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废物!内景五层打不过内景三层!
内景五层的修士看着内景三层的陈景。 眼中疑惑,还有震惊。 打糊涂了? 没被这么压迫过,受不了疯了? 在说什么浑话。 赢定了? 哪来的底气! 经验、招法、修为......都是败势。 还想学自己用语言挑衅? 还骂自己是装腔作势的狗? “找死!”他横眉,怒意更重。 之前与人厮杀时,倒也有人牙尖嘴利,和他对骂。 但打过之后,不占上风,那些人就只能乖乖闭嘴。 他最喜欢的,就是自己骂人、自己打人,对手还束手无策的窝囊样。 可这人...... 刚才不和自己对骂。 到了该闭嘴、该窝囊的时候,反而张扬了起来? 一掌拍去,掌风刚烈,冲着心口去的。 陈景躲了,但没完全躲。 他只稍微侧身。 这一掌砸在左肩上。 痛! 骨头嘎吱嘎吱砸断,疼痛感侵袭把整只左臂吞噬。 对此,陈景早做了心理准备,生理让他从身体、到心里都有一瞬的瘫痪,但还是抡起手斧,朝着那人脖子横劈去。 那人瞠目。 下意识歪头晃脑躲去。 这一斧没中脖子,砍在脸颊上,血糊拉撕下来一块rou,斧尾一勾,就一整个划下来。 他惊诧。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这是......以伤换伤?不......他顾不得脸上疼痛和透风,看向陈景左臂。 滴答答垂着,已经断了。 这种伤势,就算赢了,手臂也定然废掉。 这是以命换伤! 陈景嗤嗤笑着,虽然痛、虽然没能打出自己想要的效果,但是痛快,让他忍不住想要放声大笑:“来呀。” 金莲一抖。 金色水滴落下,融进他体内,虽没法接上断骨,但也能稍微缓解疼痛、愈合皮外伤。 他一往无前冲去。 拼命三郎的打法。 用两根肋骨换在他手臂上留下一道深入骨的豁口。 用一只耳朵换了半根手指。 他的损伤大,远比那人的损伤要大得多。 可越打下去,伤势极深、经验不足的内景三层越发豪放,气势如虹。 伤势微弱、经验丰富的内景五层却越发束手束脚。 那人眼中惊恐,见过不要命的。 但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 以往见的那些,都是自知不敌、背水一战、杀红了眼的,几个骗招就能忽悠住他们。 可面前这个...... 不要命的同时还有脑子,骗招骗不了他。 自己不付出点什么,他自己也会撤招。 不是......你都不要命了,还要什么脑子。 陈景越打越痛快,不讲章法、不讲招式,只逼面前人的命。 他终于想通一件事。 为什么当初狩猎血鹿时,那头生物挨了那么重的一击后,还能立马反击。 是污染烧坏了神经,让它感受不到疼痛? 还是说它是个经验老道的凶兽? 这个问题陈景想了很久,而现在终于找到答案。 自己的那些猜测,都不正确。 正确答案一直都摆在自己面前。 就是因为生死厮杀啊! 什么是生死厮杀?四個字“你死我活”,其他的不重要,敌人死了、自己活着这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怎么活..... 是伤痕累累的活,还是受了重伤的活,这种重要吗? 无论哪种活着,长久的活、短暂的活,都是活。 自己怕受伤、自己想着无痛、脑子里塞满乱七八糟的方法、战术。 这些都不该是“生死厮杀”时该有的念头——自己该有的,只应该是“我活敌死”! 以伤换伤、以命换伤,有什么不好的? 自己可是有黄粱境,再重的伤回去,也都能用筹点治愈。 就算死了...... 自己还有“玩家”这么一层身份。 怕个球,就该肆无忌惮。 “怂了?”陈景朗声,笑得灿烂张狂,“刚才不是叫得很欢?” 那人咬牙,没说话,一退再退。 “再叫!” “你不叫?那我学学你的叫?” 陈景酝酿一下,张口“嗷呜嗷呜”地叫起来,和鸣沙山的沙响声竟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像不像?” “好像有点不像,应该再jian诈一点?” “可惜我光明磊落、一身正气学不来你那种感觉。” 