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团圆饭
等我开车文远服务区，没多久老爸就打来了电话。 “喂，老爸怎么了？”我开起车载蓝牙，问到。 “没怎么，我看现在都快九点了，你还没到问下你到哪了，怕你出事。”老爸在那边看电视睡着了，这突然醒来，一看时间都八点过了，儿子说下午才到，就急忙的打我的电话。 我一听到老爸的关心，两个眼睛不免感觉到有点湿润，是啊！好几年了，自从和老妈吵翻以后，很少会接到老爸的电话，我赶紧说到“哦，没事，老爸现在文远服务区吃了点东西，把时间耽误了，我这也快到了。” 老爸一听我没什么事，而且快到了也就放心了不少“哦，那你自己开车慢点，你开车我就不和你通电话了，自己开慢点。” 我答应了一声，老爸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一个小时就过去了，我把车开到了家楼下，打开门，就看见老爸还是老习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他人却是睡着了，我没好叫醒他，我去洗手间洗了个脸，就坐在了旁边的单人沙发上。 老妈此时则不在家，我估计肯定又是打牌去了，我自己在那看了会电话，老爸醒了，看我到了。 “也，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到了怎么不叫醒我呢？吃东西了没，没吃我去给你做。”老爸坐了起来问到我。 “恩，吃了，我看你睡得正香，没好叫醒你，老妈又打牌去了啊？”我喝了口水，就回到我爸。 “是啊！她那性格，你让她不打牌，在家也坐不住的。”老爸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我们两个聊了下学习成绩的事，老爸也还是老样子，没什么特别的表扬也没什么特别感慨，原来的我就是被他这种性格给打败了，我那时回来也是得了个优秀学生干部的奖状，拿给他看，他也没什么表示，让我心灰意冷。 不过这一世我自然对这些看得淡的许多，坐了会差不多十点过了，我见老妈还没回来，也就没打算继续等她了，洗了个澡，就回我房间去睡了。 第二天，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过了，估计是昨天太累了，我从卧室出来，老爸还是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 “不多睡会啊！去叫你老妈起床，我去给你们弄早点。”老爸见我起了，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我去敲了下老妈的卧室门，“妈，起床了，吃了东西好回林城了，今天可是大年三十啊！” 老妈被我敲醒后，也没多少睡意了，就穿了衣服起来。 吃早餐的时候，老妈慢悠悠的洗完脸，问我到“小棱昨天什么时候到的啊？我回来见你睡着了就没叫你。” 其实这个时候的老妈真的没有让我太过失望，因为这时的她除了爱打牌，其他的什么都做得很好，至少表面上很好，可是我可能因为心里对她太失望，也就自然而然对她没多少感情了吧！我恩恩的繁衍了几句。 吃完早饭，我们就出门准备回林城了，老妈先以为我可能开的是个轿车，所以也就没问我大姨她们一家要不要一起走，因为也坐不下，大姨家可是有四个大人，还有个小孩。下楼来，见我开的是个商务车，老妈就拿电话问我大姨他们出发了没有，好像是还没出发吧，老妈就叫我开车去大姨家，把他们一家给带回去。 老妈这人，还有个毛病，就是特爱面子，等到了大姨楼下，大姨家几个人都在马路边站着等着呢！ 我大姨这人吧！就属于那种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一见我开个新车来接她们，她认为这是我们家新买的车，就开始调侃我“也，小棱，你们家买新车了啊？怎么都不说一声呢？” 我心里想，我家买不买新车，和你能有多大关系啊！