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乱糟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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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诸位在朝的诸位大人来说,这一天真似度日如年。 不知皇上是怎样的心思是其一,关jiàn是在皇上即将册立太子的敏感时期,皇上再刻意不临朝政,更是让众人揣测不已。以往每一次祚晨惹出事端,总被皇上借着由头大整朝纲,总有大臣被无端受到责罚,想着这次又不知哪个倒霉鬼遭殃,不由得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 祚晨就像是一根搅屎棍,搅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宁,被皇上和庆亲王爷刻意或是特意袒护,让诸位大人们又对他无可奈何,皆是在心里愤恨着,械斗时,怎么也未被乱刀劈死! “知道不?今日午时,大皇子殿下到大将军府看望刘侍郎了。” “……靖亲王爷不是支持大皇子殿下册封太子吗?这……,大皇子殿下也不避讳?” “看不明白了,殿下仅此一位有力支持者,竟然不管不顾靖亲王爷的感受,真是头脑简单!?那邵太师可是心思慎密的紧,怎会任其妄为?就没有劝谏大殿下?” “兴许,是殿下一意孤行也未可知。” “即便是一意孤行,如此简单明了的事情,殿下刻意与刘侍郎表现亲近,所为哪般?” “得,明日早朝或许能见分晓,我等还是莫要纠结了。”…… 当得知大皇子殿下,屈尊到大将军府看望祚晨时,满朝文武更是茫然着没有了丝毫头绪,理不清理还乱。旦凡高不成低不就的官员,无不紧张兮兮地四处打探消息,确立阵营关xì找到比较稳妥的靠山,目前显得尤其重要,一时之间,领头羊一般的尚书府,变成了门庭若市,裹着大包小包揣着银票的微势官员是络绎不绝,直至华灯初上。 “你个老不死的,怎么又回来了!” 庆亲王爷黑着一张老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赵鹏飞不同于辛忠国,其父随先皇征战沙场曾立下赫赫战功,小时候就经常出入皇宫与其玩耍,只要不被父辈们知道,打jià做祸那是家常便饭,彼此太过于熟识,无人在场时俩人的语言也就无所顾忌。 “他奶奶的,到你府上估计能静静!午饭后从你这里回府后,就没有消停过……”赵鹏飞对于王爷的脸色,正眼都不瞅一眼,自顾自的坐下咕唸着,伸手自斟了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知道他话还没说完,庆亲王爷厌烦地抢过茶壶,也是自斟自饮。 “乱了,彻底是乱了!你说,猫鼠真的可以同乳?” “吃错药了你,胡言乱语!”庆亲王爷何尝不想静静,这家伙可到好,狗皮膏药一般粘人,才半天的时间又屁颠屁颠地跑了回来。 你会没得到消息?赵鹏飞心里嘀咕着着瞅了王爷一眼,心说,你就装吧!我还不搭理你了呢!于是,话语间也是没了好气,“您才吃错了药!忒没劲!王爷您慢慢喝着,我到大将军府去转转,多年未见那老刘头,也不知还认得我不?”说着,站起身的赵鹏飞拍拍屁股就待走人。 “能消停点不?堂堂兵部尚书,也不知道尊崇!” “切,大皇子都要册立为太子的身份可以登门造访,我就不行了?这是什么道理?”赵鹏飞举步走到门口,又回过身说道:“老刘烈日子也不好过,多年的交情我可是淡不下来。” “滚!快滚!别再来烦我!”庆亲王爷如此发泄着呵斥,也没让自己郁闷的心情得以释放,怎能不知他赵鹏飞的心思,定然是早已憋得难受,借着殿下都到访的台阶,一是探望刘烈,二是探听消息,最主要的是想知道刘烈的想法。 听着赵鹏飞哼着小曲儿渐行渐远,庆亲王爷恨不得撵上去狠狠地踹他两脚,这厮,是越来越滑头了! 我行我素的赵鹏飞,本想着和王爷分析一番乱糟糟的时局动态,不想碰了一鼻子灰,人家跟本就不想细谈。心说,你就憋着吧!等我和老刘头碰个面,你非得没话找话来找我探听虚实不可,哼哼……,看我怎么给你甩脸子! “你!过来!”从轿子里钻出来的赵鹏飞,指着站在大将军府门口的门阍说道。 这谁呀?这么大派头!大皇子殿下也没如此嚣张。门阍腹诽着,不认得他一身简装是谁,银顶轿子却是认得,想必是身份尊贵之辈,自然是不敢迟疑,小跑到跟前,“大人!您有何吩咐?” 