周边分割出来的战场,几人纷纷侧目。 但那两人已经打远,听得见声、却看不太清他们人。 江雀儿皱眉,一次对付两个比自己高一层境界的对手,就算他们属性、招法都不如自己,但在经验比自己丰富的情况下,压力极大。 “师兄怎么回事。”计白枝稍要轻松些,还能分心说话,只是语气担忧,“他在做任务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这是什么动静?” 厮杀就厮杀。 放嘴炮也能理解,不少擅长此道的,甚至几句话就能搅乱心态,拿到主动权。 但...... 学狗叫是真的不能理解啊。 玉还真忧心忡忡,没有回答,只是加大力度,出招变得更危险。 这会增加自己受伤风险。 不过...... 对面两人早就被打得失魂落魄,抓不住机会,这时变招,反而打了个措手不及。 素女道、广陵剑。 三柱应琴徽,五音更互发。 剑与人与黄沙与大日沉沦共美。 血花一朵绽开。 内景三层的修为掉下脑袋。 右边人失神,也被玉还真抓住机会,也一剑削首。 自己的对手解决,但她没急着去帮陈景,和计白枝前后夹击,两招解决他对付的那个敌人。 “你帮雀儿,我去帮师兄。”玉还真匆匆吩咐,飞速撤离。 奔着更远处的战场。 她现在有些后悔。 让陈景师兄去对付那个内景五层的时候,果然有些太勉强了? 都打到神志不清了。 又跑得那么远,自己都看不清战国.....
她想着,忽然停下脚步。 瞪圆眼看向前方。 眼见着内景五层的修士一圈砸进陈景肚里,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见陈景咬牙举起斧子,砍在那人脖子上。 “垃圾!” “让你去卖春,你就该去卖春!” “内景五层打一个不要命、断了左臂的内景三层,还打不过,还被反杀!丢脸!” 陈景趁他气还未绝,忍痛辱骂,边骂着边放声大笑。 痛快! 打得真痛快! 一己之力,把一个强敌杀死的感觉更痛快! 这场局部战斗,自己输出、承伤都拉满了啊! “打啊!” “再打啊!” “连礼物都不掏,就像白嫖,所以让你卖春去攒钱啊!” 玉还真深吸口气,快步走过来,一剑斩下还在陈景肚子里的那只手,蹲下身,小心翼翼查看:“师兄,别骂了,他已经死了。” 陈景被她扶着躺下,声音平和不少:“疼啊,我骂骂转移一下注意力。” 玉还真沉默。 这种理由.....还真是少见。 “也行。”她很艰难地点头,把那只手掏出来,顺便检查伤势。 只能用“触目惊心”四字形容。 瞎了只眼、两只耳朵都没,牙齿只剩几颗后槽牙。 左臂完全断了,肋骨没几根好的。 上半身被糟蹋得不成模样。 “师兄,你受伤太重了。”玉还真深吸口气,心头悔恨更重。 就不该。 后边,脚步声急促。 计白枝和江雀儿也已解决对手赶过来。 看地上开膛破肚的人,脚步一缩地停下。 “师兄!”江雀儿捂嘴惊呼,声音哽咽,泪花就要涌出来。 “没死,别哭。”陈景言简意赅,没什么好气,“木雷。” 江雀儿连连点头,咬住舌尖,强逼体内不多的真气,激起青雷阵阵,舒缓地落在陈景身上。 计白枝垂头,满面羞愧:“师兄,对不住,我不应该......” 早在玉还真和陈景决定要迎战什么对手的时候,他就清楚从整个局面和战力上而言,自己去对付更危险的敌人或许会更好一些。 但都怪自己太先一步,迎着那内景四层的去了。 把暴龙师兄不得不逼到这个局面。 “不都死了?”陈景瞥他一眼,“哭哭啼啼,像个娘们,能把这事的结果改了?” 计白枝立马住嘴。 “回黄粱境,这些伤势无非多花筹点,又不是真一辈子落这个残疾。”陈景摇头,他现在恢复了些力气,一招手,使出种金莲法,配合雀儿的木雷治愈。 “阿直,你和玉meimei抬着我,先去其他地方,此地不宜久留。” 玉还真才缓过神:“对,快走!” “还有个内景七层的。” 他们两人架起陈景,和江雀儿一起匆匆离开,还没忘遮掩脚步。 一刻钟后。 一名同样着黑袍的人纵马而来,满地尸体让他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