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妙手回春
而渡口这边的山匪,一直追到渡口边,看见路边遗弃的空马车,气得直拍大腿。不一会儿,廖凯就率着山匪赶了过来 “人呢?!” “禀!二当家!渡口只剩下三辆空马车,不见人踪影,想是坐船跑了。” 廖凯气的抽刀就斩下了一匹马的头。 “唉!——兄弟们的血汗钱啊!你们几个今天就留在这里!明天,船一过来马上就给我追!就算追到双江城,也要把这个贼人逮住!不千刀万剐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完,便回马虎山寨。 三人躲在林中看着,这一切自是不敢出声。 半晌过后。 “先生,这群山匪守在这里不走了,我们怎么办?” 阿光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逆流心中一阵讥笑,这阿光才过了半日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同伙一下就变山匪了。 无名没有多话,径直朝渡口方向走了过去。 渡口的几个山匪拾了一些柴火,正在码头上烤火。吃着身上带的干粮酒rou,见有人过来,一个山匪站起来问道 “你是谁?” 见男人没有回话,还一直朝他这儿走过来。山匪警惕的拔刀怒喝到! “你个臭道士!活的不耐烦了!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知道……”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无名手指一挥,一根白线像串珠子似的,从几个山匪的脖子上穿了过去。待到那白线消失,几人便应声倒地。 “把这些人给我扔到水里去。” 无名一脚踢开山匪,坐在篝火边,烤火吃喝起来。 “没听到先生的话吗?还不快去!” 逆流又赶紧使唤起了阿光。 实力决定待遇!阿光没办法,只得做起了苦力。 一阵忙活搜刮过后,阿光将几具尸体丢进了水里。一边数着收获,一边朝篝火边走来。 “阿光,我说你眼界能不能大一点?现在我们是什么身份,还稀罕那点儿死人财” 逆流看着边走边数钱的阿光,一脸的鄙夷。全然忘记了自己上午也干过同样的事。 阿光自是一脸嬉笑 “习惯,习惯。” 入夜,明月江中升。 火光照耀的江面上,晃荡的波光不停扫荡着逆流的眼睛。有个亮点一闪一闪的,相当刺眼。逆流定睛一看,仿佛江面上漂着一个什么东西,离码头越来越近。 逆流好奇的上前查看,原来是个女人!趴在一根木头上。脸色煞白,嘴唇乌黑! 见有人上前,那女人刚要伸手,话还没说出口,抬起了手就坠了下去。想是这一路漂流,她已经耗尽了力气。 “先生,江里有个女人,好像还是活的。” 无名正喝着酒,享受着江边的凉风。一听有个女人飘了过来,提着酒壶就上前去查看。 “去把她捞上来。” 阿光跟逆流对视了一眼,自觉的捞起了裤脚,下水把女人给捞了起来。 逆流看着女人的相貌和穿着打扮,莫名的生出了一股熟悉之感。 无名对捞上来的女人一阵查看,心中已明白了大概。 这女人应该就是昨天客栈里,抢房间的紫衣女子。看这伤势,应该是跟虎山寨的人大战了一场。 现在,此女深重剧毒!看这衣着打扮,定是哪个世家的人。 无名再伸手在她眉心一抚,灵眼微现,看来是个凡仙。这虎山寨能将一个凡仙伤成这样,看来还是有点实力的。 遇到我算你命大!无名回头对逆流说道 “去拿壶酒,在火上烫一烫给她灌下去。” 逆流不一会儿就烫完酒,跟阿光两个人撬开紫衣女子的嘴,将酒灌了下去。 热酒下肚,紫衣女子咳嗽两声。 无名眉间亮光微闪,扶手一扫紫衣女子全身。 瞬间,紫衣女子身起白烟,全身颤栗,小嘴微张。 无名五指一闭,从紫衣女子嘴中拉出一团黑气。 “收工喝酒。” 说着,他拍拍手便回到篝火边继续喝起酒来。 阿光看着无名的一阵cao作,惊得下巴触地!仙人!心底渐生跟随之意。 朦胧中,紫衣女子睁开双眼。 看见猥琐的阿光,顿时心中一惊,弹坐而起,脑补各种画面,火速将全身查看一遍。 附身软甲还在,被水浸透的衣服现在却不见半点水气,就像是刚晒干的一样。见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再一侧眼,便看见了一旁的逆流 “是你” 听见紫衣女子的话,逆流一下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女子就是昨天从自己手里租房间的人,于是笑着说 “哈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紫衣女子疑惑的问 “是你救了我我的衣服” “我哪有那个本事,是先生救了你。我们先生本事可大了!” 逆流自豪的说。 紫衣女子看向火堆旁的无名,试探性的站起身来。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便走到无名身边抱拳道 “小女子江歌,来自双江城北江家,感谢先生救命之恩!