然后柔声道:“我和别人怎么不一样?” 夏青笑而不答,低头吃饭。肖默深深地看着她:“你有时候挺神秘的。” “是吗?何以见得?” “好多方面都表现出来了,我想女作家大抵都是有点神秘,也许是心中藏着太多秘密,给人一种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