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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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君公子那边传来了信封,请过目。”白洛璃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信封,走上前递给了夜溟痕。 夜溟痕随手拆开信封,姿态慵懒地靠在红木椅背上看了起来。 他一目十行,看得很快,白洛璃并不清楚信上的内容,但从夜溟痕越发凝重的神情来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南炀,你随本尊出去一趟,”信封在夜溟痕手中燃烧成灰烬,他沉声道,“白洛璃,你留下来守城。” 身侧的南炀应道:“是。” “主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白洛璃随口问了一句。 夜溟痕倒也不打算瞒她,只是淡淡一提:“魔君死了,本尊随君泽去办点事。” 白洛璃眉头微皱,这件事怕是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的。 按理来说,魔君不应该这么早就死了,显然是有其他居心叵测之人在暗中做了什么,这才导致了魔君的提前死亡。 不过这事既然已经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那自然无法逆转,只希望这件事的提前不会影响到主子接下来的计划才好。 夜溟痕利落地披上玄色大氅,还没走出府邸几步,忽然顿住脚步朝白洛璃道:“白洛璃,黎渃初那边你多注意点,本尊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白洛璃先是一愣,而后应下。 昏沉的天幕再一次飘下冬雪,裹夹着彻骨的寒风席卷了整座黎夜城,使之变得银装素裹。 沧雪火急火燎找到仙帝时,他正高坐在镶金的宝座上与其他仙界官员谈论着严肃的话题。 大殿中庄严的气氛使得沧雪有些不敢踏足,但想起她誓死想铲除的黎渃初,她还是干咽了一口唾沫,在众目睽睽之下,提着红色衣裙紧张地迈入了殿堂中。 仙帝本就因为黎夜城的事情而怒火中烧,如今看见先前一直死懒在黎夜城迟迟不肯回来的沧雪,无数怒火骤然涌上心头,如同沉寂许久的火山爆发出来。 “沧雪,你竟还有脸回仙界!”仙帝一掌拍得扶手震天响,什么帝王姿态都气没了,指着她鼻子一个劲地怒骂道,“好好的帝姬不当,非得跑去伺候夜溟痕那个冷血修罗,你知道他对我们仙界都做了什么吗,你这样做让本帝的面子往何处放?!” 仙帝越说越火大,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吼出来的。 堂堂一代帝姬竟会被一个破城池的城主而迷得神魂颠倒,还不惜为了他做尽荒唐事,她这样做和通jian卖国有什么区别?! 简直就是把仙界的面子里子全都丢没了。 倘若可以的话,他真的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沧雪颤抖着身子惶恐跪下,来之前她其实就猜测到仙帝会因为她的事而勃然大怒,但没想到会这么火大。 父皇终究是父皇,沧雪平常就算再怎么胆大妄为,但一旦到了他这,她就什么跋扈性子都使不出来了。 周围官员自然知道沧雪的所做所为,此刻更是不约而同地用恶意的目光注视着她,几乎要把她活生生射成筛子。 沧雪额角的汗珠顺着苍白的面庞尽数流了下来,她颤抖着声音低声说:“父皇请息怒,儿臣此次前来其实是有要事想禀报给父皇。” 仙帝下意识就以为她是黎夜城派来说情的,当即冷哼一声,怒斥道:“倘若你是为了黎夜城而来,那本帝就无需留你性命了,别以为你身为本帝的子嗣,本帝就不敢杀你!” 黎夜城这几个月把他们仙界搅得民不聊生,其造成的伤害更是数不胜数,以至于仙帝现在一听到和黎夜城有关的事就龙颜大怒。 “并,并非黎夜城的事。”沧雪颤颤巍巍道。 沧雪其实并不知道那男人给的盒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所以说出这话的时候心里多少有点没底,但来都来了,她此刻已无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开口。 “儿臣确确实实有十分要紧的事禀报,望父皇成全。” 仙帝压着一肚子的怒火,忍了又忍才没命人把她给赶出去。 “说!”仙帝怒喝出声。 沧雪急忙从怀中掏出黑衣男人给她的木盒子,她垂着脑袋跪在地上,双手托起木盒子呈给仙帝:“有人托儿臣将此物交给父皇。” 候在仙帝身边的仙侍十分有眼色,见状连忙上前几步接过木盒子,而后递给了仙帝查看。 “这是什么?”仙帝冷冷开口。 沧雪按照男人先前教她的话说:“里面有万分重要的东西,还请父皇破开阵法查看。” “故弄玄虚。” 虽是这么说,但仙帝还是从仙侍手中接过木盒,他抬手拂过木盒上方,轻轻松松就破解了阵法。 