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凶宅(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 一股凉意在心头弥漫而来,就连血液都被侵蚀了一般,将这彻骨之寒袭遍全身。 掌心的印记传来阵阵灼痛,丝丝缕缕的黑雾化作丝线沿着秦宁的手臂一路而上,停在了心脏的位置。 此时的秦宁就像是被淋湿了一般,冷汗夹杂着整条手臂以及心脏的灼痛,宛如烈火炙烤。 “吼” 一声怒吼,打破了此时的宁静。 秦宁抬起漆黑如墨的右手,轻轻按下,窗户再次被闭合,任由男人被切成两段的身体在挣扎蠕动。 他五指弯曲,毫不费力的将男人的头颅捏碎了。 收回手秦宁起身,再次抓向女人。 一步的距离很近,近到他都不需要再前行一步。 “呵呵,想要我的命?你们好大的胆子!” 怪异的声音自秦宁口中传来,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声音低沉仿佛来自地狱深处一般。 随着指间发力,周围的景象如镜子碎裂般烟消云散。 屋内的一切都变了,不再是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十几年的尘封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腐败的气息,有来自花草,也有来自鱼缸里斑驳的干涸印记,和那几条不知名的鱼骨架。 “出来!” 秦宁每走一步,都会带起不少尘埃,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 四周一片寂静。 秦宁俯身蹲下来,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将右手重重的按在了地板上。 黑雾从他的手臂喷薄而出,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弥漫开来。 整座屋子一时间如堕地狱般。 秦宁缓缓起身,向着储物间拐角走去,走动的过程中右手一提一挥,那里的墙面显现出一扇门。 被他挥动间破坏的四分五裂。 “呵呵” 怪异的笑声再次响起,秦宁顺着阶梯缓步而下,四周光线昏暗,也比不上他那双黑色的眼睛。 漆黑一片的地下室空空荡荡,没有一丝异常。 “摄!” 秦宁左手结印,右手托举而后向下按去。 两道模糊的影子挣扎着显现在他眼前。 女人衣着艳丽,衬托着她雪白的脸,乌黑的唇,一双空洞的眼睛圆瞪着,嘴里发出阵阵低吼。 男人则目光有神,躲闪着秦宁的同时,双手的指甲在一点点的伸长。 “没想到尽然摸出了条大鱼,意料之外啊!” 秦宁妩媚一笑,男人的鬼魂有灵智,还有了不弱的修为,十年多的时间,让他变得更强大了。 “寒衣,好久不见!” 男人狞笑着没有丝毫的慌张。 “我说你躲了这么多年,还以为能有多能耐,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秦宁挥手间一张椅子浮现,他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来插手,而且现在的我,也不怕你,你可以试试!” 男人轻蔑的笑着,缓缓抬起双手,露出了锋利的指甲。 “作为执法者,你能做出这一步,是打算彻底决裂喽?” 秦宁掩嘴轻笑道。 说着他右手一握,将男人缓缓提向了空中。 锋利的指甲刺在他的手臂上,黑雾散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遗言,哦!忘了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免了吧!” 秦宁右手发力,将男人如瓷娃娃般的捏碎了。 “哈哈,这样的手段对付同行,你还真是天真呢!” 男人身体虚幻,如烟消散。 “缚!” 秦宁优雅的打了个响指,四周的景物就像是倒带般,男人再次现身,一脸决绝的看着他。 不再浪费时间,秦宁直接五指齐张,开启地狱之门,鬼脸张开嘴,一股吸力扯着男人,就要将它拉入。 男人不屑笑笑,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没有注意到的,鬼脸吐出根根黑线,无声无息将他缠绕,正在一点点的收紧。 男人发现了,可是已经迟了,他一点点的被拉向地狱,奋力挣扎只换来了更多的黑色丝线,将他整个覆盖,拉入门中。 女人眼睁睁看着,除了发出低吼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不停的摇着头,到了最后,只剩下哀求。
“你的死就是他造成的,现在还为他求情?”秦宁不解道。 “我知道,这一切我都知道,没有他我二十年前就死了,是他一直陪着我,在这里一直陪着我。 哈哈!没有任何人只有他对我真心实意,在你看来可笑,可他是我的全部,我的世界很小,小到只有他一个人!” 女人歇斯底里的吼着,吼着吼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哈哈!只有按照你们的意志才能活下去吗?真是可笑! 你们能左右得了他的人,能左右他的心吗?除了生死,你们还能做些什么? 啊?你说啊?你说话啊!” 秦宁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这不是他(她)能决定的,可说的也没错,如果要杀了眼前的女人,那么他只是一把锋利的刀而已。 “看来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是吗?”秦宁想到了些什么,突然问道。 “哈哈,二十年前就知道,寒衣,我能从你手上逃走一次,这次,依然能!”女人诡异的发出了男人的声音。 “那,下次见了~”女人挥挥手缓缓退后,融入墙壁之中。 任秦宁怎么发狠,这一次都没能留下他,确切的说应该是他们。 “唉!”悠悠一声叹息之后,秦宁的双眼恢复了正常,只来的及看了周围一眼,就摔倒在地。 “我说大姐!您完事能先站起来不?这椅子我又坐不了。”秦宁抱怨,他虽然没有自主参与,可对发生的一切都是看在了眼里。 他唯一参与的就是左手结的那个印,这会儿想起来,美滋滋的。 能知道他的心思,寒衣撇嘴道:“火影看多了?那么关键的时候你还有心思整那些有的没的?” 嘿!这秦宁可就不乐意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喜欢看火影,可结印可不是他小日子过得好的人独有的,道教早了他们不知多少辈子,要我说吧,嗯~他们是偷师的。” “懒得理你,走吧,看看周围,不错的话就买下来。”寒衣撇开话题道。 “好的!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