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丐帮大会？
“租赁？房屋？”掌柜愣了一下，“河间郡城内？” “当然是。” “小友，虽然之前眼拙，我店的小厮也看走眼，觉得你下不起馆子。但是城内的宅院可不是下一顿馆子或者几顿馆子的钱能够租得起的。” “这我当然知道，我不太懂得这其中的价格，想问，一般宅院想要租赁，月费多少？”韩启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下。 “应在五百大钱以上。” 韩启咂咂嘴，果然很贵。“多谢掌柜指教了。” 他继续吃饭，中间有打听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就是现在这个酒肆酒馆没啥客人，掌柜的太闲了，能愿意陪他聊很多事情。 大约是在一个多月天前，他就在也进不到任何的柘浆，也就是甘蔗水作为调料了。剩余的那些则是逐渐用光，大约七八天前全部没了。 三国这个时代调味品本身就少，而甜味则是能够激发很多味道的味引子。没有了这味调味料，可能在后世影响不大。但是在这个时代，菜肴的味道就会差很多。 所以这几天的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差，同样的钱，在其他的酒肆吃好喝好，谁也不会就只是为了照顾生意专门来这四福酒家来吃喝那些并不好吃的菜肴。 掌柜魏成自然也着急，但是同行都知道断糖很长时间了，谁也不知道还会持续多久，谁也不愿意把库房里面为数不多的存货匀给竞争对手。 在差不多把所有想要知道的信息都了解清楚了之后，差不多也吃完饭，付了三十魏五铢大钱之后，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离开。 不过当走出四福酒家到了门口，他反而回头看了看匾额和招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酒馆里面，店小二趴在柜台上，“掌柜的，这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前次张郃将军不是让裨将找到他，陪他一些钱吗？我想，便是那些钱吧。”他摸了摸下垂的胡须，把柜台上的大钱一枚一枚的收起来，“这人啊，不能乍富。这厮意外所得，不过百钱而已，若是存着，说不定来年便可买上半亩薄田，可是却来此处下馆子，当真是穷人乍富。” 韩启回到家中，王生正在一脸兴奋的等着他，“韩哥，饴糖，这就是你说的饴糖吗？这虽不如柘浆，但是的的确确甘甜无比。” “这是当然的。”韩启看到他手中那一块有点黑乎乎的玩意儿，但是已经干透了。看来，王生自己也摸索出来干燥的法子。 只是这饴糖现在没经过过滤，也没脱色。在熬煮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些焦糖反应，黑乎乎的还有一些焦味。 但是这种焦味本身并不让人觉得难受，而是一种独特的香味。 就好像是后世的人很喜欢吃焦糖瓜子似的。 “这些东西，能赚大钱。韩哥，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王生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对自己招手了，甚至还想，或许过些时日，自己真的能够娶上个媳妇。 “那些麦芽糖浆还需要等两天，甜味才能最重。我们两天之后，需要去把所有的糖浆熬煮成饴糖。这两天，你把你今天熬煮出来的饴糖拿到城中去，去看各家店铺，他们是否愿意售卖，如果可以，就谈谈价格。” 其实这事情他自己跑更合适，感觉上王生有些脑子不那么灵光。但是细想之下，他觉得还是让王多出门锻炼锻炼。 韩启曾经想过，毕竟两人是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很难熬的岁月。断袖之交必然是没有，但是同住还是存在一些友谊的，而且前几天自己被打，王生虽然没帮上忙，但是也是上来试图救自己的。 这份情谊，让韩启多少要为他的未来做一些打算。 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魏国去了蜀国，他也让自己的这个室友未来过得舒坦滋润一些。 俩人把那块现成的饴糖切成多个小块，然后让王生带去城中。 可是回来之后有点垂头丧气，一问就是说，他嘴笨，又胆小，去了好几家店，还不等说话，对方看他衣裳破烂，直接把他赶了出来。 都没有机会把饴糖拿出来，更别说是谈价的事情了。 两天的时间过去。 韩启和王生两个人在第三天把所有的反应液全部取了出来，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不断的过滤浆液，熬煮，浓缩，然后到一定程度再结晶。 冬天的温度很低，并不需要完全把所有的浆液中的水分完全煮掉就能硬化。 相应的，得到饴糖也更多一些，因为没有完全干燥，里面有一些水分。 虽然没有真实称重，但是稍微掂量一下就能估算出来重量。 应该足有六十多斤。 堆在箩筐里面，满满当当三个箩筐。 “今天，你再去一天，如果还是一无所获，我再去。带上一些钱去，去东边的坊市买两身干净的衣服。我们也有了一些钱，不必穿的这么破破烂烂的。”次日早上韩启再次打发王生自己一个人前去。 不过他自己也没闲着，等王生出发之后，自己睡到日上三竿，也去了城里。 他打算再搞一些麦谷，要开始准备下一批的饴糖了。 傍晚时候，他就先回来家里。不多久，王生也回来了，但是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人。 让他买一身一副，没有。身边一起跟着来的人，也挺破烂流丢，有点贼眉鼠眼，营养不良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怎么说，总觉得他精神头很好。 一见面，这人就给韩启行了一个大礼，直接鞠躬到底，“鄙人，娄烦。” 然后站的笔直。 这个长揖的礼节虽然不太懂，但是总觉得是有点文人的意思在。 韩启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看他，又看看王生，不知道咋回事。 这仨人贼有意思，每个都是穿着破烂流丢，打眼看上去，就是仨乞丐。乞丐找上了乞丐来乞讨？ “这人，我在城中，去各家推销饴糖。这人发现了，就一直跟着我，询问饴糖是从哪里来的，我最开始不愿意告诉他，但是他一直纠缠我，我被逼无奈，只能说是你。他就跟着过来了……” 娄烦立刻接上话头，说，“敢问韩先生，这饴糖之物，果真是你制出来的？” 韩启阴沉着脸，“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