仙界官员们对沧雪带来的东西甚是好奇,眼下见木盒被打开了,纷纷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里面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仙帝冷着脸掀开盒盖,里面安静躺着地赫然是一枚墨绿色的环形玉石。 似乎是感应到木盒被人打开了,那玉石竟闪过一抹亮光,随即飞至半空。 霎时无数光景犹如千里画卷一般通过玉石展开在空中,瞬间吸引了殿堂内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看清出现在影像中的人,所有人好似都被兜头泼了一盆彻骨的冰水,从头至尾的冰冷。 就连昔日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仙帝,在这一刻都好似被人抽走了浑身血液,脸色简直苍白的可怕。 那影像中有翠绿的竹林,有满天的飞雪,以及手握寒剑,沾染无数鲜血的黎渃初。 一头墨发随风飞扬,白皙的面庞冰冷无情,而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她那双令无数人都谈之色变的紫金异瞳。 此玉石所记录的影像,正是露出紫金异瞳后的黎渃初在竹林内挥剑斩杀那些黑衣人的全部过程。 殿堂内一时间死寂的可怕,好似连空气都随之凝固了。 直到玉石播放完影像掉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响,众人也没能在惊恐之中缓过神来。 还是仙帝最早将飘远的思绪拉回,他抑制住心中的恐慌,急忙逼问沧雪:“这是何人给你的?!那异瞳邪物真的如影像中一般还活着?” 沧雪被他这么一问才缓过神来,她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思考黎渃初就是异瞳邪物这事,慌乱回答他:“这是儿臣的一名故人所给的,至于异瞳邪物还活着这一事的确是真的,她本名为黎渃初,现如今正被夜溟痕护在黎夜城中。” 沧雪向众人粗略讲了一遍这几个月来黎渃初与夜溟痕之间的种种事情,而后才自顾自地回想起男人先前对她所说的一番话。 难怪他会无缘无故地提起那异瞳邪物,原来竟是因为黎渃初那贱女人就是她! 沧雪一下子就明白了男人的用意,漆黑的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只要把黎渃初是异瞳邪物这件事昭告给天下,届时她必定会再次被三界众生追杀。 只要黎渃初一死,那夜溟痕自然就会只属于她沧雪了! 仙帝此刻心烦气躁,从没有哪一刻像如今这般头痛欲裂。 当年追杀那邪物的时候,虽被她在最后关头侥幸逃跑了,但那时的他万分笃定,那邪物已身中剧毒,全然无破解的可能,必定只会死。 而且事后三界之间也的确再无她的身影,可如今时隔千年,她怎会……怎会再次活着回来,并且还如沧雪所言那般出现在人界。 这所有的一切都谜团重重,仙帝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头疼得很。 殿堂内哗然声一片,可见其他官员也是跟仙帝类似的想法。 仙帝阴沉着脸,忽然想起什么,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骤然紧缩。 前段时间无缘无故消失的诸位长老,仔细想想不就是当初同他一起追杀过邪物的那些人吗?! 莫非是那邪物与夜溟痕说了这些,他才会派人暗中来到仙界,将诸位长老都赶尽杀绝了? 这个想法对他而言简直细思极恐,仙帝意识到此事件的严重性,猛然直身而起,万分严肃地下令道:“赶紧派人将有关异瞳邪物的事情散播出去,越快越好,这件事必须得尽快让世人知晓,还有,最近加派些仙界兵力,莫要让一些居心叵测的人再偷溜进来。” 仙侍连连应下,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去安排了人。 “父皇,为何不即刻派兵追杀那邪物呢?”沧雪起身,疑惑地问他。 “你以为想杀异瞳邪物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吗?”仙帝背着双手不停的来回走动,半响忧心忡忡地说,“这邪物本身就实力强大,再按照你所说的那般,如今她有了夜溟痕护着,就相当于有了整个黎夜城护着,现在想杀她这事简直就成了天方夜谭。” 沧雪秀眉微蹙,开什么玩笑,倘若不杀了黎渃初,那她又如何得的到夜溟痕。 她依旧不死心:“可是……” 仙帝烦躁的揉了揉眉心,打断沧雪即将说出口的话:“本帝乏了,此事暂且就这么定了,诸位都退下吧。” 沧雪只得作罢,极不情愿地跟着其他官员一并出了大殿。 她寻思着此刻的黎夜城必定是不方便再回去了,索性就暂时在这仙界的皇宫里住下了。 反正她已将邪物还活着的事情透露给仙帝,也算将功补过了,其他人自然也就不好再因黎夜城的事情而为难她。 - 黎渃初是异瞳邪物这一事很快就如瘟疫散播一般传遍了三界,而得知此事后的世人也不禁再度陷入了被邪物所笼罩的一片阴影之中。