敢问先生是哪个世家大族的高人?” “云游散人而已。他们都称我一声先生。你的命我也不白救,消耗的一两金元石,你得还!” 无名一边往火堆添柴火,一边说。 “那是,那是!只是,小女子方才遇险,身上并无元石,他日一定双倍奉还!昨天在客栈多有得罪,还望先生宽佑!” 江歌一脸歉意,内心却一阵惊奇。能催动金元石,无解剧毒,挥手可解。这是哪个级别的仙人?这高超的医术,怕是整个江家也无人能及! “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房间,要赔礼找逆流去。” 见无名不想多说,江歌识趣的抱拳退了回来,转身来到逆流跟前说 “江歌昨日多有得罪!还望逆道长海涵!” “无事,无事,姑娘昨日已付了元石。公平交易,公平交易。” 逆流一脸的花痴相。 “我等中午被围困虎山口,却也并未见到道长与先生。不知,二位如何过的虎山?” 江歌一肚子的疑问,也有少许遗憾。心想着,要是当时有先生这等高手与自己联手对抗虎山行,手下人也不至于白白送了性命。 逆流看了一眼无名说 “我们走的慢,发现前方打了起来,就抄小路偷偷绕了过来。江姑娘,为何会身受重伤?从这江里漂下来?” 对逆流的一番说辞,江歌虽有所怀疑,但也不好继续追问。只得将自己一行人在虎山口的遭遇,细细的说了一遍。 得知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姑娘,竟然是新任的白林镇主事官!逆流赶紧见礼 “原来是新任白林镇主事官,小道有礼了!江大人年纪轻轻,居此高位,前途不可限量啊!” “道长不用客气,我本是派来彻查白林镇官匪、官商勾结,江东贪腐之事,还没到任,却遇到了这种情况。
现在官凭文书等皆沉于江底,。前途如何,犹未可知。只能暗中去打探一二,再从长计议了。 江歌垂头丧气的说着,想着自己出发前的豪言壮语,再看看现在的落魄境地。看来回去是免不了责罚了。 阿光在一旁听着,一听是要查官匪勾结之事。本想上前搭几句话,但却硬生生的吞了回来。心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心祸从口生! 江中小岛边,一艘小舟里躺着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第二天清晨。 四人便拦下一艘渔船,顺江而下朝白林镇而去。 一路上船家老翁也是十分健谈。 “几位是要到白林镇访友,还是行商啊?” 江歌正想向船家打听点儿白林镇的事便接话道 “我们听说白林镇盛产白元石,想着到这里来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 船家一听是想过来行商,摇头说到 “哎,几位,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前几年,这白林镇商贾确实挺多。可是,自从新镇主江东来了以后,一切就不同了。 先说我们渔家,卖两条鱼,就要交一条鱼的税!各家还划定了区域,要是超江面出去打鱼,将面临巨额的罚款! 稍有点关系的,就分到好一点的江段,像我们这种没有关系的,就只能分到差的江段,有时一天也打不上来几条鱼。 就我收你们的船费,待会儿上岸也要上交一半! 在白林镇码头边上,还建有一个检查站。 但凡是过往的船只,都要交过路费! 有时,遇到贵重的货物,军爷找个理由就查扣下来。 以前路过白林镇的船只络绎不绝,现在已经是寥寥无几了。商人们都绕道从其他地方去双江城了。 待会儿你们上码头,也是少不了打点的。 要是得罪了官兵,被扣一个乱民的帽子,被抓起来就划不来了。 再说镇上的商户,也好过不到哪里去。这几年,税越来越重,大家都是勉强维持。干不下去了,就直接关门走人了。 在这镇上,商户想关门走人也是不容易的。要是你没有找到下家,那还要交一个上空铺税。 过得好点的商户,也就那几家与江东勾结垄断盐粮的。 他们控制哄抬物价,低买高卖,赚取了巨额的利润。我们平头百姓,衣服可以不买,但是饭不可能不吃啊! 最可怕的就是白林镇的元石矿! 江东规定,镇上所有的人家,每两人就要出一人的劳力到矿上去做工。一旦进去了,除非做到死,否则不可能出来。 镇上的监狱就设在元石矿边。所有囚犯,无论情节轻重,全部沦为了免费矿工。 矿上所有的人都过着非人的生活。被打死!累死!饿死!自杀的矿工不在少数。 为了补充矿上损失的人手,江东就与虎山寨狼狈为jian,拦路抢劫沿途商旅行人。财物平分,人全部用铁链锁着,押到矿里挖元石! 说白林镇的元石矿是人间炼狱,一点儿也不为过。 近几年,路过白林镇的人越来越少。就本地人,也是能跑就跑。 要是运气不好被抓住,就会处以凌迟之刑!那千刀万剐的场面,看着就心惊! 剩下我们这些跑不动的,就只能干挨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