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烟土，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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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中， 通红炙热的烙铁狠狠印在男人胸膛。 片刻后，一股皮rou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恶霸王士姜浑身鲜血淋漓的绑在柱子上。 …… 惨叫声停歇，老四走了出来，“大哥，王士姜招了。” 沈浪抽着烟随口说道:“是法租界洋人指使的？” 老四回道:“是法租界，丁桂儿之前就是法租界养的狗，圈养多年结果被我们宰了，我们上次潜入法租界，把龟儿子从领事公馆绑走后，洋人们气炸了！ 洋人告诉王士姜让他找我们的麻烦，只要他敢干就可以扶持他顶替曾经丁桂儿的位置。” 老四说完有些担忧的对沈浪问道:“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沈浪扔掉手里的烟头一脚踩灭，沉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当然也要好好表示一下！” 听着沈浪笃定的语气，老四心里有了底气，“大哥，王士姜快不行了，怎么处理？” 沈浪:“汉jian恶霸，鱼rou百姓，剁碎了！喂狗！” …… 夜晚， 老二老三带着一群精锐打手来到了码头。 码头管事、工人和一众脚行头目、苦力们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多时。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两人，老三也不墨迹，“今天我来码头是通知大家一件事，沈爷有令！ 你们之前要给丁桂儿上交9成的收益，从今天开始，以后只收你们三成。” “哗……”管事们虽然早已向底下众人透露过消息，但消息确认后，众多脚行苦力们还是异常的激动。 “安静！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沈爷说了，收你们的三成也不是沈爷要的，从今天起，大家伙家里有困难的，生老病死，工伤疾病，只要有事用钱，就从这里出！”老二高声说道。 “去吧，大家先去换衣服，今晚委屈大家先在库房待着，事成之后沈爷好酒好rou招待兄弟伙！”老二笑道。 “好哎～沈爷万岁！”一帮饱受压榨的工人和苦力们发出由衷的感谢。 “都他、娘快脱衣服！”老三笑骂道。 两人对码头管事、脚行头目们又安排了几句，带着手下打手换上了脚行苦力的破衣烂衫。 …… 当晚，一艘货船出现在海面上。 货船上闪过一阵灯光。 码头收到讯号，回以有规律的灯光。 货船确认暗号后缓缓靠在码头…… 船头位置站着两个洋人，码头管事熟络的上前与两人攀谈。 确认安全后，洋人挥了挥手，船上一群皮肤黝黑的越难猴子船工才开始搭船板。 码头管事带着脚行苦力上船卸货。 而洋人则带着几个人下了船，烟馆宋掌柜在货栈门口向两位洋人招了招手。 “马克先生您请坐，喝口茶休息下”，掌柜客气的说道。 “宋，我的老朋友，不要在慢腾腾的喝茶叙旧了，我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赶紧把货款给我，货一卸完我就要去俄租界，找我一月没见的小宝贝啦”，洋人马克急躁的回道。 马克是法租界高卢人，他负责为法租界运送违禁品，上次出航前他在津门俄租界找了一个尤物，还没潇洒多久，他就被派去（越难）拿货了。 派他去主要是需要他洋人的身份押货，船上运送的货物如果碰上民国海关会很麻烦， 因为，这艘船上是整整一船的鸦片烟土！ 船从越难出发，到达津门，货物最终也要交给法租界在津门当地扶持的丁桂儿处理。 可惜他们还不知道丁桂儿父子俩已经都去投胎了，现在的主人早都换了。 丁桂儿已经与法租界合作十数年了，码头管事和烟馆管事与马克也是老相识啦。 这批鸦片最终也将成为毒害津门和北方华人的毒药！ 长久的合作放松了两人的警惕，洋人马克与同伴两人在船上航行了大半个月早都要憋疯了，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享受。 烟馆掌柜看着伪装成苦力的打手们已经围住了四周。 门口的打手隐蔽的向他点了点头，外面已经做好准备了。 烟馆宋管事心里有些紧张，不过一想起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有新任“大耍儿”动不动祸及家人的行事作风……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实在不敢出卖大哥，只能出卖洋人了…… “动手！” 