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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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会之后,「狐鼠之众」并没有再将Penelope束缚起来。 虽然她有了活动的自由,这一族建造在这地下迷宫般的巢xue却让她摸不着头脑。无论她如何向同一个方向行进,总是回到同一个地方。 于是,就这样大约是三天的时间内,Penelope都在一边帮忙救护着「狐鼠」的伤病,一边四处寻找着出口。 她发现,这一族中开口讲话的人很少,而使用现行用语的人,更不过三两人。 那日作为似乎是首领的人的翻译的「狐鼠」,就是这三两人之一。 大概倒是值得庆幸:这名「狐鼠」,并不惮于开口。 于是,在治疗伤病的空档,Penelope便常常与之交谈,试图套出有关这地下巢xue的出口的信息。 不知是否对Penelope的目的有所觉察,这名「狐鼠」的口风似乎很紧。 就是在这交谈中,Penelope一半出于好奇,一半试图让对方放松警惕,问起了有关这一族的一些事: 「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都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那面具顿了顿,随即闷声说道,「我们『狐鼠之众』,都没有名字。」 Penelope疑惑地歪了歪脑袋,「没有名字?那你们是如何互相识别的呢」 「我们的面具,都有独特的花纹和意义。仅凭外观,就可以辨别出彼此的身份。」 ——事实上这一点不用特别解释,Penelope也看在眼里。 比如眼前这名「狐鼠」,面具的右眼周就有螺旋的红色花纹;而起初给她送饭的那一名,则在额间有两道红印,看起来像倒置的「人」字。 「说起来,的确你们都不怎么交谈。也许这样比较方便吧。」 她语毕,那「狐鼠」竟然笑了起来。 「他们可不是『不交谈』,而是不能交谈——他们的舌头,都在被判定成年后割去了。」 Penelope睁大的双眼很快被愤怒填满,「怎怎么能这样呢!太过分了!」 「嗯?对外人来说,确实可能难以理解——『言多必失』;『沉默是金』。这并不是我族定下的规矩,他们的舌头也并不是被强迫割掉的——一切出于自愿。」 Penelope更加不解了。她的眉拧在了一起。 「我也真的很期待成年啊。」 ——成年?这么说眼前的这个人在第十七意识的意义上,还是个孩子?! 可是,他的声音,却十分沙哑苍老。 Penelope沉默了许久,终于觉得,自己似乎对他人的生存之道并无从置喙,只得有些悲伤地舒展开了眉宇。 「可是,对于能够讲话的我来说,果然还是给你们每人一个代号比较方便」她忽然抬眼看向那「狐鼠」面具上用以让双眼透视的孔洞。 他被她盯得一震。 「就从你开始——」Penelope看着他右眼上的螺旋花纹,「我就叫你『轮卷』了!」 那「狐鼠」惊恐万状,似乎是吓得声音都变了。「白白痴女人!『名』这种事!是不能胡来的——!」 可是Penelope已经哼着小曲转身向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这样到了大概是第三天,发现自己从对方口中套话的计划完全行不通,Penelope终于转变为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的意图。 「我相信那几个人,不是会伤害你们的同伴的人!」她冲着「轮卷」激动地高声说道,这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巢xue中颇为刺耳,很快便吸引来了一批「狐鼠」围观。 「通天塔让第十七的时间流紊乱不堪,相信你们也一定不想就坐视不理吧?!我的朋友们大概正在月望为了解除沼泽之塔而战斗着!我也必须追上去帮忙才行!而且,你们的族人也很可能同他们一道在那座岛上!我回去后,一定会说服他们放了他的!」
「轮卷」沉默地听她说完,毫无动作,也并不作声。 直到她停止大吼大叫,他仍然停在同一个姿势中良久,这才缓缓转过身离开了。 「喂——!『轮卷』!给我回来!」Penelope气恼地冲他的背影大声喊。 可是「轮卷」并没有回头。 很快,围观的「狐鼠」们也四散而去做自己的事了。 Penelope站在原地,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这样的日子看来还要持续很久,而她刚刚才和这个她叫做「轮卷」的「狐鼠」建立起友好关系,就又闹得如此之僵;接下来的时光,必然会很难熬吧 这样想着,她咬紧了下唇。 谁知,不久后,「轮卷」身后跟着「狐鼠之众」的首领,又从他先前离去的转弯处折了回来。 首领开口用古语说了什么,「轮卷」接着代为翻译。 「我们已经知道小姐的心思了。」 「小姐不必担心,我族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见小姐有如此心肠为身为敌人的我族之人治疗伤患,小姐的同伴也必不是不择手段之徒。」 「等一下,由我身边这位带你到地面,你自会见到你的同伴们。」 这样说完,首领又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等!你说我『自会见到』他们,是什么意思?」 首领的身影顿住了。 他又开口时,说出的却是第十七的现行语,「小姐以为,这里,是哪里的地下?」 Penelope睁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