想着在刘烈面前也看不到恭敬的脸色,就这屁颠屁颠的门阍也得让自己找找感觉,“通报刘烈一声,就说是我赵鹏飞到访,让他立刻出来见我!” 堂堂兵部尚书,大名如雷贯耳!门阍行罢礼,风一般跑进府里,一会时间就跑了回来,“赵大人,老爷子立刻就出来见您。” “嗯!”赵鹏飞轻哼一声,背起手挺了挺胸。 左等也不来,是右等也不来,估摸着这段时间,起码够门阍跑上七八个来回了,赵鹏飞不由得肝火大盛,喊道:“怎么回事!?他刘烈老的腿脚都不灵便了!” “这谁这么大火气!”随着声音,老刘头终于走出大门口,站在台阶上也不下去迎接客套一番,“我道是谁呢,这不是赵老将军吗?哪是什么赵尚书?请吧。”说着,随手摆出请的姿势,众人怎么看也是稀松平常,这哪是迎接朝廷大员?乡村野夫之间到访,也比这礼貌的多。 “老的都走不动了,还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赵鹏飞满脸不屑,说着,刻意又挺了挺胸,不成想,被刘烈一句话又打回了原形。 “这么多年没人敲打,骨头是不是又痒痒了!” “……你!口无遮拦,忒口无遮拦!”嘴上说着的赵鹏飞,疾步直奔府里,再和老刘头对囊几句,还不知又扯出什么事儿来呢。 上了岁数的人也这般好笑,更何况是堂堂兵部尚书,众人皆是忍俊不禁。 “噗……,你这什么破茶!从昨儿个就没换叶子吧!?”已然坐在客厅的赵鹏飞一阵胸闷,没吃上闭门羹,茶水sao的却像是马尿,看看侍立在侧的小厮,道:“赶紧把茶叶换了去。” 老刘头也不以为意,道:“说吧,有何吩咐?” “谁能吩咐得了你?听说你来京都了,特意看望你来了。” “才听说?”挑起眉毛的老爷子,颇有意味地问道。 “呃……,才有时间,这要不是忙的脚不沾地,老早就来了。唉!这么多年,和庆亲王爷可是挂念的紧,你倒是落得清闲自在,养的面色红润。”无论如何,赵鹏飞的感慨确实是发自内心。 “太平盛世,你也不是很清闲?哪来的诸多感慨?我看,也是闲的慌!” “闲个屁!昨夜还是本大人亲自领队……” “庆亲王爷吩咐,你好意思不从?”老爷子终于露出了笑脸,虽然有些牵强。 你个老东西也会笑?赵鹏飞腹诽着,挑起眉毛满脸的失落,“使使嘴的人你倒是看在眼里了,本大人跑东跑西的忙乎了大半夜都没赚个好脸,真是让人心寒!” “收起你那本大人的说辞!听着就让人心烦!”老爷子皱起眉头,“你得到的好处可是多了去了,靖亲王爷要领情,皇上也会满意于你的举措。我一介草民,何足挂齿!” “你说,皇上会满意?”说到正题,赵鹏飞不由得也是皱起眉头,心说,我可是看不出皇上会满意,估计唯恐事态不够混乱,责怪我也没法说的出口,也许还是真的。 老爷子斜睨了一眼赵鹏飞,心说,你这几年都白在皇上身边混了,皇上的心狠手辣半点未曾体会,还不如大皇子殿下看得透彻,如是想着的老爷子,不由得轻叹一声,“皇上一贯作风是,不出手则已,出手便一局定盘,难道这几年来竟是改了秉性?” 见赵鹏飞摇头不语,老爷子不禁面露迟疑,“怎么?” “实不相瞒,皇上的心机越发的深沉了,以往,通过事端尚且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现在……,看不透了。”赵鹏飞微微一顿,又说道:“就说现在,明显就是皇上透漏出得消息,以你的身手潜入京都,没有过人的手段谁能探听得到,这尚且暂放一边。皇上和靖亲王爷水火不融,偏偏最先对你出手的,恰恰是靖亲王爷,难道不值得寻味?再有,明显二皇子殿下最优于另两位,皇上为何偏偏要册封被靖亲王爷支持的大皇子殿下?”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颇多忧虑,只说明你们阵营壁垒厚重,彼此消息不够通畅所致,皇上也许,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来做点什么。”老刘头一脸的肃然,冷冷地看向门外的夜色,好像能够看到夜色掩饰下的眼睛。 “什么?你听到什么了?”赵鹏飞满脸不可置信,老刘头来京都仅仅两天多,听到的消息竟然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苦涩的笑笑,老刘头说道:“我什么也没听到,都是猜的。你不会不相信吧?大多时候,我猜的都不算太准què,比如说那个蒙面人,没想到竟是可以在我进京都的头一天,便被其识破。猜了半辈子都不知他是谁,也真是失败!但是皇上,估计是要重整河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