周围伪装成搬货的苦力们，纷纷从怀里拔出尖刀和匕首…… “嚓……呲”，一把把匕首不断刺入身体要害。 倏然发难！ 两个洋人带来的一帮越难猴子，转眼就被身后的津门打手们干掉大半。 “杀！” “沈爷有令！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此时，货栈外也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两个洋鬼子此时惊恐万分，他们被几年来安全的交易所麻痹了。 马克和同伴看了一眼，两人咬牙掏出了手枪， 投降了…… 他们是高卢人！ 受法租界保护！ 华国政府对他们没有执法权！现实就是这么离谱…… 从清末以来他们在华国就是人上人！ …… 沈浪此刻正坐在码头外的一辆汽车里静静的抽烟。 “这次行动完美成功，沈先生好像并不高兴？”沈浪身旁的一位青年问道。 为了这次行动万无一失，沈浪之前已经策划过不知多少遍了。 沈浪看着男人说道：“在咱们自己的国家，对这些祸国祸民的洋人只能看不能抓，作为一个华人，你让我怎么开心。” “自我上任津门警察局长，我见过各种津门大小混混，各个搜刮勒索无恶不作，但是论爱国，你沈浪还是第一个。”旁边的男人听到沈浪这番言论正色道。 男人是津门警察局长，李思维。 他上任津门局长已经三年了，李思维资产阶级家庭，军人黄埔出身，乃是某光头佬的亲信学生。 李思维上任津门局长以来，他打击过小偷小摸、不良商家、毒品走私、地痞恶霸。 就是没动过津门大耍，不是不想动，而是他明白，这些人就算打掉一两个，过不了多久还会出现下一个…… 想彻底除掉这些人，需要的是除掉这些人身后的主人…… 李思维这个人，沈浪收集了他的资料研究了很久才决定与他合作。 这个人年不过三十，年轻有为也是一个爱国者，血还未冷…… 不过他深受某光头器重，更爱他的党。 他有理想有抱负，不残民害民，但是该收的钱他也会收，几个津门大耍的钱他都收过。 这个人不天真，不是空有理想没有手段的人，他最注重的是维护党派执政的社会和人民稳定。 沈浪认为李思维和自己一样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一个爱国者，两人在面对一些事情和人上，是能够合作的。 今晚是两人初次见面，沈浪就为他送上一份见面礼。 …… 李思维对沈浪也十分好奇！ 一个刚上位没多久的大哥，不贩大烟，关闭赌场，打击为害已久的丁字沽十大地痞恶霸，而且不扰民，这还是什么黑涩会？ 想要打击洋人租界，愿意和警局合作，这在津门宛如天方夜谭，很不可思议。 别的津门大耍儿背靠的都是各个租界势力，和华人政府和警局绝对不会合作。 打击犯罪就是打击自己，合作？这不有病嘛！ 李思维从车里拿出一盒雪茄，修剪好递给了沈浪一支。 沈浪道了声谢和李思维相谈甚欢，两人在租界和洋人的问题上观点相似，初步的合作已然达成…… 这时沈浪手下把抓到的马克两个洋鬼子押了过来。 张龙走上前向沈浪汇报情况。 两个洋鬼子带来的那帮越难船工和护卫，都已经被干掉了。 有两个兄弟受枪伤，不过不严重，是船上护卫干的，他们手里都有枪。 这次行动在护卫身上和船舱里，还缴获了十几只长枪，只伤了两人行动算是大获全胜了。 那帮皮肤黝黑的都是越难仔，手下按照沈浪事前的命令，一个没留，全杀了！ 两个高卢鸡崽子原本在一群浑身染血的亡命徒中间瑟瑟发抖。 但当他们看到一群津门警察和李思维时，腿也不抖了，底气立马就上来了。 马克对站在汽车旁的沈浪和李思维嚷嚷着： “我们是高卢公民，我要求见法租界大使，你们津门警察没有权利抓我们，我要向国名政府投诉你们！” 李思维等警察沉默不语…… 沈浪上前，两人身后的小弟，押着马克跪在地上。 沈浪一巴掌扇在逼叨叨的马克脸上，白皮猪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马克嘴皮子气的直哆嗦。 但是看了看周围熟视无睹的警察，他还是明智的闭上了嘴。 李思维重重的吐了口烟，看着沈浪的cao作解气了不少。 赵虎把马克两人的两把手枪递给了沈浪，沈浪看了一眼，顺手又给了手下。 李思维眼角一挑，看着明目张胆私藏枪械的沈浪，他只当没看见…… 沈浪叼着雪茄，招了招手。 不远处的手下，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 这帮人举着老式照相机看到跪在地上的马克两人，咔咔一阵猛拍。 “完了……”马克两人看到这帮记者后，直接把脸埋在土里，他知道自己这回怕是脱不了身了。 码头上，工人们趁着警察不在，已经把烟馆里剩余的大烟搬到了这批货中间。 沈浪和李思维站在码头上，身后是一箱箱缴获的大烟。 他们在一帮记者cao控下，配合着拍政绩照。 沈浪心很累…… 拍照比打人都累……但是接下来他要塑造民族英雄、良心资本家的形象，只得配合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