真是cao心过头了吧！我没好气的回了句“没啊！这是我找人借的，昨天我爸说没买到火车票，我就干脆借这车来接他们回去而已。” 大姨一听这车是借的，就开始牛哄哄起来，什么哦你这车是借的啊！你借别人车跑这么远别人也愿意啊？要是我的车，我就舍不得啊！什么什么的，我呢！反正早就已经习惯了，也随得她在后面一路废话连天，我妈也不吭气。 大年三十这天，高速上的车也没有昨天那么多了，车速也快了许多，经过两个来小时，我们就回到了奶奶家，等到了地，我才发现我耳根子清静了不少。我那大姨可以算是唐僧第二了。 我外婆家和奶奶家离得不远，也就几百米的路程，大姨直接就下去了，我们一家则先到奶奶家报到。 我们到了奶奶家，奶奶就拉着父亲开始唠家常，老妈则和爷爷在那里聊着什么，我呢！很自觉的穿上围裙就开始做晚上的菜了。中途安娜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是他家里人已经知道我了，问我抽个空能不能去趟她家，我想了想，反正早晚都要被知道，既然知道了那就正式以未来女婿的身份去一次吧！我答应她，初四的时候去她们家，然后又聊了会才挂了电话。 下午两点过，我姑妈一家和我叔叔一家就到了奶奶家，然后很自然的就是一家人在客厅里聊天打牌了嘛！今年，因为厨房的活路被我给承包了，奶奶和爷爷都偷得闲，我看着客厅里一家人这种场面，心里很是开心。 我在厨房是忙出忙进的，我们老家是湖南的，湖南人对年夜饭是很讲究的，所以才说过要做几道大菜，而且是必须要做的，什么年根rou啊！年根鸡啊！反正就是鸡鸭鱼rou，一样不能少，蔬菜反而还可以少一些，我昨天过来的时候给奶奶带了些海鲜，虾和花蟹。 很快就到了饭点，我招呼我表姐帮忙摆菜上桌，我又去车上，拿了一件十五年的茅台，开了一瓶，给一家人都满上了一杯。 老爷子是这一家最大的人了，自然这饭桌上的第一句祝福要由他老人家先说了，我跑到门口放了鞭炮就跑了进来，老爷子端起酒杯“今年呢！小棱很懂事，昨天就跑过来帮忙，今天这一大桌子菜也是出自他的手，燕子也不错，大学毕业了，希望你们几家，家庭和睦，希望这两个小的，一个找到一个好的工作，一个呢！学习好！来干一杯” 老爷子的祝词很简单，但又表达了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一家人都端起了酒杯，我们几个男人，自然就是一口干了，而她们妇女同志们只是敏了一小口。 我拿起酒瓶给大家满上，这里其实只有我最清楚，如果我这边没能找到好的治疗办法，今天这顿团圆饭，就算是最后一次和奶奶一起团圆了。其实我心里很担心，但是又没有任何人可以说，我默默的倒完了酒，端起了酒杯。 “爷爷、奶奶这第一杯酒我敬你们二老，感谢你们多年的养育之恩。”说完我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爷爷高兴的就喝了杯里的酒，奶奶则眼眶有些红红的，我想她可能是被感动了吧！拿起酒杯的手有些轻微的抖动，但是她还是喝了那杯酒。 我给他们满上，又端起了杯子，这回我看着几个长辈“各位老辈子，这第二杯我就敬你们，希望你们都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我又是一饮而尽。 大家也就跟着喝了酒，奶奶似乎觉得我有点不对尽，我正准端第三杯的时候，奶奶就打了手势示意我休息一下，我看着奶奶，我不想违背她老人家的意愿，我也就没了新的动作。 一家人很快也就进入了状态，大家相互敬着酒，只有我坐在角落里，默默的喝着闷酒，不过我不想因为我影响大家的心情，我想了想，我再不甘心，再担心。就算这是最后一次和奶奶在一起吃年夜饭，那就让她高高兴兴的吃完才是我最该做的。 慢慢的我也放开了，坐到了奶奶身边，说了很多话聊了很久，直到我喝醉了，被他们丢在小床上睡着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我才醒过来，感觉头很疼。 这个年基本上是和爷爷奶奶他们一起到处走亲访友。