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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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君泽之后,夜溟痕便回到了黎渃初的住处内。 外头寒雪飘飘,而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夜溟痕在屋内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黎渃初的身影,正疑惑时,便见她提着一大袋的药材从外面回来了。 夜溟痕走上前从她手中接过药材,见里面装着的全是较为稀有的灵药,很是不解:“你拿这些是想做什么?” 黎渃初将祛除疤痕的法子同他细细道来,后者听了之后心中不自觉地泛起nongnong暖意。 “初初有心了。”夜溟痕眉眼间蔓上丝丝缕缕的浅笑,精致的五官好看得令人目眩。 黎渃初闻言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比起他对她做的,她所做的反倒过于微不足道了些。 她看了他一眼,也没继续耽搁,径直跑去处理药材。 她用法术将灵药纷纷捣碎,而后加入适量的热水混合在一起,等到两者充分融合后,便让夜溟痕来敷上一盏茶的功夫。 夜溟痕倒也十分配合,坐在椅子上褪去了外面的玄色衣裳,露出了那丑陋的疤痕。 每次看到这个奴字形疤痕,黎渃初总会心疼地皱了皱眉头,她沉默半响,而后掏了一手的褐绿色药物细细给他敷上。 夜溟痕垂眸看她,感觉到少女柔软的素手细细抚过他坚硬的胸膛,他的呼吸转而沉重,心底不由得浮起一丝难耐的燥热感。 敷完之后,黎渃初清洗了下手上残余的药物。 为了不弄脏衣裳,她便让夜溟痕敞着衣襟,不过此刻温度凛冽,避免他会着凉,她便往燎炉内多添了一点炭火。 温暖的气息瞬间充斥着整间卧房。 做完这一切,黎渃初便坐在他旁边候着,毕竟也种法子她也是第一次使用,还是得好好守着才行,以防发生什么突发意外。 就这样待了一会,许是燎炉温度过高,散发而出的闷热气息令黎渃初不由得一阵燥热。 她指尖微抬,低矮的窗棂被打开了一点,闷热感顷刻间消散了不少。 黎渃初喝了一口桌上摆放着的温热的茶水,接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心里默默计算着一盏茶的时间。 夜溟痕靠坐在一边,侧头看向少女红扑扑的脸蛋,在茶水的浸润下,她娇艳的唇瓣色泽莹润,看上去秀色可餐。 他不自觉滚了滚喉结,劲瘦的身躯似乎比方才还要燥热难耐。 他嗓音低哑:“初初。” “嗯?”她抬眸,直起身子看向他,下意识以为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顽劣的笑意在他眼中转了一圈,而后快速消失:“是啊。” 黎渃初有些急了,走上前观察了一下他胸膛处敷着的药物,可是却没发觉到任何的问题。 正想问他是哪里不舒服时,后脑勺被人紧紧扣住,熟悉的触感又一次覆上了唇瓣。 她讶异地睁大眼睛,怕身子倒下去沾到他胸膛上的药物,于是便用修长的双臂一直撑在他的双肩上,同时右腿弯曲着抵在他双腿之间的椅子上。 反应过来他是何居心,黎渃初不由得涌上一种被戏弄了的恼怒感。 这人真的是够了,治疗个伤疤也不让人省心。 黎渃初轻锤了下他宽阔的肩膀,强行与他拉开了距离。 “你老实点。”她用衣袖擦了擦嘴角。 尝到甜头的夜溟痕乖乖点头,懒洋洋地应下:“行。” 虽是这么说,但黎渃初却很难相信夜溟痕不会再作妖,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后,跑到比较远的地方坐着了。 夜溟痕见状懒懒嗤笑一声,却也没多说什么。 就这样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黎渃初走到他身前,按照记忆之中的法术开始灵活挥舞着纤细葱白的十指。 冰蓝色的荧光宛若细密的涓涓流水从她手中显现,丝丝缕缕地飘向夜溟痕涂着药物的那块地方。 柔和的暖意传入至体内,夜溟痕的身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 眼见法术施展得差不多了,黎渃初取来巾帕轻轻擦拭着夜溟痕胸膛上的褐绿色药物。 她凝眸盯着,心里默默担心这种方法可不可靠,药物拭去,见男人胸膛上的疤痕rou眼可见的变淡了,她紧绷的神经转瞬放松下来。 “成功了。”她漂亮的琉璃眸子在这一刻不由得蔓上一丝欣喜的笑意。 接下来只需要再用两次,他这道耻辱的疤痕就会彻底消失了。 看着她不自觉上扬的唇角,夜溟痕也没忍住笑了。 次日午后,黎渃初又用了同样的方法为夜溟痕淡去疤痕。 打量着那越发浅淡的疤痕,黎渃初满意地点点头,夜溟痕弯下腰轻轻啄了一口她柔润的唇瓣,笑得很不正经:“谢谢初初。” 黎渃初耳根发烫,愣愣应了一声,胡乱将他敞开的衣襟给理好。 夜溟痕想起有关君泽的事,跟她事先说一声:“明日一早我得去魔界办点事,等我回来再让你帮我处理疤痕。” 她倒没什么意见,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仙界内。 凤骨龙姿的仙帝怒视着眼前正吊儿郎当侧躺在自己床榻上的墨翎,忍无可忍地呵斥出声:“谁给你的胆子敢沾染本帝的龙榻?别以为你有法子对付异瞳邪物,本帝就不敢动你。” 墨翎身姿懒散地把玩着青瓷茶杯,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仙帝:“既然陛下如此英明神武,那为何还迟迟不派人来动我呢?” 仙帝简直要被他这副肆意妄为的态度给活生生气得吐血。 要不是为了对付那异瞳邪物,他岂会容忍墨翎这几日一直胆大狂妄的嚣张举动。 看来等对付完异瞳邪物后,他就必须立马派人铲除掉这不知好歹的墨翎,否则他实在难以咽下这口怒气。 