黎夜城虽是远离三界喧嚣的地方,但消息却是格外的灵通,因此异瞳邪物一事自然也就在城内引起了不小的sao动。 白洛璃在得知此事后惊讶万分,不知道这事怎么就无缘无故被泄露了出去,但此刻事况紧急,容不得她多加思考这些。 她先是派人去魔界通知夜溟痕,而后火急火燎地奔向了黎渃初如今的住处。 浑然不知的黎渃初此刻正和诗雨一同待在院落内,滔滔不绝地聊着平日里的趣事。 然而宅邸外面响起的一阵嘈杂的吵闹,打断了这段平静。 诗雨跑去开门,却意外地看见屋外正站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人群,他们眼中愤恨交加,简直像极了那些上门讨债的债主。 而那些人见门开了,竟然一个劲地蜂拥上前,纷纷涌入了宅邸里面,任凭诗雨怎么阻拦都不管用。 来到院落,看见正无所事事坐在石凳上的黎渃初,黎夜城的人们皆是惊恐又戒备地打量着她。 那目光异样,好似黎渃初是什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一群素未谋面的人忽然闯了进来,黎渃初一下子就懵了:“什么情况?” “她就是异瞳邪物!”人群之中忽然响起这样一段话,“我就说城主大人怎么可能看上她,她肯定是用了什么邪术才把城主大人迷得神魂颠倒,必须得杀了她!” 这番话如此不和逻辑,竟也引得身侧的人纷纷赞同,密集的人群一下子就跟炸开了锅一样闹腾得不行。 诗雨挤着闹哄哄的人群来到最前面,她张开双臂挡在黎渃初身前,警戒地望着他们:“你们想干什么?” 人群之中走出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他看在诗雨也是黎夜城的人的份上,便心平气和地将异瞳邪物的事情粗略同她讲了一遍。 黎渃初也在一旁安静听着,然而听完之后她就彻底懵了,什么异瞳邪物就是她?那壮汉到底在说些什么? 诗雨也觉得这荒唐至极:“开什么玩笑,黎姑娘她只是一介凡人,怎会是那什么异瞳邪物。” “事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信不信。” 壮汉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直接一把推开了诗雨,诗雨是黎夜城的人,他不会动,但此刻的黎渃初于他而言就不一样了。 谁都知道,这异瞳邪物是冷血可怕的修罗,是毁天灭地的灾难,世人全都恨不得将她杀死。 黎夜城自然也一样。 壮汉眸光杀意横生,毫不犹豫用一记术法狠狠击上黎渃初的腹部。 此刻的黎渃初作为rou体凡胎,哪吃得消这奋力一掌,当即就吐出一口血水,整个人直接被震飞出去,最终撞上院落内那颗冷硬粗壮的红梅上。 树枝剧烈摇晃,红瓣簌簌掉落在她瘦弱的脊背上。 黎渃初狼狈地摔倒在地,身上到处都疼得不行。 她一声不吭地撑着地面,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殷红鲜血。 正当壮汉要给予她致命一击时,一道呵斥声冷冷传来。 “给我住手!” 壮汉动作顿住,冷不丁被迎风而来的粗鞭狠狠击退了。 他吃痛地按住被击伤的肩膀,身子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众目睽睽之下,白洛璃身着绯色衣裙踏空而来,稳稳落在倒在地上的黎渃初身前。 她冷眼看向那壮汉,声音冷冽:“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吗?” 壮汉知道白洛璃身为城主的得力干将之一,在这黎夜城自然是有着不小的权威。 不过壮汉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还在她面前理直气壮地说:“那黎渃初可是异瞳邪物,若不除掉她的话,黎夜城迟早会被她给毁了的。” “未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白洛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冷冷启唇,“更何况你如今这么伤害她,难道就不怕主子将你赶出黎夜城吗?” 壮汉身子一僵,明显是有些害怕了,但一想到眼前的黎渃初就是以往杀人如麻的异瞳邪物,又不甘心地与白洛璃再次辩驳了起来。 黎渃初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眼前没来由的一片模糊,就连意识也开始出现缓慢地涣散。 很奇怪,虽说方才的那掌被她硬生生接下了,但黎渃初却认为这还不足以达到令她昏迷的程度。 可不知为何,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就是要晕过去一般。 黎渃初低垂着脑袋,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那两只漆黑如墨的眸子缓缓蔓上妖异的紫金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