暗自盘算完后,仙帝止不住得意的抚了抚下颔处的黑须,岂料墨翎像是猜到了仙帝心中的想法,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轻蔑。 他懒懒嗤笑一声:“陛下与其有闲情在这策划那些阴谋诡计,倒不如去检查一番你给我的暗卫之中是否藏有内鬼,毕竟明日就要动手了,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被猜中了想法,仙帝明显有几分被当场识破的心虚感。 但想起他之前与墨翎秘密部署的计划,仙帝又清了清嗓子,维持起以往的威严风范,背着双手高傲地说:“本帝既然出手了,那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失误,反倒是你……” 仙帝微眯着眸子打量了一番墨翎,鄙夷道:“为了那个恶毒的异瞳邪物,你竟然不惜将魔君的位置拱手相让,当真是愚蠢至极。” 放着滔天的权势不要,竟可笑到去争夺一个邪物,莫非平日里见他机警敏锐,仙帝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 “魔君的位置不急。”他缓缓启唇。 墨翎将青瓷茶被随手扔到床榻上,翻了个身正坐在床边,颀长的双腿微微交叠着,看似吊儿郎当,却又无端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威压。 墨翎微微勾唇,唇边笑容肆意张扬,比起区区一个魔君,那异瞳邪物给人的诱惑才更加强大无比。 只要拥有了她,再加上他自身的底牌,又何愁拿不下这三界众生。 到时候,这四海八荒皆是要对他墨翎俯首称臣。 一想到这,墨翎黑漆漆的眸子里浸上一丝近乎癫狂的笑意。 “对了,”仙帝想到什么,面色沉重了不少,“你如今虽已放弃了魔君的位置,但还是得留心身边是否被安插了眼线,免得到时候坏了计划可就麻烦了。”
“放心,”墨翎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早就死了。” 夜溟痕的那些眼线虽实力不俗,但可惜的是监视错了人,敢打他的主意,那自然就怪不了他心狠手辣了。 过了这个话题,墨翎轻飘飘瞥了一眼仙帝,饶有兴致道:“说起来,我倒是很想听听看陛下为何会如此痛恨那异瞳邪物,这其中究竟有着哪些不为人知的丑事呢?” 仙帝面色一僵,想到以往的那些耻辱,愤怒地甩了甩袖袍:“要怪就怪那邪物出身不好,污了本帝的眼。” 墨翎犀利的眸子扫过仙帝黑沉的面庞,忽然想到什么,低低邪笑出声:“我曾听闻千年之前,正处少年时期的陛下有一位十分爱慕的圣女,不知那异瞳邪物是否是跟这位圣女殿下有着什么密切的关系。” 这戏谑十足的话语宛若一把把闪着寒芒的小刀,一遍遍刺痛着仙帝的内心深处,至使那些耻辱的回忆顷刻间如滔天巨浪般涌上心头。 “你都知道什么?”仙帝猛然看向墨翎,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一把扯过墨翎的衣襟,目光狠戾的质问,“你又是为何会知晓此事的?!” 面对仙帝猩红的双目,墨翎丝毫没有畏惧之色,非但没有老实回答他的问题,反倒还挑衅般地继续嘲讽他:“莫非陛下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那可笑的爱而不得?” “你!”仙帝怒喝出声,额角的青筋倏地暴起。 那段耻辱的过往被人毫不留情地揭露,仙帝瞬间恼羞成怒,滔天怒火霎时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想也没想便扬起手掌狠狠甩下去。 墨翎自然不会让他如意,轻而易举攥住他的手腕,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汇聚起霸道磅礴的灵力,混淆着阵阵黑气凶猛地击上仙帝的胸膛。 仙帝完全没料到此人居然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在他的地盘上明目张胆地对他动手。 措不及防被挨上一击,仙帝闷哼一声,整个人转瞬如脆弱的白纸一般被击飞至数米远。 他急忙稳住身形,抚上隐隐作痛的胸口处,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仙帝喘着粗气,毒辣的眸光死死盯着墨翎,宛若吐着芯子的阴冷毒蛇。 然而感受过他非比寻常的灵力后,仙帝看向他的目光又不由得带上几分忌惮之色。 为何这墨翎身上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并且还混杂着另一种更为诡异阴森的气息,纵使是权倾天下的仙帝在面对这种森冷气息时都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但是他敢笃定,这墨翎此刻的实力绝对并非常人所能敌。 可若是墨翎的真正实力正如他所想那般强大,又为何不直截了当地将魔君的位置给夺得下来,反倒还一直弯弯绕绕地做着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 仙帝实在是看不懂墨翎这个人究竟是在盘算着什么心思。 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墨翎慢条斯理地理着被扯凌乱的衣襟,纵使此刻身处仙帝的地盘,他却依旧未折半分气势。 他轻蔑的目光扫过仙帝那张颇为忌惮的神色时,云淡风轻地勾了勾唇道:“陛下还是趁早歇息吧,免得因劳累过度而命丧黄泉了。” 他的态度如此目中无人,仙帝在他面前反倒显得过于卑不足道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墨翎才是这仙界的王者。 言及于此,也不待仙帝作出何种气愤的反应,墨翎自顾自地朝大门走去。 寒冷的风吹起他墨色的金丝边衣袍,墨发飞扬,他锋锐的眉眼也在此刻带上几分森冷的笑意。 这三界众生与异瞳邪物,他都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